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1)

    玄抱着风浅不撒手,“那你给我挠挠背,有些痒。”

    “真是的,一天天的还不够,受伤了还要折腾。”风浅担心玄刚刚把伤口扯裂了,嘴上嫌弃着,却没耽误把玄按趴在床上查看伤口。

    “唉?”风浅疑惑。

    看着玄洁白如玉的背,风浅不禁瞪大了眼睛,以为眼花了没睡醒,又揉了揉眼,再看,还是光洁白净,如玉如脂。玄在野外大多是用兽形,皮肤藏在厚厚的皮毛下,人形的时候一身皮肤白嫩的能掐出水。

    “腿上的伤口也没了。你好的这么快?”风浅小心地在玄背上抹了一把,连个疤都没有。

    “嗯?”玄被风浅摸的更痒了,自己抓了一把,起身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大腿,哪还有一点儿之前受伤的样子。他伤口好的快,但也得养两天啊。

    “可能是吃了蘑菇的原因?”玄也疑惑。但想来想去,只能是蘑菇的原因。小时吃的那朵蘑菇,也是吃完了身体就变得很舒服,各种伤痛毛病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但后背还是痒的,你给我挠挠,伤都好了,一会儿我陪你去山谷。”玄又趴回床上,等着风浅 “服务”。

    只是这服务不是享受倒更像惩罚,风浅的手指在他后背来回的挠,挠的人心猿意马,偏偏一会儿还要去部落,不能把风浅怎样。

    两人简单吃了肉干,冲了藕粉就去部落里。

    部落里正是用晚饭的时候,雪季无事,很多山洞都搬了锅碗瓢盆聚在山谷里一起做饭吃饭,山谷里笼了几堆篝火,热热闹闹的。

    玄背着剥了甲壳的甲壳龙肉,风浅背了一兽皮袋的肥皂蜡烛,两人一出现在山谷里,等着交割绒线的亚兽人们便围了上来,纷纷把自己捻的线拿给风浅看。

    “风浅,你看我这个线,算不算粗细一致。”

    “还有我这个,绝对结实。”说话的亚兽人怕风浅不信,还扯出一股线当场抻了抻。

    风浅之前说过,捻的不好的线是不收的,风浅不收,那另一半的肥皂或者肉恐怕就领不到了,甚至家里的兽人会被玄揍,虽然兽人都皮糙肉厚的,但能不挨揍还是不要挨揍的。

    每个人缠线的木棍上都做了记号,风浅没打算当场验收,好赖的,人家都把线捻出来了,风浅按着之前说的,该给肥皂的给肥皂,该割肉的割肉。

    亚兽人们见风浅很好说话,并没有像之前说的那么严重,扣哪个人的肥皂或者肉,大家松了口气,心里便活络起来,又想着下次再给风浅捻线换肉和肥皂。

    只是付出些时间,既不用奔波受累,也不用冒着受伤挨冻的风险,就能平白的得这么多肉和肥皂,哪还有比这更好的事。

    “风浅,你还需要人捻线吗?”

    “下次什么时候捻线啊。”

    “你回去看看,我捻的线最好了,又快又结实。”

    已经有人惦记着下次捻线了。

    风浅笑呵呵地收了线,“过一段时间我再找大家帮忙。到时会挑这次捻的好的人做。”

    亚兽人们愣了下,风浅这话的意思就是下次不是谁想捻线就用谁,有人庆幸还好自己做活儿细致,捻的不错。

    玄先往山洞里送了一趟绒线才回山谷和风浅扛着剩下的东西一起回去。

    有人用两袋子麦籽跟玄换了一条甲壳龙的后腿。若非冬季麦籽稀少,两袋子麦籽是换不回一条甲壳龙后腿的,都是一个部落,玄这算半卖半送了。

    回了山洞。

    在山谷的时候玄的后背就一阵阵痒的厉害,两人回了山洞也没重新做晚饭,直接烧水洗澡。

    玄是个爱干净的,他空间储水也方便,哪怕进入了冬季,两人也是天天洗澡的,风浅还热衷给玄的兽形梳毛,山洞里也打扫得干干净净,烧着火塘,睡着床,干燥不返潮,虱子虫子是肯定没有的,风浅实在想不通玄怎么就突然后背痒了。冬季也不是各种细菌、真菌大肆感染、繁殖的季节啊。

    风浅不信邪,夜明珠照着,拿着肥皂和蚕丝布给玄搓背。

    擦着擦着就让玄想起去部落山谷前风浅给他挠痒,挠的他背上的毛、头上的耳朵都要起了,忍无可忍,那便不要忍了。

    床塌了(捉虫)

    夜里, 没有夜明珠的光亮,山洞一片漆黑,视觉的缺失, 让其他感官更加灵敏。

    没用过几天的床吱呦吱呦,嘎吱嘎吱……

    风浅这才想起来, 傍晚一醒就去部落山谷收窝窝绒线了,还没来得及给床加固。

    而且, 他有些想不起来了,刚刚给玄擦背的时候, 有没有把玄背后的肥皂水洗干净……

    风浅翻身, 想要问问玄, 突然,“咔嚓!”一声。

    紧接着, “哗啦”一阵乱响, 风浅只觉得自己突然被两只毛茸茸但又硬又坚实的爪子抱了起来,大腿上还缠着一条尾巴, 悬在半空?

