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派他妈 第94节(2/2)

    张婉如点了点头，没说话了。

    梁文凤不明所以，他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不过她如实说道：“说不上喜欢。”

    自然也该做些回馈，所以张婉如蹲在小戎跟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夸奖道：“小戎真棒。”说完还捧着他的脸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

    看着还算成功。

    “你比我善良。”

    “在做什么？”张婉如走上前问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在跟他结婚以后。身边有了个人，和她有同样遭遇的，和她一起面对，渐渐的，对过去的恐惧也没那么害怕了。

    一起回来的还有那股浑劲。

    沉思片刻张婉如收回神，问道：“肖瑜他会怎么判？”

    肖瑜沉默片刻，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她一个问题，“你喜欢张婉如吗？”

    小戎因为身高不够，还在灶前搭了个板凳。

    那眼底一点也不掩饰暧昧，当着儿子的面也犯浑。

    其实张婉如想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关于那个仓库的噩梦了，曾经的阴影好似也随着时间流逝。

    承认杀人就像承认他吃过饭那么干脆。梁文凤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听说你还绑架过秉文？你从小和秉文一起长大，关系那么好？你为什么会绑架他？”

    以前妈妈没有在家，可他见过别的孩子的爸妈都是亲亲热热的，就比如陈珍宜，她的爸妈感情很好，所以陈珍宜过得很开心。

    梁文凤一脸复杂，当初肖瑜被警方带走时，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她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肖瑜怎么可能杀人？后来想去探视，但一直没申请到，尝试了好几次才申请到了探视权。

    油锅冒着热气，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氛围也是暖的。有时候张婉如也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太真实，明明还在那破旧的工厂宿舍里打转，怎么一转眼就来这里了？有明亮的房间，有可爱的孩子，有体贴的老公，有温暖的家。

    而现在，妈妈回来了，他也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有爸爸也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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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记忆中的肖瑜还是眼前的肖瑜，她都无法将他跟杀人犯联系起来。

    张婉如有些无奈，说道：“你也很棒。”

    梁文凤沉默良久才问出自己的疑惑，“你真的杀人了？”

    旁边有人轻咳一声，张婉如向肖秉文看去，对上他一张笑脸，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这事儿我也出了力的啊，怎么也不夸我？”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挣这些？

    “咳。”

    肖瑜点了点头，“嗯，我杀人了。”

    梁文凤仔细想了想，随后回道：“我虽然讨厌张婉如，但我并没有想过要毁掉张婉如，也没期待过她被人毁掉。但如果张婉如遇到倒霉事，我想我应该会控制不住幸灾乐祸。不过这跟你绑架肖秉文有什么联系？”

    他很开心，妈妈亲自己的额头，他很开心，妈妈亲爸爸的额头，爸爸妈妈感情好了，他们才不会分开，而他才能一直拥有爸爸和妈妈都在的生活。

    小戎低垂着头，又抿着唇笑，被爸爸逗弄了他越发不好意思。

    他喜欢和爸爸妈妈呆在一起，喜欢爸爸和妈妈亲密，这样会让他觉得很暖很暖，他喜欢这种感觉。

    “还很讨厌她对吧？”肖瑜说完补充道：“说实话。”

    探监室里，巨大的玻璃隔绝开里外两人。玻璃窗前的一男一女彼此静静注

    “嗯，很讨厌她。”

    小戎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妈妈有些羞赧笑了笑来掩饰。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毁了她？或者有没有期待过，她被人毁掉？”肖瑜又强调了一句，“我想听你的实话。”

    “就这样？”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儿没有？”

    “这个我不清楚，到时候还得看法官量刑。不过近几年严-打，杀人是重罪，而且他又是数罪并罚，大概率是死刑。”

    肖秉文自然也看到了，他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你乐个什么劲？”

    视了对方许久才拿起电话听筒。肖瑜跟入狱前比起来变了很多，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此刻头发剪成了寸头，看上倒正经了几分。

    这眼神好像跟平日里有些不一样，更热切一些，是因为昨日两人剖白了彼此的心意吗？好像也没什么吧，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也有夫妻之实，互相表白似乎也没什么，可又有细微处的差别，倒看得张婉如也不好意思起来。她急忙分散注意力向锅中煎蛋看了一眼，蛋煎得半熟，小戎拿着锅铲，肖秉文握着他的手，教他将煎蛋定型成爱心的形状。

    他很羡慕，别人都有爸爸妈妈都在身边。

    肖秉文侧头看过来，嘴角弯着一抹笑，一双剑眉下，眼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明显生出几点光亮说道：“你儿子想给你做爱心煎蛋来着。”

    跟昨日面对她时那颓丧的模样不同，此刻他穿着衬衣和西裤，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英俊帅气，精神头十足，那股意气风发的劲似乎又回来了。

    后来怎么睡着也忘了，只记得在临睡前两人还互相抱着，第二日张婉如醒来，肖秉文并未在身边。她起床出了门，听到厨房传来声响，走到门口一看，却见父子两正站在灶台前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肖瑜先开口，他冲对面的梁文凤笑了笑说道：“我没想到我入狱后第一个来看我的人是你。”

    这才是她最不敢相信的，她从小就和肖秉文肖瑜认识，知道他们哥俩的感情，肖瑜绑架肖秉文怎么可能，她有时候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警方搞错了。

    “也说不上难过，我和肖瑜确实一起长大，确实有着兄弟情谊。可在得知他是幕后黑手那一刻，我就清醒意识到我和他的兄弟情谊止于此了。倒是你……”肖秉文看向她的目光深了几分，“凶手伏法，你也该安心了，往后不用再做噩梦，也不要再被阴影困扰。”

    可他不依不饶，目光直勾勾看着她，张婉如无奈，垫着脚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亲完不好意思，下意识向小戎看了一眼，却见小戎也正看着他们，脸上挂着笑，看到父母亲密，内向的小朋友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可笑容看上去却又是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