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迷恋是病得治 第50节(2/2)

    苏胭也得进入考核。

    苏胭正被苕月门弟子围在中间,像是在说什么,溯兰真君也在那里,似乎是苏胭道了句谢,溯兰真君不自在道:“我可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你早些还风行烈欠我的灵石。”

    明流真君冷酷道:“你自去火牢领一月刑罚。还有,那名女修的事你不必再插手,与她对上对你无益。”

    他觉得苏胭好,待之后他就知道了……

    故而,明流真君并不会管束钟语溪去“感化”别人,广交天下好友。但从刚才的事可以看出,许是她会错了意。

    谢和璧一顿,忽地侧过身子,他眼中倒映着山光湖色,同时也镌刻着苏胭的模样:“苏姑娘,抱歉,这样的回答我无法接受。”

    谢和璧刚才毕竟帮了她,苏胭道:“并没什么大事,按照命数,人总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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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幽泗弱水体,火牢对她就是天大的折磨。师尊待她好时是真好,可师尊罚她时,也根本不会手软。

    钟语溪听见脑海中什么东西崩塌破碎的声音,恍然中,一道柔和中含着冷漠的声音自心底响起:“你现在可知晓本君为何罚你?”

    钟语溪硬下心肠走了,她无法忘怀曾经忘忧谷的那天不假,对谢和璧怀有情愫不假,可是,她做不出谢和璧今日伤她害她受罚后,她还腆着脸求他回顾的事儿。

    谢和璧认为,钟语溪应该修少思少欲之道,也正契合她的幽泗弱水体。

    钟语溪冷冷望向那名长老,那名长老脸色讪讪,轻咳一声,寻个由头走了。

    钟语溪的想法,谢和璧全未关注。

    她为了他们,才出口指责苏胭,现在他全然忘却刚才的仇恨,仿佛刚才的争执不存在,和苏胭打得火热。那么她呢?枉做了恶人?

    明流真君道:“本君罚你,并非因你和人争执,而在于你的争执不值。独木难成林,对修士同样如此,但好意一旦滥施,反而不会为人所重。”

    苏胭和他如常交流,钟语溪看得气血翻涌,为自己不值。

    钟语溪最后收回自己的视线,她也是去剑院考核,照理,她同谢和璧更该同路。可这有心无心,有意无意,实在是泾渭分明。

    那样的废物,甚至是一个已死之人,有什么值得她说话的?

    她若做错了事,师尊一点也不会纵容她。

    完全忘怀刚才和苏胭动手的尴尬,言语自然热情,笑意坦然,仿佛每个毛孔都透露着喜悦,令周围人大开眼界。

    苏胭,为什么能得到别人的纵容?她惹了真君级人物的不喜,她的门派凋敝,这样只会导致他们的生存更困难,钟语溪不敢想自己做了这样的事,会被如何对待。

    钟语溪拥有的,其实并不比苏胭少。

    在外面,她和别人处得好,来自于她的温柔为别人着想。在宗门内,师尊虽看重她,甚至于她是弟子中的独一份儿,但师尊的好也来自于她的天赋。

    “对,师姐你何必伤心,真君对你是严师出高徒。”一些止极宗弟子上前来和钟语溪说话,这次,有些人或许觉得钟语溪丢了脸,但是,这些弟子和钟语溪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因为一次事情就不喜欢自己的师姐?

    在他们看来,钟语溪虽然没处理好这个事,但也是古道热肠。

    钟语溪起身,她视线所及之处,正是苏胭。

    一个注定早死的人,就如同流星,再光华璀璨,也没有大用。

    她默然收回视线。

    明流真君不该看不出来,但在他的带领下,放任钟语溪一次次帮助别人,放任她不断加大这种情感的摄取,到底是为什么?

    他也觉得对不住钟语溪,可是,只是一次吵嘴争锋,他本以为苏胭是个普通弟子,他才为张刑出头。现在既然对方大有来头,何必为了小小的事伤了和气?

    “在我们订立契约之前,有一项条件是,苏姑娘璀璨如明月,我恐怕无法立即收心。故而,一般的友人尚且无法直面友人陷入危难,我更无法直视。”

    钟语溪心口憋闷,收回视线和他们一起去参加考核。

    但人有时,总是看不到身边拥有的,而羡慕别人拥有的,若古往今来者都是这样的清醒人,世间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心生愁闷?

    谢和璧说得轻缓,但苏胭了解他,他要么彻底不感兴趣,要么一问,就要得到答案。

    谢和璧走在苏胭身侧:“明流真君说的生死一事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对谢琅说过,极端于感情者最难控制,钟语溪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在乎一些情感,她的情绪必将大起大落,情绪很能改变一个人。

    是明流真君的传音,他没有真的远走。

    他只在乎自己想知道的。

    她为这些人说话,这些人却不过是过河拆桥之辈。师尊曾经告诉过她,她的命格就如同夜空中的月,若要走至顶峰,需得群星衬托。

    说完,明流真君的气息真消失得干干净净,钟语溪不敢多言,只能朝明流真君消失的方向再磕了几个头,再苍白着脸站起来。

    “师姐,我们去那边儿歇着。”

    临走时,她望向谢和璧的方向,谢和璧定然也发现了她的视线,但他根本不为所动,将铁石心肠表现得淋漓尽致。

    刀院和剑院的考核挨得很近,苕月门弟子都去别的院进行考核,谢和璧同苏胭并排。

    那里的气氛真热烈,钟语溪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热烈。

    他心底对钟语溪说了句抱歉,匆匆离开。

    谢和璧有疑惑,却并不想一探究竟,他内心全是漠然,这个世间,处处都是秘密,没什么好看的。

    钟语溪知晓了,可不是不值吗?

    这居然还是一个社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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