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94节(1/1)

    “你怎能这样对他!”

    女人的质问声像是铁烙被烧得鲜红,毫无预兆地印在他的身上。

    他抬起头,不解地看她,轻声反问:“我这样对他,怜娘很心疼吗?”

    听见他的话,谢观怜蓦然回神。

    不对,不能将沈月白牵扯进来,要将他排开。

    “我……”谢观怜喉咙干涩地转过头,“我是从秦河离开,刚才与他遇上的,怕你误会。”

    怕他误会什么?

    事到临头,她仍骗他呢。

    沈听肆轻笑,“真的吗?”

    女人小巧的琼鼻通红,被风吹竖的鬓角像极了被人揪住耳朵的小白兔,鼻音瓮瓮地点头:“嗯。”

    得了她的肯定应答,他眼中的笑意越浓,“那怜娘想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

    谢观怜忍着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望着他咽了咽喉咙,不敢问。

    沈听肆温情的目光的与她对视,柔声道:“其实这几日我都跟在你身后呢,可你一直都没有发现我。”

    所以这段时日他亲眼看见,她与旁的男人谈笑,两人相互依偎一起回到雁门,还看见别的男人对她做出超出兄妹间的亲昵抚摸。

    而他却只能像是阴暗角落里的鬼,贪婪地,羡慕地盯着,幻想与她一起的人是自己。

    他一刻也受不了,她被旁人觊觎着。

    谢观怜呆住了,脑中紧绷的一根弦似乎快要断出嗡鸣了。

    这几日都在身后……

    他是后面才找到的她,还是从一开始就跟在身后?

    是一直跟在身后,现在才耐着性子出现。

    谢观怜第一次清楚地发现,自己招惹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也似乎从

    未看清沈听肆,她以为的慈悲和仁慈都是他伪装出的假象。

    他早就从内黑到外了。

    沈听肆抬手,指腹温柔地擦拭她眼角渗出的水痕,“我以为你和他一起私奔的呢,选他不选我。”

    谢观怜唇色全无,哆嗦地颤了颤唇:“没有。”

    沈听肆越过她,望着还被挂在门口的男人,大度道:“其实怜娘喜欢旁人也无碍,我不会阻止你去的,只要你说离开,我就会亲自送你走。”

    他说此话时眉目慈柔,茶褐色眼瞳在暗映着浅淡的斜影,充满了神性。

    这话乍然一听并无古怪,若没有挂在门上浑身是血的沈月白,她或许就要听信了他的话。

    可她一旦选的不是他,她或许会成为第二个被挂在佛像上的人。

    谢观怜果断地踮脚环住他,秀容半仰地望着他,狐狸眼含着水雾,“我不喜欢旁人,我…只喜欢你。”

    沈听肆闻言低头,揽住她纤瘦的腰,盯着她问:“只喜欢我?”

    “嗯……”谢观怜咬着下唇,竭力不让颤意从唇边溢出。

    现在的他太不正常了,看似温软的皮囊下,撕开后面无全非,她只能先稳住他。

    而被她选中的青年弯下腰,脸庞埋在她的肩颈,轻声道:“怜娘,你说的话,曾经我都一直当真的,每个字都信。”

    “比如你说喜欢我。”

    他冷淡地望着被悬挂的男人。

    实际上,她喜欢的只是因为他和这个男人有几分相似而已,现在为了救别的男人,再次满口谎言地说最喜欢他。

    “谢观怜,骗子。”他面无表情地呢喃。

    谢观怜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正欲开口接话,忽然脖颈一痛,耳边响起青年悲悯的呢喃。

    “谢观怜现在说的每一句,我都不知如何去信……所以还是要你没做不出第二种选择,你才能最爱慕我。”

    谢观怜双膝虚软地往下滑,被一双手揽住,无力得想要张口,可黑暗还是吞噬了她所有的神识。

    不要……

    晨曦划破天际。

    沈听肆横抱起昏迷的女人,站在浑身是血的沈月白面前,目色漆黑地打量着。

    沈月白身上血并非是真的,而是他命人泼的,伪装成谢观怜会心疼的模样,他才能更好看清,她待他有几分真心。

    真的是……半分都没有呢。

    他温柔问:“想死,还是想活下去?”