    毛茸茸?

    玄什么时候化成兽形了?

    “嗯……”玄闷哼一声, 声音里藏不住的痛苦和隐忍, 风浅一愣,立马觉察到不对了。

    “玄?玄……”风浅紧忙抱住大白老虎的脖颈。

    夜明珠突然落在风浅的胸口,洞内瞬间亮如白昼,风浅瞳孔骤大, 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忍住剧烈的头疼, 玄用最后一丝理智, 抱着风浅,落到坍塌的床面上。小山一样的大白老虎,软绵绵地倒在风浅的身上。

    “玄?!玄!玄!”风浅失声大叫。

    三天三夜后。

    风浅不眠不休地抱着昏迷的玄三天三夜, 从一开始的慌乱,到之后的镇定平静,可玄一直一直不醒,风浅坚持不住了。

    他摸了摸男人三天前陡然长起来的长发,俯身,浮在玄的脖颈处,声音悲戚近乎哀求,“玄,你醒过来好不好……”

    三天前,两人正如胶似漆,风浅听着嘎吱嘎吱的床响,想着有时间了,得让玄做两个斜撑给床加固,正考虑着,床突然就塌了。

    他被化成兽形的玄接住,玄拿出夜明珠的一瞬,他看到了玄背后竟然生出了一对纯白的羽翼。靠山洞壁一侧的翅膀因为有墙挡着微微合拢,另一侧的翅膀几乎覆盖了整个山洞。

    玄把他放到已经塌了的床板上,整只虎就突然晕了过去,只是一瞬又化回了人形,但原本齐耳的短发如瀑布一般,长到腰间。

    玄紧皱着眉,一脸痛苦,额头全是汗,无论他怎么唤怎么喊玄都醒不过来……

    慌乱中,终于想起玄现在的状况很像末世的时候异能者觉醒异能,可玄都有空间异能了,难道要二次觉醒……

    风浅忐忑不安,摸了摸玄的脉搏,总算暂时安了心。

    末世的时候,植物系异能者基本都在后勤种地,基地和僵尸群战斗后,有时人手不够,他们也需要跟着老医生老郎中们帮着受伤的前线战士处理伤口。

    不过,他只学了个皮毛,断不出复杂的毛病,只知道玄现在的脉象不错,不会死。

    风浅总算冷静下来,耐心地等着玄醒,可一天两天的过去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玄还是不醒……

    他虽然现在没有了异能,但对植物的感知力还在,那灵芝不可能有问题。更何况,他和玄一人用了一半,真有问题,不该只有玄出事。

    风浅俯身,蹭了蹭玄的脸颊,若是今天玄还没醒,他就去求祭司,或许兽人的身体与蓝星人不同,他把脉把错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之间早都算不清了,你得给我醒过来……”

    风浅抽了抽鼻子,咬了咬玄的脖颈肉,忍住眼泪,“你不醒,我就去找别的兽人,我这么多事,这么能折腾,这么能吃肉,估计得找好几个……”

    “你要找谁?”

    玄咬牙切齿,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手已经覆在风浅的后颈上,修长有力、略带硬茧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在他后颈上揉捏着。

    风浅没由的一抖,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破涕为笑,眼泪不受控制,“你怎么才醒?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睡了这么久?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急死我了……”

    玄心里一软,不再捏着风浅的后颈肉,给风浅抹了抹眼泪,把人抱怀里安抚,“我没事了,也不会给你找别人的机会。”

    他刚刚一醒就觉得脖子里一阵湿凉,风浅趴在他身上边掉眼泪边发狠说要找别的兽人,还要找好几个,这才忍不住想弄弄风浅。可一见风浅双眼通红,哪还舍得。

    风浅眼泪还没干就缠着玄,仰头去吻他,他这三天过的比过去三年、三十年都难。

    “真没事?要不去找祭司看看?三天三夜了,你再不醒,我就要带你去找祭司了。”

    风浅抱着玄,理了理玄耳边的长发。原本以为玄皮糙肉厚,不想竟是个美人灯,又受伤又昏厥,此时真是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他头一次遇上这种让他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的人,比捧着一株天级的灵植还小心。

    玄抵着风浅的额头蹭了蹭,安慰道,“真没事了。你夫君皮糙肉厚,钢筋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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