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再高嫁 第41节(1/1)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睡相那么差!明天必须分床,必须的!

    ……

    夜深了,村里人们‘温馨’地入睡,村外田埂上大半夜飘过荒腔走板的《红灯记》唱段。

    “奶奶你听我说~~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那登门就踢我屁股~~”

    踩着自行车边唱边走的高大影子突然一个急刹车!

    “吱嘎!”一声响差点压到半夜田里路过的野猫尾巴。

    “喵呜!”野猫愤怒又惊悚地骂骂咧咧跑了。

    陈辰停下骑车,也停止了忧伤的歌唱,懊恼低声咒骂一句——“艹!我居然忘记还有事儿要告诉队长了!”

    他从京城得到了一个电报消息,事关重大,也是队长交托他完成的任务之一。

    可是刚才被队长一吓,他脑子里就忘了这事儿!

    要不要回去向队长汇报呢?

    陈辰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的村口,纠结了一会,还是扭头骑车走了。

    他边骑车,边嘀咕:“算了,今晚不要回去触霉头,会挨打的,到时候人从京城来,队长迟早会知道的,咱也挡不住人要来啊。”

    都怪队长那么吓人,还赶他回县城。

    害他只想叫爸爸,忘记这件事了,不能怪他!

    ……

    第二天一早,宁媛神清气爽地睁开眼,浑身筋骨舒展。

    梦里的床真大,她还抱了一个很舒服的大抱枕,极大地缓解昨天和人贩子斗智斗勇的疲惫。

    一晚上睡得舒爽极了……

    结果她一转头,就看见——

    荣昭南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板里侧,盘膝坐着,两手各自掌心向上,指尖捏着莲花诀,以抱元守一的姿态靠着窗边的墙壁。

    嗯,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道教打坐的姿态。

    “道长……你这是在修仙?”宁媛唇角抽了抽,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难怪床那么大呢,原来是有人靠墙角修仙练功去了,把两块床板都让给她了。

    荣昭南睁开眼,清冷如琉璃一样的眼下还有点乌青。

    他冷冰冰地开口:“这种封建迷信,能随便说出口,宁媛,你有没有一点思想觉悟!”

    宁媛:“……哦,我错了,你是在靠墙思考马克思主义哲学。”

    这人吃枪子了,一大早火气那么旺,张嘴就呛人。

    荣昭南懒得看她,利落地翻身跃下床去洗漱了。

    一晚上没睡只能打坐的人,哪来的好脾气,没掐死这个在床上压着他的潦草兔子,都是他修养好。

    宁媛挠挠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边爬下床,一边嘀嘀咕咕,这荣大佬修炼也该打军体拳才对?

    怎么好像会武侠小说里一样打坐呢,不会跟哪里的道士学过功夫吧?

    等到两个人都洗漱完毕,分头上工去了,宁媛觉得荣昭南的背影里还有怨气。

    宁媛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对方干嘛生气了。

    到了晚上收工,去唐老和夏阿婆那吃饭。

    夏阿婆听了她的吐槽,不以为意:“哎呀,和女人一样,男人有时候每个月也有几天烦躁火气大的时候。”

    宁媛觉得自己长见识了,虚心求教:“还有这回事?男人有月经?”

    她怎么没听过。

    夏阿婆一边把炒青菜端桌上:“男人那叫月精,比如你专心学习,他看着你,精气无处发泄,就成月精啦,我给你个方子,你给他熬几副调经的药,下下火疏导下就好了!”

    宁媛小脸通红,嘀咕:“……说得好像您老会开方子一样吧。”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太太坏得很,张嘴就来黄段子,啥留洋淑女能这样?!

    明明是唐老家才是祖传中医世家。

    唐老爷子一边爱惜地擦着宁媛给他买的新眼镜,一边接了话:“你阿婆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宁媛:“啊?”

    这胡扯八道的黄段子还能有道理?

    唐老爷子凑在半块破镜子边上戴眼镜,说:“我们成亲后,她成了我父亲的弟子,而且,学得比我好,当时唐家药号遍布南洋,都是她负责打理。”

    宁媛错愕地看向夏老太,什么,黄鼠狼地主老太太居然比学霸唐爷爷的中医学得更好?!