    沈月白气若游丝地看着他怀中的女人,明白他话中之意,觊觎谢观怜便是死,放弃她便能活下去。

    他不可能放弃谢观怜,可眼下并非是逞能的好时机,他不能如上次那样多嘴,眼下紧要之事,是从沈听肆的手里脱困,然后去找张正知,和他一起救出观怜。

    所以沈月白垂下头,无力开口,做出选择。

    “……活。”

    他满心算计,没有看见青年在他做出选择那一刻笑了,怜悯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在他的头顶。

    “好。”

    做出的选择,无论是否违心,都将没有第二次选择了。

    谢观怜被放弃了,只有他,无论生死都不会放弃谢观怜。

    -

    不知从何时开始的,谢观怜的梦中,不再是死去的小和尚,而是缠绕她的巨蛇。

    它从黑暗中掌控她的梦境,游刃有余地舔舐她每一寸肌肤,吐着信子,眼底是黏稠的毒汁水,蛇尾游过她的脚踝,丈量如何将她一口吞下。

    恶梦过于潮湿,还充满诡谲的暧昧,让谢观怜睁开眼后恍惚好一阵,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死,又回到了之前的寝居。

    仿佛又回到了没有逃出去的时候,连沈听肆也没在。

    不仅如此,谢观怜还发现门此刻正大敞着。

    沈听肆带她回来,放回了寝居,他去哪里了?

    门是他忘记了关了,还是因为不再将她关在寝居中?

    谢观怜从床榻上爬起来,盯着敞开的大门,手在颤抖,心在狂跳。

    她发现沈听肆从头到尾都不正常,虽然看似平静,实则是个有病的疯子。

    现在他没有关门,无论是什么原因,她不能出去。

    可是……

    谢观怜轻咬下唇,想到沈月白浑身是血的被挂在寺庙中,心中的担忧促使不断促使她,应该试一试。

    万一,他真是忘记关门,或是没打算将她关在房中呢?

    最后谢观怜犹豫的在房中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忍不住趁着他还没有回来,熟门熟路地跨过窗沿钻出去了。

    而她前脚刚出去不久。

    小岳跟着家主从另一侧走出来,望着怜娘子离去的背影,面如死灰。

    怜娘子一点都经不住考验,开着门,明显不对劲啊,怎的就又要往外跑!

    小岳丧着脸对家主道:“家主,要不要奴带人追过去。”

    沈听肆望着敞开的大门,摇首道:“不用,她只是想出去散心,过会儿便会回来的。”

    会自己回来?

    小岳抬头看窥了眼家主,见他殷红的嘴角翘起似在浅笑,牙齿忍不住寒颤。

    家主幻想怜娘子舍不得他,爱慕他,快疯了。

    人都跑了,怎么会莫名奇妙的自己回来?

    小岳心中虽不信怜娘子逃走了,还会自己回来,但听见家主没有责罚自己,心中松口气。

    刚松口气,眼前的青年靴尖微转,朝着女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小岳见状,急忙起身追过去。

    说是这么怜娘子要自己回来,可实际上家主根本就等不及。

    -

    院子大得惊人,花草树木皆是刚栽不久,虽然很多却不见生机,死气沉沉得仿佛冬日暗下的天。

    院中依旧没有人。

    还没走多久,她的心口莫名狂悸,双腿更是发软得走不动。

    很难受,是不是身体的难受,而是心里,心脏被抓紧,像是有虫子在食咬每一寸肌肤。

    不对劲。

    她从未有过这般强烈的反应。

    最后她地往下跌坐,被青年有力的臂膀恰好接住,难受得抱住手臂蜷缩在一起,身上穿的灰白长袍已经脏乱不堪。

    她意识迷迷糊糊地掀开眼,有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站在面前,逆着昏暗的烛光,灰白的衣袍如渡一层金光。

    而谢观怜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他神色透着怜悯,蹲在她的面前,语气温柔得似在训诫不听话的孩子。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身上也脏兮兮的,万一被人当做流捡走了,可怎么办?”

    浓郁檀香萦绕在她的鼻翼,谢观怜原本身上如蚁虫轻啮的酸软感,因为他的到来蓦然消失。

    “沈听肆。”她攥住他的袖子,无力地倒在他的怀中,如同上瘾般呼吸他身上旖旎的檀香。

    青年捧起她的脸,认真地说:“院中人太少了,没有人知晓你去了什么地方,我便一寸寸地找,找了几个时辰才终于找到你……”

    谢观怜想要回他的话,但闻了檀香后困意很浓,古怪的困倦令她连眼皮子也掀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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