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第7节(1/2)

    当然,价格也不菲,出厂价达到了两千英镑一米,在胥暠这种个人设计师这里,面料的价格更是要翻倍。

    “相当合适。”胥暠表示了高度肯定,“可以用这种面料和原本的那身面料做搭配,这样能够更快地完成礼服的调整。”

    然后他根据材料和设计工费,报了一个价格。

    六十万。

    夏泽笙摇了摇头:“价格太高了,不行。”

    秦禹苍倒是干脆:“就这个吧,名利场上只看衣服,人靠衣装。你需要一套足够让人耐心听你说话的礼服。”

    他拿出卡来,眉都没皱地的刷了卡,干脆的像是有金山银山。

    “现在的研究生这么有钱?”夏泽笙问他。

    “实际上我卡里刚好只有六十万。是昨天卖掉的一个软件,对方公司打过来的首笔款。”秦禹苍

    店里四五个裁缝都被召集了起来,开始分工合作。

    在裁缝赶工的空档。

    秦禹苍又替夏泽笙选择了搭配的纯美利奴羊毛领带,袜子,还有一双雕花手工牛津鞋。

    lily甚至自告奋勇的为夏泽笙稍作妆造。

    下午三点不到的时候,夏泽笙已经完成了整体穿搭。

    胥暠直呼这是他最满意的一套礼服。

    “可以吗?”夏泽笙问。

    秦禹苍仔细打量了一番,对胥暠说:“胥先生,参加高珠展有什么特别注意的吗?”

    “珠宝,必须是珠宝。缺少珠宝点缀的饰品。”胥暠一下子想到了,“lily,你去把秦骥先生之前留在我们这里的饰品拿过来。”

    夏泽笙诧异:“我先生经常来您工作室?”

    胥暠乐呵呵笑了:“我从sb那破公司出来后,秦骥先生就给我投了钱。只是还在禁业竞止期间,不能太高调,暂时窝在这里了。秦先生前几年已经逐渐不去sb那边了,都是来我这里。他时间紧张,图省事,就把很多珠宝饰品放在我的保险柜里。有一套蓝宝石的,应该很适合您今天这一身深蓝。”

    那套在保险柜里存放了三年的蓝宝石饰品被取了出来,摆在夏泽笙面前。

    他记得这套饰品,蓝宝石来自斯里兰卡,原石送到二沙岛别墅后,秦骥亲自解石,亲自设计,亲自打磨镶嵌。

    这曾占据了秦骥很多个日夜。

    后来,成了秦骥年轻时的心爱之物,即便他有那么多的饰品,也总偏爱这套。

    秦骥失踪后,这套饰品也没有了踪迹。

    他以为被秦骥带在了身边,遗失在了某个地方……

    却没想到,竟然就在广州,在这个工作室里,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他抚摸上衣领夹上硕大的宝石。

    他记得自己为秦骥带上衣领夹的那个早晨,他偷偷地抬头去看秦骥,却又那么羞怯,只敢在晨光中勾勒他硬朗的下巴与喉结的曲线。

    指尖似乎还有秦骥清晨离开时留下来的体温。

    “谢谢。”他声音沙哑地说,然后又重复了一次,“谢谢。”

    我未梦见过他

    臻美珠宝作为具有欧洲血统的高奢珠宝品牌,历经两个多世纪,历史悠久,曾经为多位皇室成员及贵族打造精美绝伦的高级珠宝。迄今为止,还有不少古董珠宝受到收藏家的追捧,在拍卖会上可以拍出天价。

    毫不夸张地说,它的工艺、设计,还有作品,引领了近代史以来西方珠宝设计的风潮,是目前西方珠宝美学的尖端代表之一。

    也正因如此,它傲慢地不把中国尤其是大陆市场放在眼里,在千禧年后十年的黄金时期没有及时制定符合中国市场的策略,到了今天,也仅在北上广及香港设有旗舰店。

    可惜全球大环境不景气,奢侈品市场份额大跳水,珠宝行业更是受到了冲击。唯有那些放下身段深入大陆市场的企业财报常青。

    悠久的历史和皇家贵族血统也不能当饭吃,臻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急切地想要挽回战局。

    臻美这次的野心很大,不光是中国的富人圈,更要走本土化大众珠宝路线,将臻美品牌深入人心。

    也因此,它需要寻找一家非常可靠的合作伙伴,寻找当地代工厂,完成子品牌“臻美·中国”在大湾区的扎根。

    这次高珠展展览售卖高级珠宝共计68件,以花卉为主题,总价值超过两个亿,最贵的一件由一颗65克拉祖母绿为主珠、数千颗珠宝萦绕的皇冠“春神”单价更是高达五千万。

    臻美是真的压箱底的珍宝都拿了出来,并邀请大湾区的各界顶尖名流,连香港澳门都照顾到。为了这张邀请函、在高珠展开幕第一日出现的、挤破了脑袋的人大有人在。

    展览设在琶洲某艺术品收藏会所,在会所满墙各有渊源的油画名作之间,摆满了珠宝。又请了只颇有人气的乐队在演奏小夜曲。

    秦勇穿着一身裁剪极佳的礼服,正从侍者的盘子里端起一杯鸡尾酒轻呷。

    “哇,勇哥,你这套礼服好好看啊。不愧是sb的设计,简直迷倒万千少男少女。”有狐朋狗友上来奉承。

    秦勇昨天晚上图一时痛快,抢了夏泽笙的礼服自己穿,让设计师通宵改成了他的尺码,多少有点赶工,还有心怀不满,听见这话顿时舒坦了。

    “勇哥,你说今天夏泽笙会不会来啊?”某家的纨绔子弟凑过来问。

    秦勇勾起嘴角,得意笑了一声:“他礼服都没了,怎么来?”

    一群人在厅内的一个角落哈哈笑了起来,惹人侧目。

    可是很快有人从娱乐直拍里看到了前面在走红毯的夏泽笙,对秦勇说:“不对啊,勇哥,他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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