    夏阿婆翻了个白眼,决定给无知的小丫头露一手:“《素问金匮真言论》中说——夫精者,生之本也。肾藏精,包括先天之精和后天之精两部分。男女都有,要阴阳调和……”

    “阴阳调和什么?”一道淡凉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宁媛转头就看见荣昭南提着两条鱼进来。

    她顿时尴尬地笑,真是背后不能说人:“你来啦,我去盛饭。”

    说着,她赶紧起身,擦擦手从荣昭南身边走过去盛饭。

    唐老镜片光微闪,招呼荣昭南:“小南,你到院子里来帮我看下篱笆。”

    荣昭南点点头,放下鱼,跟着唐老出去。

    到了院子里,唐老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份皱巴巴的报纸,问:“小南,你应该快恢复工作了吧,打算回京城吗?”

    荣昭南看了一眼,是全国发行最大的《人日》,报纸最上的版面里他看见了自家老爹的名字。

    他垂下眼睫,挡住眼底的阴郁:“属于我的,我要拿回来。”

    唐老是很有见识的人物,他没想过能瞒住他。

    唐老问:“大概什么时候走?”

    荣昭南:“再过一段时间,我还要查点事。”

    唐老看了一眼宁媛:“你会带宁媛回京城吗?”

    他是见过之前的男知青回城,再也没回来接乡下的妻子的。

    可那些女人,哪里都去不了,她们甚至不知道丈夫老家具体地址。

    荣昭南顿了顿,还是淡淡地道:“我不会。”

    见利忘义的荣昭南

    唐老的脸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小南,当初她是为了帮你,才和你领证的,你这是打算当陈世美?”

    翻身了就不认人?

    荣昭南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唐老表情顿时就不太好了:“南小子,我没想到你是这样捧高踩低的人!”

    这是自家老头子恢复了工作,眼见着又要风生水起,重回青云了,就看不上乡下姑娘了?

    唐老忍不住低声道:“小媛甚至还不是乡下丫头,好歹也是知青,是省城的姑娘,不比你京城大院子弟差!”

    宁媛可是和他领证了,转头就离婚,宁媛就算回了省城,一个离婚过的女人,还有什么好人家要?

    荣昭南垂下眼睫:“京城不是她合适去的地方。”

    唐老是真的气到了,他冷笑两声:“行,你不带她去京城就不带,你们俩离就离,没事儿,有我和老婆子在,我的弟子不会比你差!”

    他忍无可忍地起身,就向屋子里走。

    夏阿婆在屋子里正和宁媛炫耀自己的本事:“哼,现在知道了吧,地主婆可也不只会半夜学鸡叫,催长工起床干活!”

    她骄傲地挺着干瘪的胸:“小丫头,不知道吧,我最擅长的还不是中医呢!”

    宁媛伸出个大拇指:“是是是……您是黄鼠……黄大仙一般的天才,不知道您老还擅长什么?”

    在夏老太太阴森的目光下,她硬生生转了话头。

    夏老太得意洋洋地支起佝偻的腰:“我擅长的可多了,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老太太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还擅长文物鉴赏!”

    说着,她忽然从腰后面抽了一个灰扑扑的旧碗放在宁媛面前:“呐,瞧瞧,雍正时期的花鸟纹珐琅大碗!”

    宁媛看着面前缺了一个小口的碗:“……这,我记得是您从老六婆家猪圈偷的喂猪碗吧。”

    这明明是老太太偷回来装草籽喂她藏在房里养的两只小鸡仔的碗。

    夏老太翻了个白眼:“你记得那么清楚做什么,反正这就是真古董,知道吧,古董!”

    宁媛拿着作业本边写边嘀咕:“嗯,您不怕被人举报,您继续留着呗。”

    别管真假,这老太太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扯起这些东西来。

    夏老太急了:“哎,你这丫头怎么油盐不进……”

    唐老叹了口气,把夏老太手里的碗递给宁媛:“小媛,你阿婆的意思是,这个碗给你,看你有没有门路帮忙换点钱?”

    再让他家老太太扯下去,都扯不到重点。

    宁媛愣住了:“什么?让我卖古董?”

    几个月之前都不敢住到村里的土地庙,现在让她卖古董?

    荣昭南的那些猎物里也就有猪心猪胆什么的,也没给这两个老人家吃熊心豹子胆啊?

    唐老再次把刚才那份《人日》报纸,递给了宁媛:“这是我收粪的时候,看到生产队办公室掉的一份日报。”

    宁媛一看,是一份一周前的《人日》,上头硕大的标题——十三次会议胜利召开。

    她心里一震,对了!现在已经十二月底了!

    而这次会议是1978年12月下旬召开,从此春风吹遍了大地,唤醒了神州勃勃生机!

    自己一直劳作、卖野味、学习,忙得后脚跟打后脑勺,竟然忘了这件大事已经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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