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总阻止她当贵妃 第34节(1/1)

    过了会儿,他嗓音淡淡:“这是把好弓,何小姐舍得送给孤?”

    何檀道:“比起好弓,臣女更珍惜可以一同探讨弓弩的知己。”

    两个人的嗓音一个比一个冷,一个比一个冰,若是今后何檀当了太子妃,慕华黎预感东宫会变成一处避暑圣地。

    容长津勾唇一笑:“孤是太子,没有夺人所爱的道理。”

    这下何檀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显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太子殿下,您”她咬牙,她不理解,他们是强强联手,他还在犹豫什么呢?

    眼看事情不好收场,皇后站起身,命人收下了长宇弓,笑道:“真是稀奇了,本宫从未见过孟修这般谦让,可见还是惦记幼那份情谊。既然是献礼,没有不收下的道理,太子改日赠何小姐一份礼物即可,不算夺人所爱。”

    说了几番打圆场的话,何檀的脸色才好看起来,她看了眼太子,眼神古怪,挺起笔直的背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容长津垂眸,拿起酒杯放在薄唇下,浅浅抿了一口,俊容上挂着懒散疏离的笑意,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慕华黎看着何檀回到位置上坐好,高高悬起的心才重新落回地面上。

    她摸着怀里装着玉带的盒子,满心茫然。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待到了戌时,众人起身告退。

    何檀也随父亲起身,她转头看了眼太子,神情仍有不解,许久,她收回视线,离开了皇宫。

    这时,慕华黎忽然转向轻竹,叫了她一声。

    轻竹:“啊?”

    慕华黎目光如炬,振振有词:“我可能要出手了。”

    轻竹愣了愣,立刻明白了。她眼神鼓励:“我相信你,华黎。”

    慕华黎站起身,看见人群中的太子在恭维和祝福中往东宫走去,慕华黎揣着玉带,也往东宫走了几步。

    突然,她停下脚步,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莫名说了一句:“我回宫换身衣服。”

    轻竹哦一声,没想太多,带慕华黎一起回宫。

    有仪宫内,慕华黎钻进浴桶里洗了个澡,身上立马清清爽爽。她走到屏风前,垂眸看见了那件墨色的小衣。

    她伸手拿起来,穿在身上。

    趁着轻竹进来之前,慕华黎快速红着脸把衣服穿好。

    不要害羞,慕华黎,你是要做大事的人!

    不能再拖了,今晚必须把容长津一举拿下!

    轻竹探头,问道:“穿好了吗,华黎?”

    慕华黎点头,她拿起玉带,往外走去。

    一更

    东宫与未央宫相距不算远, 容长津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皇帝才同一旁的皇后担忧道:“孟修自小干什么都是最拔尖的,偏偏对女子没有兴趣, 实在是古怪, 莫不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皇后嗔他一眼, “不要胡说。”她想了想, 低声将那晚在东宫发生的事情同皇帝说了。

    皇帝嘶一声, 欣慰道:“看来是有想法,那就好,那就好。”

    皇后道:“臣妾本奇怪到底是哪个女子能让他这般失态,今日听下人说, 孟修在秋水池边,给乐安县主撑腰,把郭氏兄妹下放了。莫非就是慕华黎这姑娘?”

    皇帝若有所思:“慕华黎, 还是慕华黎?”他思及一事:“近日郭离在城中兴风作浪,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碍于他父亲在战场上为国捐躯, 不好拿他怎么样。太子出手倒果决,兄妹俩一起下放了。”

    “你的意思是, 乐安县主只是一个幌子?”

    皇帝意味深长:“这只有孟修自己知道了。”

    此时, 慕有思缓步走到身侧, 福了福身, “参加陛下,皇后娘娘。”

    皇后没吭声。皇帝走上前, 拉住慕有思的手, 往未央宫走去。

    皇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乘着轿子回了凤仪宫。

    东宫, 几名侍卫杵在门口,表情肃穆谨慎。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靠近,他们转头看过去,夜深了,乐安县主居然来了东宫。她容貌秾艳,身姿窈窕,手里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十指纤纤。

    不愧是前朝第一美人。

    侍卫顿时脸一红,闷声道:“乐安县主,这么晚了,您还来东宫了?”

    慕华黎轻咳一声,道:“今日的贺礼忘记给殿下了,特地送过来。”

    “原来如此。”他着小太监通报一声,恭恭敬敬地放行了。

    太子喝了点酒,已经沐浴过,他靠在寝殿的软榻上,闭目养神,他的指骨搭在眉心。一旁的宫女跪在地上,手中端着醒酒汤盛在他眼前。

    “殿下,您喝点醒酒汤吧。”

    容长津摆了摆手,嗓音微醺,不容反驳的命令:“你先下去。”

    宫女无奈,起身退了出去。

    慕华黎恰好走进来,和宫女擦肩而过。

    “殿下,我是不是来得有些晚?”慕华黎见他换了寝衣躺在软榻上,含蓄地说了一句。

    容长津听见声音,睁开了眼睛,双眸冰冷锐利,落在慕华黎的身上,具有强烈的存在感。

    慕华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又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他闭上眼睛,问道。

    又?她也没有经常这么晚来东宫吧?

