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第17节(2/2)
&esp;&esp;秦玄枵没接话,只是垂眸盯着人。
&esp;&esp;“文、晴、鹤。”
&esp;&esp;秦玄枵将玉盏递给秦铎也,说:“补气血的药茶,趁着药浴喝了别又再昏死在汤池里。”
&esp;&esp;阴森森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秦铎也好不容易捋顺了这一口气,捂着胸口,蹙眉抬头,对上一张略带薄怒的脸。
&esp;&esp;“有些瘦了,多吃点。”
&esp;&esp;“嗯?”秦铎也没回头,正在理着衣服,有些随意地回,“怎么了?”
&esp;&esp;一句话,得到了意外之喜,秦玄枵背过身,说,“泡药浴吧,别着凉了。”
&esp;&esp;他若是再滑进池子里一次,丢人。
&esp;&esp;秦铎也望着秦玄枵拿起瓶子,仰头,清辣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esp;&esp;困意袭来,秦铎也这幅身子中气不足,意识渐渐昏沉过去,一下子睡着。
&esp;&esp;汤池水温刚好合适。
&esp;&esp;木盘被置于汤池之上,飘在水面上。
&esp;&esp;冰凉的空气骤然鼻腔,秦铎也手中攥着唯一的借力点,剧烈呛咳。
&esp;&esp;秦铎也嘿嘿一笑,伸手在秦玄枵眼前挥了挥:“嗨?”
&esp;&esp;秦铎也微微舒了一口气,头微微后仰,撑在汤池的边缘,闭上眼。
&esp;&esp;一时间室内静默无言,只有水波声轻响。
&esp;&esp;秦铎也上辈子喜饮酒,尤其是烈酒,有北疆风沙寒霜的味道,他怀念的味道。
&esp;&esp;水波漾漾,隔绝了什么,也遮掩了什么异样,将暗中冒出苗头的心思隐藏在波纹之下。
&esp;&esp;于是秦铎也抬手解了外袍,挂在屏风上,又依次脱下朝服,只剩最里面的一层里衣。
&esp;&esp;他确实不喜欢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身体若是不好,精力不济,如何才能忧心天下,治理家国?
&esp;&esp;秦玄枵伸手接过木盘,挥挥手,勾弘扬垂着头退去。
&esp;&esp;秦铎也不满皱眉,他低头捏捏自己没二两肉的手臂和大腿,啧了一声,“确实。”
&esp;&esp;接连几日的疲惫都被清扫一口,温水仿佛在轻柔地按摩头部,风寒发热引起的昏昏沉沉的感觉都舒畅了些许。
&esp;&esp;二人因刚刚的动作离得极近,几乎是贴在一起,甚至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和触感。
&esp;&esp;淡淡的草药香气萦绕在鼻尖,水波温柔,暖洋洋的热气蒸腾,舒适地抚上皮肤。
&esp;&esp;下一秒,颈后一股大力,猛地将他拎出水面,腰上一紧,直接将他搀扶着站了起来。
&esp;&esp;猛地吸入水,剧烈的窒息袭来,秦铎也悚然一惊,忽地醒过来,睁开眼,眼前视线模糊,光影散乱,滞涩感、窒息感冲击大脑,他眼前忽然一黑。
&esp;&esp;秦铎也接过,药茶清清淡淡的味道,倒是不苦。
&esp;&esp;漆黑的头发倾泻而下,和纯白的里衣、略有些苍白的皮肤行程鲜明的对比。
&esp;&esp;突然这么一站起来,被水浸湿的发丝如墨一般流淌而下,衣物也紧贴在皮肤上,将整个身躯的形貌勾勒出来,一滴水顺着脸颊滴落,钻进衣领中,溶于湿衣中,倏忽不见。
&esp;&esp;“你好的很。”秦玄枵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冷笑道。
&esp;&esp;秦玄枵意识到这一点,喉咙微微动了动,他坐回汤池的石台上,顺势也将秦铎也拽入水中。
&esp;&esp;脱了力,汤池的白玉石为了防止伤到皇帝,特意打磨地圆润光滑。他的身体不自觉向下滑去,汤池的温水逐渐漫过肩膀和脖颈,舒适的温度令陷入睡眠的秦铎也不自觉去追寻,腿上的力一松,整个身子水中陷了进去,口鼻一下子被水淹没。
&esp;&esp;秦铎也跟着秦玄枵,赤足踏上白玉的台阶,温水一点点漫过脚踝,他逐级走入汤池中。
&esp;&esp;“那以后去蹭饭,希望陛下届时不要赶我走。”
&esp;&esp;秦铎也这回不敢再睡了。
&esp;&esp;勾弘扬垂着头从屏风后面走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木盘,盘内装着青瓷玉盏,盏内是浅褐色的汤药,还有琉璃一样的瓶,瓶内是淡粉色的液体。
&esp;&esp;秦铎也从那双微眯的凤眸中读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esp;&esp;也再喝不到北疆凛冬,炽热火堆旁的烈酒。
&esp;&esp;可惜做了皇帝后,除了御驾亲征的那一次,再也没了机会重新回到他长大的地方,重新看看如钩的月、旷阔的草场和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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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玄枵目光深幽,视线从秦铎也的眼眸缓缓下移,从肩颈落到腰侧,衣摆宽大,将身形勾勒其中,若隐若现。又想起每每在饭桌上,这人每道菜只浅尝一口,忽然开口,“爱卿。”
&esp;&esp;秦铎也背靠着一处石台坐下,汤池水的浮力微微将他双手托起。
&esp;&esp;秦玄枵长臂伸出水面,拿起一旁台子上摆放着的金铃,轻轻一摇晃,叮铃一声。
&esp;&esp;黑色的发丝铺散开来,漂浮在水面上,白色的里衣也在水波的荡漾下顺势轻柔浮动。
&esp;&esp;他喝了之后,又有汤池的温水,开始微微发汗,额头上布了一层密匝的清汗。
&esp;&esp;“好啦好啦,”秦铎也站直,抽出手,拍了拍秦玄枵的肩膀,“小孩子别担心,不就是呛了口水嘛,我自己也是能站起来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