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1)
&esp;&esp;“……你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吗?”
&esp;&esp;陆渊澄夜半会惊醒,偏头痛的次数也远比想象中多。只是他惯会忍耐,瞿川也是极偶然地发现,每次发作的时候陆渊澄都会揉捏耳后那块肌肤,搓到它发红肿胀。
&esp;&esp;“换句话说,你觉得我会放你一个人去找他?”
&esp;&esp;那样做无异于放任陆渊澄把耳后的肌肤揉到溃烂。
&esp;&esp;瞿川做不到。
&esp;&esp;“知道了。”陆渊澄拥住他,“我答应你。”
&esp;&esp;瞿川要听完整的话,“答应我什么?”
&esp;&esp;“答应你,我不会单独去找王寰。”
&esp;&esp;“如果做不到呢?”
&esp;&esp;“那就罚我一辈子睡不着觉。”
&esp;&esp;瞿川一拳打到他肩上,“不许拿这种发誓!”
&esp;&esp;陆渊澄无奈地笑,“那你想听什么样的?”
&esp;&esp;他听到瞿川前所未有严肃的声音:“做不到的话,我不会再理你。”
&esp;&esp;陆渊澄身侧的手蓦地收紧。
&esp;&esp;“不,”瞿川改口,“做不到……我就丢下你自己回家。”
&esp;&esp;他知道这是陆渊澄的软肋,但他必须说这样的话。
&esp;&esp;就像陆渊澄承担不起弄丢瞿川的风险一样,瞿川也无法接受陆渊澄在自己看不见的角落受伤。
&esp;&esp;“不行。”他果然被陆渊澄箍进了怀里,“不可以走。”
&esp;&esp;然而半夜醒来,瞿川一摸身边的床铺,发现冷透了。
&esp;&esp;“陆渊澄?”
&esp;&esp;房里没有留灯,他起得太急,手肘磕到了床头柜,痛得整个人都蜷缩在床脚。
&esp;&esp;有人推门进来。
&esp;&esp;陆渊澄错愕地看着瞿川,塑料袋轻响着,他快速放下东西来扶瞿川。
&esp;&esp;他的手有些冷,搂着腰把人托起来。
&esp;&esp;“怎么磕到了?”
&esp;&esp;陆渊澄撩开他的衣袖,发现手肘已经红了一片。
&esp;&esp;“你去哪儿了?”瞿川问。
&esp;&esp;陆渊澄拿过塑料袋,翻出一瓶饮料贴过来。
&esp;&esp;饮料是冰的,瞿川吸着气避了一下,被拉住。
&esp;&esp;“半夜饿醒了。”陆渊澄微垂着眉眼,睫毛很长,“想去夜市看看有没有烧烤,果然都关门了。”
&esp;&esp;瞿川张了张嘴。
&esp;&esp;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没等他想出来,陆渊澄关了灯,在黑暗中对他道,“不早了,睡吧。”
&esp;&esp;他还是睡在熟悉的位置,冰凉的手环过来,紧紧搂着瞿川的腰。
&esp;&esp;瞿川被冰得哆嗦了一下。
&esp;&esp;“对不起。”陆渊澄立刻道歉,把手抽回去暖了暖才又搂过来。
&esp;&esp;“晚安。”
&esp;&esp;他在瞿川后颈落下温热的吻。
&esp;&esp;一切如常。
&esp;&esp;直到第二天早晨,瞿川发现客房的门被反锁了。
&esp;&esp;“陆渊澄……”
&esp;&esp;瞿川皱着眉,想问他钥匙放在哪里,背后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躯体。
&esp;&esp;“不要出门好不好。”身后的人说着,手一寸一寸收紧,勒着瞿川的腰。
&esp;&esp;“就在这里陪着我。”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他们住的是民宿改造而成的客栈,每个房间配有钥匙,有些锁从外面反锁的话里面是打不开的。
&esp;&esp;大家可以脑补一下小陆半夜回来把小瞿哄睡了,又从窗户翻出去门反锁,再翻回来,抱住老婆假装无事发生(?
&esp;&esp;第七十六章 我们是一样的人
&esp;&esp;“已经两天没见到瞿川了。”
&esp;&esp;印晗嘴里叼着根巧克力棒,蹙眉。
&esp;&esp;“我给瞿哥发消息他也没回。”戚守诚耷拉着眉眼,“不过我刚问了客栈老板娘,她说陆哥交代了,接下来几天别去敲门。”
&esp;&esp;这要求听起来……
&esp;&esp;印晗甩甩脑袋,眉头皱得更紧,“那个疯子呢?”
&esp;&esp;戚守诚知道她是担心王寰做了什么,而这也是他感到奇怪的点。
&esp;&esp;“听说他发烧了,在酒店躺了两天。”
&esp;&esp;“怎么?”印晗稀奇了,“良心不安,都病倒了?”
&esp;&esp;戚守诚说话时带了几分痛快之色,“他那样的人才不会……老天爷开眼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esp;&esp;但就算排除王寰从中作梗的可能性,这三个人同时闭门不出似乎更怪异了点。
&esp;&esp;同一时间,苏镇东区,寸头拎着两大袋东西从电梯里走出来,艰难地刷开一扇门。
&esp;&esp;房里一片漆黑,再一看,卡槽是空的,连电都没有。
&esp;&esp;寸头小声骂了一句,“别烧死在房里都没人知道。”
&esp;&esp;他把卡插了进去,房内瞬间亮如白昼。
&esp;&esp;一个抱枕带着破空声袭来,寸头敏捷地躲过,哀叹着从袋子里往外拿药。
&esp;&esp;“王哥,你这样空调都不开,再吃一个礼拜药也好不了啊。”
&esp;&esp;室内透着股阴湿的冷气,窗帘拉得严实,像是很久没见阳光了。
&esp;&esp;王寰粗砺的声音响起,“拿来。”
&esp;&esp;他递过去两盒止疼药,地上已经散落着两盒同样包装的空壳,寸头忍不住劝,“虽说国内的药剂量小……但也不能这样吃。”
&esp;&esp;已经是说明书上摄入量的三倍了。
&esp;&esp;王寰就着矿泉水瓶里最后一口水吃了药,反手把瓶子掷过去。
&esp;&esp;塑料瓶和脑袋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esp;&esp;他笑得狰狞,“别给我假惺惺。”
&esp;&esp;寸头捂着脑袋,闻言愣怔,“我……”
&esp;&esp;“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esp;&esp;王寰想起那夜发生的事,喉头泛起腥甜。
&esp;&esp;“我?前天晚上我在、我在……”
&esp;&esp;他看到寸头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怒意更甚,抄起手边剩下的瓶子就扔了过去,“你最好祈祷我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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