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哨兵们为我打起来了 第19节(1/1)

    巫寒笙看着碗里的牛肉,脸上的寒气顿时散了大半。

    真好哄啊。

    温楚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温楚快吃饱了,手上动作也慢了,懒懒撑着下巴说:“巫寒笙,我觉醒成向导了。”

    巫寒笙指尖一顿,猛地抬起头。

    温楚把大白猫放出来,兴致勃勃介绍:“我的精神体,是只鸳鸯眼大白猫,叫做奶糕。”

    她想让巫寒笙看看,想要讨夸夸,可是巫寒笙是普通人,普通人是看不见精神体的啊。

    温楚有些失落。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巫寒笙觉醒成为哨兵,哨兵体质不同常人,或许腿就能好了。

    巫寒笙面容平静,夹起一块牛肉,淡淡道:“挺好的。”

    这个反应太冷淡了吧,真的一句夸奖也没有啊。

    温楚多少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整理了心情:“我得搬到白塔那里住,不过我会在放假的时候回来,休息日我会回来的。”

    温楚说完,盯着巫寒笙瞧。

    巫寒笙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半天了才给她反应:“知道了。”

    没有一点舍不得的意思吗?

    温楚真的有点生气了,气恼地把他碗里的牛肉夹到自己碗里,不给吃!

    巫寒笙看了她一眼,老实地避开牛肉,夹了一块番茄。

    吃完了饭,温楚犯了困,昨晚根本没睡好,到房间睡觉。

    巫寒笙在这里,她心里安定,很快就睡得沉沉的,连那些暗处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没有吵醒她。

    温楚的房间是屋子中最大的一间,也是光线最好的一间。

    外面太阳正好,暖暖的光线本该照亮这间房,带来暖意。

    可是此时,整个房间昏暗潮腻,一眼看过去,都会误以为是天黑了。

    房间中心的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懒散靠着椅背,肩膀披着外套,面无表情地盯着床上昏睡的少女。

    晦暗的光线爬上巫寒笙的脸庞,那冷峻面容的晦暗不明,白里透着冷,宛如高山寒冰,窥探不到他的思绪,遥不可及。

    他的身后,整间屋子里。

    那些黑漆漆的,扭曲的,狂躁而阴暗,爬满墙壁和天花板,如同浪潮一般的无声挥舞的,是黏腻冰冷的触手。

    暗紫色吸盘微微张合着,贪婪地汲取着空气里少女甜美的气息,缓慢地蠕动着,靠拢着,把少女团团围住。

    “想楚楚,好想…好想…好想,好喜欢楚楚…好爱她。”

    “好难受,好难受,不能忍受她的离开……”

    “想把楚楚吃进肚子里,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她身上有讨厌的狗的味道,不喜欢……”

    ……

    少女翻身,面对着巫寒笙,无知无觉睡得红扑扑的。

    巫寒笙抱着触手托过来的温楚,冷白几乎没有温度的手指拨开她脸上的发丝,绿宝石的瞳孔注视着她。

    房间阴暗潮湿,少女裸‘露在外的肌肤发凉,上衣掀开一角,微微轻颤。

    触手兴奋地缠上小腿和柔软的腹部,黏‘腻湿’滑的吸盘吸吮肌肤,失序疯狂,留下或轻或重的红印,吞噬那些讨厌的味道,再涂抹上自己的气息。

    温楚眼皮沉重,四肢无力,仿佛沉入黏稠昏暗的海底,梦里是无边无际幽深海底,暗黑巨大的生物注视着她,裹着冰冷海水的触手缠绕在她身上。

    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她的名字,嘶哑又黏稠,癫狂又痴迷。

    哥哥…

    她有些害怕,无意识地求助,想要开口说话,舌尖触碰到了柔软冷滑的东西,支吾着发不出声音,合不上嘴巴,连嘴角流出的唾‘液,也被那贪婪的东西病态又不满足地舔掉了。

    “唔…不够,还要更多…楚楚…”

    巫寒笙从温楚的屋子里出去, 轻合上房门,胸前衣服乱糟糟的,有淡淡的水渍, 领口要开不开, 仿佛被人无力地拽扯过, 留下纤细手指攥紧的痕迹。

    年轻俊美的男人浑不在意, 面容如冷玉,冷清的眼尾泛红,染上一抹慵懒的餍足, 减淡锋利眉眼带来的锐利。

    脖颈上挂着一条黑色项链, 样式普通陈旧, 吊坠边缘磨损, 看得出来有几年了。

    他垂眸, 捏在皙白的指尖, 薄唇深深亲上吊坠, 嘴角含笑,胸膛震颤低笑。

    吻了好几秒才不舍地放开,场面多少有些诡异。

    厨房里的碗还没有洗, 温楚很讨厌洗碗,嫌油腻,以前还会装模做样的一人一次, 知道巫寒笙会纵容她之后,便肆无忌惮起来。

    现在洗碗都是他在做。

    喂养、浇灌、呵护喜爱的雌性不就是强壮的雄性应该做的吗?巫寒笙现在很认同那些深海巨兽的思维方式。

    经过客厅, 那只毛发蓬松的大白猫四脚朝天,闭着眼睛,大睡特睡。

    巫寒笙动嘴停住。

    黑色触手们沾染上少女身体的甜香,病态地牢牢锁住, 不舍得让气息消失,仿佛痴迷圣女的狂信徒。

    刚才很是饱腹了一顿,少女无意识的呼喊比液体更让他满足,现在心情愉悦。

    “楚楚的精神体,跟楚楚一样可爱…斯哈斯哈…真可爱…”

