咸鱼摆烂复婚综艺[娱乐圈] 第94节(1/1)

    礼貌至极,又不全然礼貌。

    否则钱行之应当也不至于将他的衣服盖在脸上,像个变态一样。

    放肆冒昧,却又不全然放肆。

    否则放在婚内,以这人的秉性德行,此时会盖在脸上的,可能就是更贴身私密的衣物,而不是t恤了。

    沈离的眸光黯然,回到房间时,钱行之刚拖完地,顺便在打理落地窗前的软毛地毯。

    见沈离进来,便面无表情瞥开眼,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踹倒了只行李箱放在那地毯上,那意思好像是说——

    只是普通地打扫清理,主要是因为爱干净,不是用来做的。

    想来也合理。

    节目组的地盘也不是自己家,对着落地窗做是不可能的。

    沈离面无表情地关了门,落了锁,只淡淡地瞥了眼钱行之,便稍有几分局促地又进了卫生间。

    其实也没什么好洗的,刚刚洗澡的时候都已经洗过了,现在无非就是洗洗手。

    但若是现在出去……

    沈离晦暗的眸光,静静垂落在洗手台上,也不知沉思了多久。

    便听几声礼貌的敲门,分寸极好地一停一顿,叩在卫生间未锁的门上。

    沈离瞥眼看去,尚未应答。

    而那门被人突然从外拽开,有人瞬间已然从身后攫住了他的腰,一只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胯骨上,那股温热而熟悉的体温也发着烫,从身后覆上他的身体。

    砰!

    咔哒。

    关门和锁门一气呵成。

    “在这吧,更私密一点。”钱行之的声线平静,语调却不像是在商量。

    沈离蹙眉,刚想说他可能还是躺着方便。

    细密而温柔的吻,便同时降落在脖颈和肩胛。

    被亲得脊背绷紧的同时,沈离眼见镜面氤氲着未散的水雾,因为太过朦胧,看不清楚,反而才算相似——

    就像是十几年前,出租屋里,那面镜中映照出的两人一样。

    “……”

    沈离薄唇紧抿,回头去看,“还是去床上吧,这里我站不住。”

    话音未落。

    沈离便只觉自己的后腰被结实手臂揽住的刹那,整个人已经悬空,洗手台边缘的凉意透过布料,渗入皮肤,而沈离也在被骤然托起的瞬间,便本能地抓住对方肩头。

    指节陷对方的衣料里,可钱行之已经顺势挤进他的双膝,定制西裤的面料擦过小腿肌肤的时候,沈离这才发现这人竟然还换了套挺正式的衣服。

    仔细想来……

    好像自己曾经确实说过,最喜欢他穿西裤的样子。

    不过那也是随口说的。

    甚至只是在被反复询问的时候,随口而来的一句敷衍,下意识地,都没过脑子。

    鉴于不想被亲脖子,或是任何能露出来的地方,沈离偏开头,刚要开口拒绝。

    下巴就被带着薄茧的指节捏住抬起,双唇被结结实实吻住,颤动的目光也正撞进在对方深潭般的眼眸中。

    顶灯在镜中折射成碎银一般,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拓印在无数个重叠的镜面世界。

    钱行之低哑的解释,也裹着温热的呼吸扑在唇畔:

    “节目组有房间的房卡,今天就先在这里……”

    沈离喉结滚动,左手本能地牵起了钱行之那只装模做样、也松松垮垮垂着的领带,也顺手将绸面的带子从自己手背手心绕了一圈,像牵小狗一般,扯着钱行之的脖子往前扽了扽——

    于是钱行之未出口的辩白,便被截断在相贴的唇齿间。

    沈离的吻主动的贴了上来。

    青涩也小心,小心也温柔。

    第四次。

    这是沈离第四次吻他。

    钱行之的喉结在绸缎束缚下滚动出危险的弧度,仰着头虔诚而乖顺地接受了这个吻。

    直到他单手撑住镜面,冰凉的玻璃在掌心蒸出雾痕,另一只手顺着沈离绷紧的脊线游走,精准找到第三截凸起的椎骨——那是能让沈离战栗的开关。

    只按一下,沈离那双淡薄冷情的眼尾便已经微微泛红,冷蹙着眉头偏开脸去,仓促地结束了那个主动的吻不说,还本能地用手腕遮挡了下眼睛。

    躲开。

    却听钱行之的声线,冷沉也低哑:

