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1)

    “哪样?”乔锦欢追问道。

    梁溪:……

    突然、好像也没有那么悲伤了。

    “小溪,老师说我让你委屈了,但是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你跟我说,我改行不行?”

    乔锦欢很是温柔的看着梁溪。

    原主在他面前一贯都是这个样子,梁溪自然没怀疑什么。

    他只是在听完乔锦欢的话后,不禁失笑,“你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又跟我道歉做什么?”

    乔锦欢笑了笑,“我见你和老师都有些生气,想来应该是我的错。”

    梁溪嘴角一抽。

    他看着乔锦欢一如既往的温柔浅笑,莫名觉得有几分傻气。

    “好吧,那接下来我问你答。曲汀州是你主动接回来的吗?”

    “自然不是。”

    当然是,但我不认!

    “你想娶曲汀州吗?”

    “怎么可能?我与他并无任何私情!”

    原主是这个意思,但我不是。

    “那,你爱我吗?”

    “当然,我只爱你,否则怎么会迟迟不肯纳侍呢?”

    虽然原主是因为忌惮你娘的人脉关系,才没纳侍,但没关系,我可以证明她只爱你!

    乔锦欢目不转睛的盯着梁溪,“再说了,且不提我与夫郎多年感情。但有夫郎这般貌美似天仙的人在身侧,我如何还看得进去旁人?”

    花言巧语。

    梁溪带着些笑意的轻瞪她一眼,态度随之温和下来。

    “那你为什么总帮曲汀州骂我?明明是他先欺负我的。”

    说着,梁溪又有些不高兴起来。

    这事儿得装傻!

    乔锦欢立马“啊”了声,紧张兮兮的说,“我没有,小溪,我怎么舍得骂你呢?”

    “之前明明是他折了我的花,我骂他两句,你便说我小气。”

    乔锦欢很是困惑的挠了挠头,“因为只是一盆花啊,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弄来多少,没必要计较这点。”

    梁溪:……

    这是一盆花的问题吗?

    这明明是态度问题!

    “好,那你为何要把玉佩送给曲汀州,那明明是你特意给我买的?”梁溪又问。

    “曲汀州说他喜欢,我问你,你说不喜欢,就随手给他了,寻思着以后给你买个更好的。”

    乔锦欢很老实的看着梁溪。

    梁溪也看着她,半晌,发自内心的升起一股无力感。

    他之前到底都在想什么?

    他为什么会以为乔锦欢移情别恋了?

    这家伙脑子里根本就没有那根弦啊!

    梁溪捂了捂胸口,突然想明白过来,为什么前些年乔锦欢总是对他的各种暗示无动于衷。

    不是因为她不够喜欢自己,完全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懂啊!

    果然如爹说的那样,对付她,真的不能拐弯抹角,只能直来直往。

    那曲汀州,就是察觉到这一点,才张口闭口就在乔锦欢面前上眼药,才能找她要到那么多东西。而自己碍于矜持,只字不提,才被曲汀州钻了空子!

    气煞人也!

    他绝对不会放过曲汀州的!

    如果乔锦欢知道他的脑洞,估计得笑死。

    原主可不是不懂,原主是装不懂。她不一样,她是“真不懂”。

    “小溪,原来你不是不喜欢,是喜欢啊,那我去把玉佩从曲汀州手里要回来。”乔锦欢立马说。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好意思要回来?

    梁溪好笑的看着乔锦欢,心里那些郁气随之而散,只是将所有恨意都放到曲汀州身上。

    他去针对曲汀州,乔锦欢简直喜闻乐见,甚至还会添把火。

    毕竟原主不是个好东西,曲汀州自然也不是。

    原主和曲汀州,哪有那么多感情?

    只不过是一个为了可笑的自尊自导自演,一个为了荣华富贵手段用尽罢了。

    “不了,他喜欢就给他吧。”

    梁溪摇了摇头,“但你要给我买一个更好的。”

    “买了买了。”

    乔锦欢立马把今天才买下来的好玉佩塞到梁溪手里,用的还是那只挨了打的左手,疼得“嘶”了两声。

    梁溪看了眼。

    玉佩刻的还是白头鸟和牡丹,寓意着白头富贵。

    他不禁有些感动,又觉得自己之前实在不该想太多,误会了乔锦欢,反倒害得她无缘无故挨了顿打。

    “锦欢。”

    他捏着玉佩缓缓抱住乔锦欢,也不多说,只是默默的表达着歉意。

    乔锦欢温柔的抬手揉了揉他一头黑发,“那小溪明日是不是该跟我回家了?你不在,我这几日都没睡好。”

    是真没睡好,毕竟原主也知道自己干的过分,心虚啊!