    “好可爱好可爱…爱楚楚…爱猫猫…我能不能摸摸它……”

    “小心点…会被发现的…”

    两根不听话的触手爬上去,企图也摸摸蹭蹭,还没碰上白净的毛发,大白猫突然在梦中炸毛,警惕地睁开眼睛,弹跳起来。

    触手们尖叫着,不甘又难过,快速消失在黑暗里。

    奶糕大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站起来疑惑地转了一圈,尾巴也不明所以地摇摆,除了眼前主人的哥哥没有其他人了。

    它迷惑不解,不清楚自己刚才在害怕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心很大的,继续躺下来睡了,反正这个人也看不见它。

    巫寒笙薄唇微抿,垂下长睫,眉眼几分晦暗和遗憾,没有管那些仍旧蠢蠢欲动的触手,坐着轮椅来到厨房,挽着袖子,露出白皙的腕骨,拧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温楚结结实实睡了一觉,睡的时间比预计的长,醒来迷糊,盯着天花板发呆。

    许久,温楚才想起来自己回家了,慢吞吞爬起来坐在床上,脑袋有点发晕。

    不知道为什么,睡了这么久反而更累了,身体仿佛透支一般,似乎根本没有休息多久。

    温楚神色恹恹,红唇有点儿干。

    巫寒笙推门进来,轮椅转动有声音,手里拿着一杯温水:“醒了?”

    温楚闷闷地应了声,睡不好她心情不太愉悦,迷迷糊糊地接过巫寒笙递过来的水。

    干涸的喉咙不太舒服,嘴巴莫名有点酸,被撑开过被塞满一样,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温楚觉得不舒服,但并未放在心上。

    不过在家中睡了一觉,能有什么事。

    只是梦中那记不清模样的庞然大物让她有些心怵,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次睡觉做梦体验感都好差啊。

    温楚垂下睫毛,慢吞吞地喝水,水温刚刚好,她不喜欢喝烫的水,干燥的喉咙得到润泽舒服了许多,她微皱的眉眼舒展开。

    她太渴了,几乎把这杯水喝到了底,才心满意足舔了舔唇,随口一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喝水啊。”

    巫寒笙看向少女探出的细嫩舌尖,是淡淡的粉色,重新变得润泽的红唇,嘴角湿了,像某些时候。

    宝石绿的瞳孔微暗,隐晦地盯了好几秒,那点刚勉强得到餍足的欲‘望再度反扑回来,心跳得很快,暗处的触手再度躁动起来。

    巫寒笙不动声色收回目光,身体往后靠,视线转开:“今天做的菜有点咸。”

    有么?

    温楚没吃出来啊,心想怕是她太久没吃了,这阵子吃得一般,白馒头都觉得不错,回来那么多她爱吃的菜,可不光顾着大快朵颐么?

    她吃咸了就会喝很多水。

    巫寒笙偶尔做菜手抖,很正常,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这个光张嘴等吃没动手的人,没资格去挑剔厨师。

    温楚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也没梳随意扒头发,眨了眨眼,回到房间整理要带到白塔的行李。

    巫寒笙坐在轮椅上,手背撑着下颌,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投来的目光沉静又安宁,温和又沉甸甸的。

    温楚背对着他,也能感受他的目光时时刻刻落在她的身上,一刻也没有挪开过。

    房间里只有她整理行李窸窸窣窣的声音。

    男人嗓音低沉,语气似乎有些低落:“一定要去么?”

    温楚把一件外套放进箱子里,意外又感动,这家伙总算表达了不舍。

    她就说嘛,吃饭的时候就是巫寒笙嘴硬,好似根本不在乎她离不离开一样,其实他就是想她想得不得了,又不肯说好话给她听。

    温楚半跪在行李箱上,偏头看他。

    少女微仰着头,侧颈纤细弧度脆弱,无知无觉地引诱着对面痴迷地把贪欲的目光落在上面,男人碧绿色的瞳孔深处黏腻得快要化不开了,黑暗里的触手兴奋的发出黏糊的声音,想要把她再次包裹抚慰。

    温楚对上巫寒笙的深不见底的目光,有一瞬的疑惑,眨了眨眼睛,男人还是那副温和模样。

    哦,看错了啊。

    不过巫寒笙这副皮囊真是赏心悦目啊,得天独厚的美貌。

    银白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男人胸前,冰凉凉的触感,俊美得仿佛海神。很早前,在某些时候她就觉得那像是流泻下来的月光,疏冷又遥远。

    跟这个男人在别人面前一个样,很冷淡很疏离。

    当然,那只是别人,可不是她温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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