    “……你全身我哪里没摸过。”

    明明是陈述事实,却也像在炫耀。

    沈离的眉头紧锁,理性思考着在洗手台上,好像还是没法做。

    脑子里飞速闪过了几种姿势之后,沈离也不认为自己那只坏掉的膝盖能受得了……

    然而下一秒,钱行之便已将他按在了镜面上,吻得也更加用力。

    不得不承认,钱行之真的很会接吻。

    甚至会到跟这人在那方面的技术,很不成正比。

    而沈离一想到这种情况,也有点马上又要上班的淡淡萎感,于是也只是冷蹙着眉头,本能地承受着前夫愈发明显的进犯,直到这人的吻一路向下……

    沈离才明白他想做什么。

    然而再要拒绝时,好像已经晚了。

    钱行之比起之前做的时候,话明显少了不少,所以一举一动都非常突然。然而这人每一个动作里又分明都攒着股狠劲儿,也不知是不是憋久了。

    “行之!你……”

    十指相扣间。

    钱行之那双含水的眸子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又没理他,反而再度埋下头去。

    沈离的眉心蹙紧,也是这才明白,钱行之这次不是为了草他,反而就是奔着要“服务”他来的。

    ……

    沈离无奈地将唇线抿紧,垂眼望着钱行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也没有再拒绝,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或许那是婚内就养成的习惯,当理智的防线快要被冲破时,总要用疼痛筑起最后的堤坝。

    钱行之其实不少为他做这种事,可沈离其实不是特别喜欢。

    心理上不喜欢,身体上也没有足够舒服。

    钱行之甚至有时会不小心用牙碰着他,疼得人脚趾都能蜷起来。

    可这次钱行之的动作,似乎也格外小心,也格外虔诚……

    ……更重要的是。

    好像。

    还很……

    ——?

    沈离的眉心越发深重地拧紧,理性而混乱的疑惑,使他率先叫了停。

    “——你等一下。”

    沈离的指节小幅度抖动着,绷直了腰杆,一把扯住男人的头发,稍用力几分里,将趴在他身上的那只脑袋揪起来。

    钱行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隐浮起几丝微红,和两三分被打断的怒色,以至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极深的眸光钉在沈离那张清丽至极的脸上,也轻轻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么?”

    “……”

    便只见沈离那双清矜又明显动情的眉眼,正分外严肃地蹙紧了。

    半晌也没回答。

    钱行之以为沈离是肌肉绷紧,哪里不舒服,这才又低下头,想要查看沈离那只病腿的情况。

    然而掌心触碰膝盖的那刻,对方却已无情抽离。

    钱行之目光所及指出,沈离那反手按住洗手台边缘的两只手,已经用力到关节泛白。

    ……

    还是不喜欢?

    钱行之的目光也更深两分,正欲从弯身俯首的跪姿站起,跟沈离说算了,不喜欢就不做,便觉自己颈间那装饰性的领带倏然又是一紧——

    下一秒。

    沈离冷着眼,提着那根装饰性的领带,强迫钱行之抬起头也站起身。

    钱行之的右手忽然撑住镜面,小臂的肌肉瞬间绷出凌厉线条,青筋在蜜色皮肤下蜿蜒凸起,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的作用下,于是还是本能而顺势地把住了沈离的腰,面色也强作淡然地望向沈离。

    “怎么了?”

    很耐心地又问一遍。

    却只见沈离那张清冷庄肃的脸上,浮起一丝漠然而理性的怀疑,像审视嫌疑人一般:

    “你说你,这七年——”

    “嗯?”

    钱行之面无表情地任他牵着,喉结滚动,出色的职业技巧掩住了本能的渴求。

    就像食月的天狗低了头颅,强迫自己不再看向他的月亮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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