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弄不过他 第80节(2/2)

    他多余打的这通电话,算是公开承认,把寻仇的摊子揽在了自己身上,蒋寄野自认哪怕意气用事手段混了点,他只要一天还姓蒋,a市但凡长脑子的,没两把刷子不敢动到他头上。

    每个人的命只有一条,薄悬到底是没把自己这个男朋友放在眼里。还是没把他自己的死活放在心上?

    薄悬常常认为蒋寄野会喜欢自己,是他足够幸运,大概也有点好看的原因。而这八年以来他们能感情如初得好好在一起,则是八年前的薄悬无论如何也没能预料到的。这大概就是西方教徒们所说的神迹。

    黄严生明白朋友踢上铁板,是自寻死路,那天的事也算往他背后捅了一刀。

    蒋寄野困倦地闭上眼,静静地说:“你最有理,反正你说什么都对,跟以前一样什么都能扯到喜欢我上。”

    “……哪不舒服。”蒋寄野话刚出口就想给自己一巴掌。手上很诚实在他身上摸了摸。

    薄悬没有反驳,他也没能理解蒋寄野的想法从何而来,不安之下试探地上来亲蒋寄野,后者没有躲,反而也亲回来,薄悬小声地问:“你为什么不回房间睡觉?”

    他没有回答蒋寄野的问题,蒋寄野理所应当认为他在为叶淮感到伤心。

    善良吗,还是真的太喜欢。

    那天餐厅吃早饭,黄严生提了好几嘴孩子,八成就已经被记恨上了。

    所以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

    人在相爱的时候可以许下众多海誓山盟,但从理论上来讲,海枯石烂永不变心是不可能存在的。

    昨天折腾一夜,今天硬撑着上了一天的班,可不要难受吗。

    薄悬愣了一秒,没能听明白他的问题:“谁?”

    对方应当已经知道朋友店铺被封的事,包括人被带走,对于蒋寄野这边当面故作大方实则秋后算账的行为, 大概也有过嘀咕。

    蒋寄野长叹一声:“你说的都对,祖宗,我是自动自愿睡楼下的。”

    蒋寄野生气就在这一点上,连对着自己也不漏口风,一家店说查封就查封了。

    接到来电, 黄严生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喜欢他?”

    上午上班, 蒋寄野抽空给黄严生去了通电话。

    夜已经很深了,相贴的胸膛能让他感觉到怀中人呼吸渐渐绵长,薄悬侧着头,没多时就像是睡着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他不信,薄悬也没办法了,缩进被子里,不吭声,伸手抱着他的腰。但是好半天没法忍受这种冷落,薄悬低声说:“蒋寄野,我不舒服。”

    蒋寄野把人拖抱上来,换成趴自己身上的姿势,手摸到他腰上放轻力道揉了一阵。

    蒋寄野毫不意外,换成是谁听了八年了也不会感到意外,悻悻然:“对,你也就会这句了。”

    如梁丘河所说,薄悬高中时期父母的离婚官司打得正火热,大半资产冻结,可怜他自己的生活费都没有着落,竟然还攒下钱去接济叶淮。

    薄悬似乎被震住了,撑起上半身看着黑暗中的蒋寄野:“不,怎么可能,我只喜欢你。”

    蒋寄野其实也隐隐心疼。

    蒋寄野当然要心酸。薄悬生气了,要处置人,要查封别人的店,要把人送监狱去,反观蒋大少爷,红糖都比他有出息,红糖急眼了还会吠两声,他被惹生气,只会毛茸茸地自己走开。

    老油条在资本面前很干脆地割袍断义了。黄严生忙不迭道:“我这朋友确实昏了头了,早就提醒过。谁知道还敢乱弹琴……蒋总, 您多注意身体,这事责任全在我老黄,改天一定找个清静地儿再给您补上。”

    薄悬小声地说:“腰,腰不舒服,你昨天……弄得太狠了。”

    话是这样说,一个娱乐性场所, 哪怕上下管理得像个铁桶,底下爱好特殊的客人想要找乐子,老板开门做生意的, 难道还会把人往外轰?

    面前是漆黑的无尽虚空,蒋寄野伸手摸摸他的脸,心里软绵绵的,半晌认命似的低声喃喃:“我哪天死你手里算了。”

    薄悬抿抿嘴唇,有点难以启齿,仍然想为自己正名:“我那是因为…你喝醉了很重,一点都不听人指挥,我弄不动你,每次送你上楼都要陈恒或者阿姨帮忙搀着扛着。”

    不管原因是哪一条,都足够让蒋寄野火大了。

    蒋寄野随便糊弄了几句,说有公事要忙,很快结束通话。

    薄悬说:“我没有不让你回房间睡。”

    蒋寄野哪还有心情再跟他吃饭——再吃上几顿,让薄悬那小心眼的看见,保不齐黄严生也得被拎进去涮一遍。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摊到谁的头上料想也不会甘心忍受,从薄悬成长经历看以前没少干以牙还牙的事,万一哪天就有丧心病狂挟私上门报复的……

    蒋寄野:“叶淮。”

    试想,一个孩子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畸形的家庭长大,未成年在社会关系中是弱势群体,他个性再不要强一点,这一路走来恐怕早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昨天半冷战闹了一场,薄悬几次示弱,蒋寄野权当他已经知道错误,往后再有类似情况会和自己商量,会和叶淮划分界限。

    但是薄悬就不一定了,抛开社会身份,充其量是一个离异家庭出来的年轻人,高材生的名头糊弄不住久经商场的老油条。

    声色名利场里人人一身腥, 老板身上注定干净不了,商k有过被查办的黑历史, 往后也甭想再红火起来了。

    薄悬的助理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个善良、坚韧、聪明能干的女孩子,三年前和一个男性恋爱了。

    薄悬顿了顿,最后还是把原因说出来了,不太好意思似的闷声道:“我不想让别人碰你,你助理和阿姨也不行,那就只能委屈你睡楼下,每次我也陪着你了。”

    稍稍寒暄后, 蒋寄野说起这两天的头疼脑胀:“……那个药的成分安不安全,我看还有待商榷, 不瞒黄老哥, 我是被头疼闹惨了, 你朋友说不定被药贩子糊弄,里头其实是害人的东西, 免得被蒙在鼓里再拿去祸害别人, 我请了几个执法部门的朋友过去检查一下,你朋友只要是合法经营, 没谋害过人税务干净,过不了几天人就能放出来了。”

    对方是她高中时候的同学,给她写过四年的情书,在一起的第一年就拿出全部积蓄付了首付,说要给她一个家,也曾在下着大雪航班停运的情人节开一夜的车,就为当面送上一束花哄她开心,但这不耽误他在刚过完恋爱一周年的隔天和同事开房上床并拍下视频。

    “我哪敢啊,这家里你才是大爷。”真正的蒋大爷心酸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前喝醉了酒不让我回屋的不是你吗,你也压根没想让我回房睡。”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