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1/1)

    

    &esp;&esp;最常来的反而是站里不知道被谁养得膘肥体壮的几只流浪猫。

    &esp;&esp;时隔很久出第二次任务,又是去一个拉美小国,领队是杜钰,副队是夏真,都是站里打过仗的的

    &esp;&esp;老资历。

    &esp;&esp;出任务之前要开很多会,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副站长。

    &esp;&esp;副站长比我想象中年轻,看着三十岁上下的样子,长得蛮帅,人也和蔼,说话不像大部分哨兵那

    &esp;&esp;么急,温温柔柔的,浑身上下最吓人的就是军衔。

    &esp;&esp;我顾着看帅哥,他说了什么我懒得听,反正我也只是个翻译与我无关。

    &esp;&esp;但是他强调了一点。

    &esp;&esp;“这次出任务你们要带实习生,是地方大学部队项目的大三学生,跟着翻译队。”

    &esp;&esp;我心说好啊,我终于不是底层了。

    &esp;&esp;出行前一天整装的时候实习生来了,一共两个,一男一女,眼神里没有班味,只有清澈的愚蠢。

    &esp;&esp;但是宋亚打听到有三个人。

    &esp;&esp;第三个人神出鬼没的,报数的时候少了一个夏副队也没管。他说今天哨兵和普通人一起集合,向

    &esp;&esp;导单独点人数。这么说可能第三个人是向导吧。

    &esp;&esp;燕宁站向导人不多,但都很厉害,国际向导比赛里就没拿过第二名,单兵素质大有超过哨兵的意

    &esp;&esp;思。现在的首席向导是祝侠,我们会叫她祝老板,我听战友说,她脸上温柔善良,训练却下手极黑,

    &esp;&esp;还在带部队项目的学生。

    &esp;&esp;向导厉害嘛,总要有点特权,这很正常。

    &esp;&esp;次日在飞机上我看到了第三个人。

    &esp;&esp;算上祝老板,总共来了五个挂着向导标志的人;那个实习生明显脸嫩。

    &esp;&esp;第一感觉是长得真漂亮。

    &esp;&esp;他体型偏瘦,脸上挂着一副平光眼镜,显得人漂亮斯文。眉毛相较一般男孩子要更细长,鼻子尖

    &esp;&esp;尖,带着充分的少年感。而且那两条腿真是又匀又长,裹在制式衣服里都赏心悦目。

    &esp;&esp;他明明穿着跟我们一样的制服,胳膊上还别着丑丑的向导标志,但也说不上是哪不一样,好看的

    &esp;&esp;人就是穿麻袋都好看。

    &esp;&esp;他坐在向导那边,似乎跟祝侠很熟。

    &esp;&esp;长这个样子的嫩娃娃,跟谁熟都不奇怪。人在面对好看的人的时候总是更温柔和善一点,更何况

    &esp;&esp;不训练的话,祝侠似乎对谁都挺好的。

    &esp;&esp;宋亚也注意到了他,用胳膊肘捅我:“那个好像就是第三个新人,是个向导。”

    &esp;&esp;我点头。

    &esp;&esp;“站里向导的训练比哨兵还恐怖,看他这么细皮嫩肉的,估计吃不了几天苦就回家哭鼻子去

    &esp;&esp;了。”

    &esp;&esp;对啊,看这副模样就像个绣花枕头。

    &esp;&esp;“进翻译队的话,会不会不用参加正式向导的训练啊?”我问。

    &esp;&esp;“有可能,”宋亚笑道,“不过咱们文职的体测也累啊。”

    &esp;&esp;那个新人似乎听到了我们的蛐蛐,朝我们看过来,然后摘掉了眼镜,似乎并不怕我们几个前辈。

    &esp;&esp;当然,眼镜之下的脸还是好看的,但我突然意识到他好像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小。

    &esp;&esp;他的骨相皮相都好,只有眼神看着不像大学生。

    &esp;&esp;“喊你多吃饭,是不是又瘦了?”祝老板问他,“昨天没挨揍?”

    &esp;&esp;“没有的姐姐,”那个新人向导说,“不要把我喂成胖子啊。”

    &esp;&esp;看来真的很熟,有私交。

    &esp;&esp;我突然又觉得他是个关系户了。这小身板就没长出一副能打仗的样子。

    &esp;&esp;后边我们知道他姓萧,二十四岁,大三在读,父母双亡,听说家里还有个哥哥。这个年龄读大三

    &esp;&esp;确实有点大,但是也没太离谱,他自述是因为生病耽误了几年没上学,都是哥哥照顾的。

    &esp;&esp;怪不得看着那么瘦。

    &esp;&esp;我其实不太关心他们的闲事,毕竟这次任务又是块难啃的骨头。拉美是西葡语系地区,r和l不

    &esp;&esp;分,说话带弹舌,重音还怪得很,两个前辈跟我们草草吃了饭就回去做功课了。

    &esp;&esp;我和宋亚觉得天塌了有前辈顶着,就准备装装样子摆烂。三个新人觉得有事连我们也能顶,就在

    &esp;&esp;驻地外不远的瀑布边玩得不亦乐乎。

    &esp;&esp;然而第二天,情况却十分古怪。

    &esp;&esp;我们翻译队做交传一般是每人跟一个领导,这次就三人上岗、一人机动,上岗的各带一个新人观

    &esp;&esp;摩,大家再人手一本做笔记的口译本。但是小萧同志太狂了,他连记笔记的本子和笔都没带。

    &esp;&esp;我是机动的那个,负责随机应变,以及观察大家的表现,在今天的口译工作结束后给大家做

    &esp;&esp;repo。

    &esp;&esp;他跟宋亚一组给夏副队翻译,对面的壮汉母语是西语和法语,是以英文说得极其难懂。宋亚没想

    &esp;&esp;到自己运气这么不好,只能硬着头皮上。也可能是他翻得太差了,夏副队的表情一直十分古怪,频频看他。

    &esp;&esp;小萧打断他说:“宋哥,刚刚他说的不是年份,是一个身体部位,一般是脏话。夏副队挨骂

    &esp;&esp;了。”

    &esp;&esp;小萧同志懂西语,那种优美阳光的语调被他说得极其好听。他和那个壮汉吵了两句,没给夏副队

    &esp;&esp;翻译,而夏副队居然也没说什么。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可能自己想起来自己是个翻译了,这才开始做正经事。

    &esp;&esp;从专业的角度讲他的口译非常好。他不需要本子,只靠脑子记住对方的话,转述成中文的时候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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