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1/1)

    

    &esp;&esp;调高温度之后把他推开了一点。直到有一次他无意间摸了一把他的脸,才发现他在一声不吭地哭。

    &esp;&esp;新生的肌肉一旦痉挛就像针扎一样,白天练得越重,晚上就越疼。祁连打开小夜灯,看到他受伤

    &esp;&esp;的那条腿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干点什么。萧山雪硬熬,祁连吓得眼都不敢

    &esp;&esp;闭,既怕他哭得厉害引发哮喘,又怕他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引发创伤后遗症,就整晚靠在床头上抱着

    &esp;&esp;他,像哄小孩睡觉一样拍后背,等他睡着才敢眯一阵子。

    &esp;&esp;后来他说不疼了,祁连都不敢信。

    &esp;&esp;萧山雪也知道自己之前吓着了这条战战兢兢的大狗,于是主动岔开话题。

    &esp;&esp;“这里的雨,味道跟燕宁和渝州的不一样。”

    &esp;&esp;祁连心不在焉地笑:“怎么还能闻出来这个?”

    &esp;&esp;“燕宁的雨有一股灰尘味,渝州下火锅汤,这边的味道……”萧山雪吸了吸鼻子,“感觉好像有

    &esp;&esp;点熟悉,有一点点甜。”

    &esp;&esp;“鼻子这么灵,原来球球是个哨兵啊?”祁连垂手揉着他的小腿,看他反应确实还好,左右今天

    &esp;&esp;也走不了了,于是主动问,“想出去玩吗?”

    &esp;&esp;“……想。”

    &esp;&esp;很多年前的秦淮河和很多年后的秦淮河一样人声鼎沸,萧山雪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两人就沿着偏

    &esp;&esp;僻的小路走,凌霄花在墙边支楞出一片漂泊的火烧云,向下滴着甜香的雨水,六角灯笼一亮,湿漉漉的叶子就把温润的空气凉了下来。

    &esp;&esp;什么时候秦淮都是有人在唱歌的,咿咿呀呀丝竹管弦,远远的听不真切。

    &esp;&esp;因为游览区灯亮了,人朝着商业区簇拥过去,这些地方就安静了许多。两人踩着青石板,在青砖

    &esp;&esp;黛瓦下慢慢走,偶尔有卖小糕点的婆婆选错了地方,操着金陵口音小声叫卖,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就在

    &esp;&esp;这里。江南的草木被雨水洗过,就长出一种旺盛的青翠。萧山雪在一簇极其茂密的竹子前拉住祁连,

    &esp;&esp;拽着他推开“请勿推门”的木门,靠着潮乎乎的院墙,在两个从未被人拍摄的灯笼下,抱着他的脖子

    &esp;&esp;接了个吻。

    &esp;&esp;萧山雪身上一贯有些反差的甜软气息在江南的烟雨里却变得无比自然,祁连抱着他,被他亲着,

    &esp;&esp;又嗅着他的味道,既舍不得放开,又有种偷情怕被人发现似的紧张。

    &esp;&esp;两人在一起已经有几年了,可出于各种原因总是见不得光,每次躲在暗处亲吻都有种上瘾的酥麻

    &esp;&esp;感觉,更何况是在江南别人家园子的轻风软雨里。

    &esp;&esp;然后萧山雪撒开了他,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做过,紧接着外边跑过去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两人

    &esp;&esp;闪出门去。

    &esp;&esp;祁连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一惊一乍的示爱方式,甚至还能抓着他再撩两句。

    &esp;&esp;“亲够了?”

    &esp;&esp;“没吧。”

    &esp;&esp;“那怎么不亲了?”

    &esp;&esp;“要继续?这可是你说的。”萧山雪扭头,顶着脸上的红晕佯装平静道,“要是亲出什么事儿

    &esp;&esp;来,你自己找没监控的地方。”

    &esp;&esp;祁连明知故问:“什么事儿?”

    &esp;&esp;萧山雪给了他一个“你不要脸”的眼神。

    &esp;&esp;祁连心里门儿清,还能有什么事儿?

    &esp;&esp;萧山雪生生死死这么多次,换个人身体底子早就掏空成残废了,而他居然还能保持这么旺盛的欲

    &esp;&esp;望。祁连在年龄面前稍感压力,但同时又觉得欣慰,毕竟肉体的另一面就是生命力,恢复能力好是好

    &esp;&esp;事。

    &esp;&esp;祁连搂着他的腰躲过一群疯跑的小孩紧接着又松开,学他那副毫不留恋的样子。萧山雪空落落

    &esp;&esp;的,委屈地看他,果然有点不高兴了。

    &esp;&esp;祁连有心逗他:“干嘛?”

    &esp;&esp;“你干嘛?”

    &esp;&esp;“有小孩过来了,小心点,”祁连就笑,“我可没占你便宜。”

    &esp;&esp;想让祁连占便宜这种话萧山雪怎么说得出口,于是他胡乱发疯道:“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esp;&esp;“你亲一半不亲了,是你不要我了。”

    &esp;&esp;“我没有!”

    &esp;&esp;“那我也没有!”

    &esp;&esp;“你就有。”

    &esp;&esp;“我没有,”祁连看他炸毛就乐,“你双标。”

    &esp;&esp;“我没有!你总不能在外边上头吧!”

    &esp;&esp;“我没说不行啊?”祁连也厚着脸皮继续逗他,“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试试。”

    &esp;&esp;“你——”

    &esp;&esp;萧山雪语塞,但依旧保持了直球的优良传统,他佯装看别的地方,拖着祁连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esp;&esp;按住不让他跑。

    &esp;&esp;祁连看他气鼓鼓的样子直想捏他,恰巧他看着的那边墙头上露出描金的“得月楼”三个字,祁连

    &esp;&esp;收了收手臂,把他带了过去。

    &esp;&esp;这么多年来,桨声灯影早就变成了螺旋桨和霓虹灯,兼有一些立体成像穿着清凉的夜店男女在头

    &esp;&esp;顶热舞。一面是天下文枢的双龙影壁,旁边亭子和画舫的金色轮廓把黑暗划破;另一面是摩肩接踵的

    &esp;&esp;游客,喧闹的声音中伴随着垃圾桶里腐烂食物的酸味。这里有种变化和不变交织的迫切,这个瞬间还

    &esp;&esp;兴致勃勃拍照的人下个瞬间就可能破口大骂,但这种事千百年来似乎就没变过,就好像源源不断的水

    &esp;&esp;在流动,河却一直都在。

    &esp;&esp;这种感觉让人烦躁,加之人多,萧山雪指着得月楼下边的河道,问能不能跳下去从这儿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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