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1/1)

    上一次还是因为暗香楼一事,怀疑陆忍与前朝余孽有所勾连之时。

    而此时殿中的温妤脸上的潮红已经慢慢褪去,恢复到正常的红润。

    流春时不时看一眼,又拿毛巾擦了擦温妤额上的汗,然后微微掀开被子擦起身体。

    这时,越凌风温润的声音响起:“我来吧,你歇一会。”

    流春回头,只见越凌风不知何时进来了。

    他接过毛巾,轻柔地揩去温妤胸口盈出的汗珠。

    流春好奇道:“陆将军和江大人呢?”

    他们竟然不在,好生奇怪。

    越凌风擦着温妤的手臂,解释道:“圣上下旨,他们有要事要办。”

    那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他们定不会在这个时刻离开公主半步的。

    “越大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放宽心,你好好陪着公主就可以了。”

    流春点点头,趴在床尾坐了下来,一眨不眨地盯着沉睡中的温妤。

    越凌风抱起温妤,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轻柔地擦起了后背。

    片刻后,他猝不及防地轻声开口道:“公主与潜鱼卫之事有多久了?”

    流春眨眨眼:“啊?”

    “很难回答吗?”

    流春继续眨眼:“啊?”

    越凌风:……

    他淡笑一声:“不愧是小姐的贴身侍女。”

    流春美滋滋:“多谢越大人夸奖。”

    越凌风:……

    “主要是没有公主的允许,奴婢当然不能瞎说了。”

    越凌风点点头:“你做的很对。”

    这时,八戒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他往里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贫僧怎么还不溜呢?”

    “朕方才便想问了,明镜大师为何出现在大美宫?”

    皇帝原本安排好各种事宜后,正要进殿看看温妤,便见八戒站在门口自言自语。

    八戒转过身,一颗红痣充满了正气,竟一脸的严肃认真:“圣上,贫僧与长公主有佛缘,因缘际会来到此处,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皇帝看着八戒灰扑扑的僧袍,有些不解:“原来如此,明镜大师为何又如此打扮?”

    八戒:“圣上,这打扮又如何?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皇帝点头:“来人,拿下这等大闹后宫,火烧御膳房,擅闯大美宫的和尚!”

    八戒:……

    “公主没和圣上说吗?贫僧是长公主的和尚啊!”

    皇帝不为所动:“说了,说你们不熟,拿下!”

    八戒:……

    不熟???

    人说鬼话,如此可怕,都把他绑在柱子上,一点都不见外了,还不熟???

    孤自己去“圣上,弄错了吧,贫僧怎么会和公主不熟呢?”

    皇帝道:“你是皇姐所说的八戒……”

    话音未落,八戒马上立掌在胸前,一脸的慈悲:“圣上,贫僧乃是明镜呐。”

    “想必你的确与明镜大师有些渊源,先押下去,待明镜大师发落。”

    八戒:……

    被侍卫按住肩膀时,八戒又朝殿中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床帏遮的严严实实。

    他道:“圣上,您会后悔的,贫僧一定会回来的!”

    皇帝:……

    与皇姐搭上点关系的人,总感觉……

    皇帝捏了捏眉心,大步跨入殿中。

    “皇姐如何了?”

    越凌风看见皇帝,让开位置道:“回禀圣上,公主已经退热了,方才微臣给公主擦了身子,现在睡的正香。”

    皇帝闻言看了越凌风一眼,指尖挑开一些帷幔,看到温妤闭着眼乖巧安睡的模样,心里的弦才算完全松了。

    “朕先走了,把皇姐照顾好。”

    皇帝还有要事,只是不看温妤一眼实在放心不下,这才紧着时间来看一眼,确定她状态良好后,也能放下心离开。

    皇帝走后,流春嘟嘟囔囔道:“今日是公主的寿辰,结果被那个兰斯弄的乱七八糟,实在太可恶了!当初就应该多抽他几百鞭子!”