    毕竟她每次行动前都要抱有莫大的勇气啊!

    慕华黎搬了张椅子坐下,端起了一旁的醒酒汤,视线不知不觉落在容长津的身上。

    他头发不似平日里束起,用一根发带松散地绑住。发丝垂落在两鬓,冷漠的俊容徒增一抹风流。寝衣并不是严丝合缝地穿在他的身上,领口宽大,水珠顺着他的喉结滚落到饱满有型的胸肌,淹没在寝衣内。

    他眼眸内尤有醉意,难耐地滚了滚喉结,上面的青筋隐隐浮现。

    他喝醉了,又沐浴过,不如,不如她直接把他给

    这个大胆可怕的念头在容长津抬眸注视着她的时候瞬间烟消云散。

    慕华黎默默抖了两抖,打消了那个念头,小声道:“殿下,我先喂你喝醒酒汤吧。”

    “嗯。”容长津又抬眸看了她一眼,缓缓眯起双眸。

    慕华黎规规矩矩把汤匙在容长津的唇边,“殿下。”

    他顿了顿,顺着喝了下去。

    寝殿里一时间很安静,只有汤匙碰撞瓷碗的声音。

    喝完后,慕华黎把碗放在一侧,拿起盒子交给容长津,语气有些兴奋:“这是臣女送给殿下的礼物。”

    容长津哼笑:“还以为你忘了。”

    他垂眸打开了盒子,拿出了里面的玉带。他放在掌心摆弄两下,饶有兴趣问道:“你做的?”

    慕华黎点头,眼中有些许自得:“好看吧?”

    容长津见她这副模样,勾了一下唇,将玉带放回去:“还行。”

    慕华黎的视线落在那根玉带上,眼睛亮晶晶的,念念叨叨:“我编了十根,只成功了这一次。”

    容长津动作一顿,眼前的女人红唇张张合合,睫毛低垂,轻刷雪白的脸蛋。夜太深,此景竟有些蛊惑人心。

    那醒酒汤并不管用,他滚了滚喉咙,缓缓启唇,嗓音冷淡依旧:“不妨孤试一下?”

    她果然更开心了,跳着站了起来,“好啊。”

    容长津的眸色有些深,也站了起来,垂眸看着面前的慕华黎,她的身高在他肩膀的位置,此刻低着头,只能看见她头顶的发旋,乌黑亮丽。

    他伸出手,把玉带交到她的手上。

    什么意思,他自己不会系腰带吗,还来差遣她?

    慕华黎皱起小脸,不甘不愿。

    “殿下,男女授受不”她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快速收回了这句话。

    她的耳根染上淡淡的红,羞答答的,殿下,既然你这么说了,就不要后悔哦。

    她接过玉带,抬眸看他一眼。

    容长津的眼神和平时很不一样,他的视线仿佛将她全身上下都包裹住了。

    慕华黎伸手丈量了一下容长津的腰,上半身是标准的宽肩窄腰,透过寝衣可以观察到他流畅的肌肉线条,胸肌饱满有型,极具力量感,腰肢劲瘦。再往下慕华黎就不敢看了,她凑过去环住他的腰,给他系好腰带。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沉香,很好闻,胸膛露出的肌肉干净清爽,冷玉般的色泽。

    就是咦,肌肉似乎很紧绷,更加臌胀,也更好看。

    慕华黎磨磨蹭蹭,太子虽穿着寝衣,奈何身姿面容得天独厚,玉带系在腰上,寝衣也能穿得修长挺拔。

    她出了点汗,隐隐散发一股幽香。汗湿的鬓角,丰盈雪白的肌肤。落在容长津的眼中,如妖精般蛊惑人心。

    他被她环抱住腰,柔软的躯体触手可得。她神态认真地系腰带,不用猜都知道,这颗迟钝的小脑袋并不觉得她抱住了他。

    她若有若无的触碰,令他浑身肌肉紧绷,容长津深吸一口气,觉得今天可以到此为止了。

    有些时候,人会滋生多余不该有的念想。

    就在他准备往后退一步的时候,慕华黎忽然踮起脚,对着他的脖颈猛吸了一口,说了句:“殿下,您今天喝得什么酒,好香啊。”

    脖颈处有些痒,他抿唇,没吭声。

    慕华黎仰头看着他,黑眸亮亮的,像黑珍珠,嗓音很软:“您还醉吗?”

    容长津的嗓音很低沉,糅合了微醺的沙哑:“嗯,有点。”

    “那我扶您去休息?”他发现她秾艳的面容越凑越近,红唇似乎要贴在他的脸上了。

    他躲开了,动作有些狼狈和克制。

    他隐约看见她的脸上闪过失望,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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