    :丞相她很单纯5

    “嗯,明日就跟妻主回家。”

    梁溪乖巧的说着,眼睛里却闪烁着熊熊斗志。

    该死的曲汀州!

    自己命不好,早死了妻主,便要耍这些阴招,来抢他的妻主!

    他现在已经看破了他的手段,等回府,非得把他给赶出去不可!

    乔锦欢对他脸上的凶色视而不见,低下头亲了亲他柔嫩的小脸蛋,低声抱怨道,“老师今天下手好狠,你都不知道,我膝盖都跪青了。”

    啊?

    梁溪瞬间担忧起来,“我看看。”

    他伸手将裤腿撩起,果真在膝盖上看到两个大青团。

    “哎呀,娘真是……”

    梁溪抿了抿唇,也不知该如何说,只得连忙叫人去烧来热水,拧着帕子替她揉着膝盖。

    乔锦欢坐在床上,垂眸看着神色认真的梁溪,实在是有点儿馋他。

    “小溪。”

    乔锦欢突然握住他的手,略带委屈的看他,“小溪,你亲亲我。”

    闻言,梁溪的脸瞬间一红,似嗔似警告的轻瞪她一眼,还是贴过去亲了亲她,“委屈妻主了。”

    你看。

    这样会给自己讨好处的妻主,谁敢相信她对后宅之事一窍不通呢?

    想着梁溪心里便又好笑,又觉无奈。

    久别的小两口在房间里聊着,顾忌着不是在自己家,到底也没干成什么事,梁溪后来还回自己房间去了。

    要不然真干了什么,第二天保准又得接受梁景云的眼刀子。

    好在隔天休朝。

    乔锦欢不着急走,但起来的还挺早。

    梁景云那会儿也起来了,看她的眼神比昨天温和不少,“怎么不多睡会儿?”

    “习惯了。”

    乔锦欢含笑着接过梁景云手中的壶,替她泡茶,一边说,“我那里还有几盒明前龙井,等回去便叫人给老师送来。”

    “昨晚下手没轻没重的,我看看。”梁景云说。

    乔锦欢把左手摊开,一夜之后,只剩下轻微红肿。

    “还好,若真叫你带着伤出去,改明儿朝堂上下就该笑话你了。”

    说着梁景云眼眸微眯,神色间略带些许怀念,“你也就十一二岁之前挨过打,后来越来越出色,叫我都不忍对你动戒尺。”

    “多谢老师手下留情。”

    乔锦欢笑吟吟的说。

    梁景云看她一眼,从袖中摸出几封信给她,“拿着吧,从前的事就算了,以后可别再干之前那些傻事。”

    她这里,指的自然是原主排除异己,准备架空皇帝的那些事。

    这几封信,是给他的一些好友和皇太女的,估计是在帮乔锦欢说好话,大致意思是:我这弟子犯傻,我教训过了,你们别太介意,以后该干嘛干嘛,不用太防备……

    诸如此类的话。

    不然的话,接下来一段时间乔锦欢只怕不会太好过。

    她跟乔锦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那头,梁夫郎则拉着梁溪在给他传授知识。

    总结起来无外乎也就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曲汀州装委屈,梁溪就装得比他还委屈;曲汀州要是上眼药,梁溪就先一步上眼药……

    总之,要比曲汀州更能装!

    “爹,我把他赶出去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

    梁夫郎摇摇头,“曲汀州在丞相府住两月了,这时候把人赶走,大家只会说你不能容人。他不是说来找妻主的吗?你就给他找个好妻主,才能顺势把他赶出去。”

    别瞧梁景云现在的后院安稳。

    当年梁夫郎刚进门时,那也是乱糟糟的一团。

    这些年能一直紧攥着梁景云的心,还能把后院管得服服帖帖,梁夫郎可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

    只是他之前觉得梁溪用不上。

    现在看来,男子还是多少应该学着点。

    梁夫郎这边一对一教学,一直到吃过午饭,乔锦欢才牵着梁溪慢悠悠的逛街回家。

    刚回府,就听得曲汀州的小厮来报,说是曲汀州昨日不慎感染风寒,病了,请乔锦欢过去看看。

    乔锦欢一愣,立马皱眉,“怎么会病了?你们没伺候好人吗?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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