    越凌风握住温妤的手,“祈福和烟花仪式还会照常办,希望公主能看到。”

    而此时的禁军已经悄无声息地包围了盛京城内的所有驿馆。

    这等不同寻常的动静,自然没能瞒得住宁玄衍的眼睛。

    他听完探子的回报,站在窗前若有所思。

    “主上,禁军包围驿馆,乃是何意?”花瑶皱起眉头,“此番来贺寿,住在驿馆的都是盛朝的附属国,皇帝此番行为属实耐人寻味。”

    宁玄衍指尖敲击着窗棂,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静观其变。”

    这时,一只黑鸽飞进了院中。

    花瑶拆下它脚上绑着的信筒,抽出纸条展开,迅速扫了一眼,然后顿了片刻。

    “主上。”

    宁玄衍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

    花瑶念出了纸条上写的字:“兰斯扮进献美人潜入宫中,长公主中情药已解。”

    宁玄衍闻言猛地皱起眉头,拿过花瑶手中的情报迅速扫视,确定无误后缓缓捏紧纸条,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语气极冷:“中情药?”

    花瑶道:“想必是兰斯所下,不过已经解开了,应当无碍。”

    “现在连情报都交代不清楚吗?何人下药?何人所解?如何解的,现在人又如何了?还用孤教他们吗?”

    宁玄衍说着,眸中闪过怒意,一掌劈向窗棂,上面霎时间裂开了一条缝。

    花瑶:……

    她打了个寒噤,单膝跪地道:“主上息怒,属下这便回信,让他完整报来。”

    “不必了。”宁玄衍握紧拳心,拿过一旁的披风,“孤自己去。”

    花瑶闻言一愣,立马劝道:“主上不可,今日圣诞,皇宫原本便是极其戒备森严,此番那位长公主出了事,更是……”

    “不必再劝。”宁玄衍系紧披风,“孤早该进宫的。”

    如若他今日扮作翠心守在她身边,定不会发生这种事。

    是他的错。

    花瑶自知自己劝不住,事关那位,她也没有哪次劝住了,于是叮嘱道:“主上,既然您一定要进宫,刚好将那生辰礼带上吧。”

    宁玄衍脚步微顿,然后直接离开了。

    花瑶:?

    她站起身,觉得有些奇怪,主上没道理不带上生辰礼啊。

    她环视一圈,发现本应放在架子上的木匣子已经消失不见。

    花瑶:……

    她顿时明了,就算没有中药一事,主上怕是也会冒着风险潜入宫中,只为了献上一份寿礼。

    只是今日圣诞,主上需坐镇稳定军心,否则怕是早已扮作那翠心陪在长公主身边了。

    那木匣子中也不知是什么寿礼?

    花瑶晃晃脑袋,她也被污染了吗?

    脑中竟全在想这些事情。

    而皇宫今夜的守卫的确比平日里要更加森严,宁玄衍脚尖点着城墙,避开所有巡逻。

    皇宫的布局路线他身为前朝太子极为熟悉,几乎不用思考,便直奔大美宫的位置。

    宁玄衍轻功绝顶,但在皇宫中还是需要小心再小心,毕竟潜入最重要的是隐蔽,不被发现踪迹,而不是你来抓我呀,哈哈抓不住我吧!

    距离大美宫还有几丈远,宁玄衍的去路便被拦住了。

    他停在飞檐上,看向对面的身影,只见游鱼面具泛着冷光,宁玄衍道:“潜鱼卫。”

    今日宁玄衍并未掩盖真容,鱼一认得他,但依然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得靠近大美宫。”

    宁玄衍抱起胳膊,披风的一角被风吹起。

    他眯了眯眼道:“寒泉池那日的潜鱼卫便是你吧?”

    鱼一:……

    “你想必知道我和温妤的关系,我能不能靠近不是你说的算。”

    “私自潜入宫中乃是大罪。”

    宁玄衍挑眉:“有没有罪,让温妤来定。”

    他说着直接俯冲而下,脚尖轻点树叶,身形飘逸,难以捉摸。

    其实宁玄衍并不想起冲突,他只想早点看到温妤才能安下心来。

    “我就看看她,不然我不放心。”

    鱼一闻言站在原地未动,目送他进入大美宫的范围。

    想到方才不久前发生的一切,他现在都还觉得是一场梦。

    如若不是怀中误拿的东西给了他真实感,他真的会以为与公主的鱼水纠缠不过是他的幻觉。

    鱼一摸了摸藏在胸口的东西,眸光颤了颤,喃喃道:“等大人们都走了,便还给公主吧。”

    送你你就收着而此时宁玄衍已经进入了大美宫寝殿中。

    看到守在床前的越凌风,宁玄衍皱了皱眉。

    那日温妤这个坏女人便是将他赶下了床,与这越凌风在房中快活,而他却任劳任怨地给她修着秋千。

    虽然心头极为不爽,但在温妤的安危面前,当然能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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