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不醒 第31节(1/1)

    陈乐酩笑倒在雪地上,觉得他哥好可爱。

    滑完雪吃了顿热乎乎的寿喜烧,他又回家给自己做了个妆造,这才乐颠颠地跑去酒吧。

    这么冷的天酒吧依旧人满为患。

    他一进去就感觉耳朵被震聋了半只。

    伸着脖子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余醉,有些失望地缩回脑袋。

    “找二哥吧?”

    汪阳像条没骨头的蛇似的扒在调酒师身上,长发红唇朝他笑得特别色情。

    陈乐酩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总觉得自己在找什么会所的头牌一样。

    “嗯……我就来看看。”

    “那你去二楼看看?”汪阳不逗他了,“快去吧,等你半天了。”

    “真的吗?”陈乐酩扭头一溜小跑上楼。

    还是余醉那间休息室,门虚掩着,他敲了敲没人应,就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没开灯,漆黑一片。

    洗手间的玻璃门透出暖光,隐约传出水声。

    陈乐酩耳尖有些烧。

    余醉好像在洗澡。

    进去听人家洗澡好像不太礼貌?

    可是站在门口听又像变态……

    既然怎么听都落不下好名声,那不如听得清晰点!

    他大步流星走进去,站在浴室门口,和人报备:“余老板,我来啦。”

    花洒的声音太大,里面没人应。

    “余老板?能听到吗?我来了!”

    还是没人应,但磨砂玻璃门隐隐透出个全裸的人形。

    陈乐酩脸颊绯红,脚指头不自觉蜷缩起来,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抬手敲敲门。

    铛铛铛。

    触感怎么软绵绵?

    抬头一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余醉上身光着,只围了条浴巾站在门口,而他的手正好敲在对方水迹未干的胸膛上。

    陈乐酩恨不得当场爆炸。

    “对不起对不起!!”

    他吓得原地立正,双眼都不知道该往哪看,慌不择路地瞄向前方,视线猛地被吸住。

    面前这具身体……冲击力实在太强。

    偏向欧美男人的身材,胸肌过分饱满,腹肌又结实硬挺,几滴水珠顺着胸沟滑到小腹,浴巾松松垮垮地围在胯上,下方是遮盖不住的隆起弧度。

    陈乐酩哈喇子流出三千丈。

    “还没看够?”

    没有,他色眯眯地想,看一晚上大概能够。

    “我不是故意的,刚叫半天你都不理我。”

    他往旁边挪想给余醉让路,可他走哪边余醉就走哪边,他往后退余醉就往前进。

    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以余醉的视角只能看到他的发顶,因为四处乱窜每根卷毛都噗噜噗噜地摇晃,跟个慌里慌张的小手办一样。

    故意伸脚绊他一下。

    “哎——”陈乐酩惊叫着往前扑去。

    眼看就要撞到门上,肩膀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住。

    余醉把他拽进怀里,潮湿的胸膛贴住他单薄的后背。

    陈乐酩只感觉浑身过电似的一麻,红着耳朵扭过头去,在哥哥灰绿色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想,即便和这个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过一百万次,他也会第一百万零一次一见钟情。

    余醉胸膛上的水渍透过毛衣沾在他背上,两人以这样一个别扭的姿势在浴室门口昏黄的灯光中对视,谁都没有说话,但心跳共享。

    直到余醉把他扶起来,指尖顺着他的手臂下滑,在他手背上一扫而过:“外面冷吗?”

    “你摸摸。”陈乐酩立刻追上那只离开的手,潮热的掌心握住他冰凉的指尖。

    余醉反握了他一下:“还好。”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把陈乐酩搞得手心全是汗,一抬腿就左脚绊右脚。

    余醉再一次扶住他,都无奈了。

    “这么大人了怎么总是跌跌撞撞的?”

    “因为紧张啊。”他一本正经地嘟囔:“书上说,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会有些莽撞。”

    余醉忽然冷下脸。

    “张嘴闭嘴书上说,怎么,你是书教大的?”

    陈乐酩不明所以,茫然地挠挠脸蛋:“我是哥哥教大的啊。”

    “……”余醉一噎,嘴角勾起个小弯儿。

    “路上摔了吗?”

    “没有,我走得可小心!”

    “晚上几点回?”

    “十一点可以吗?我想和你多玩一会儿。”

    “玩什么?”

    余醉拿过床头的杯子喝水,狭长的眼睛微眯着,透过玻璃杯锁定在他脸上。

    只一个眼神就把他看得腿软。

    “就、就玩呗,有什么玩什么呗。”

    他低头摸摸通红的脖颈,本来岔着腿坐,忽然就并紧了,还欲盖弥彰地拿抱枕遮掩。

    “随你。”余醉拿了身衣服堂而皇之地就要换。

    陈乐酩赶紧扭头回避:“我听同学说你是混血,混的哪国啊?”

    “俄罗斯。”

    “哇!”斯拉夫尤物!

    “哇什么?”

    “没什么,之前还以为是欧美那边。”

    陈乐酩听到他朝自己走过来,应该是换完了,就转回头,看到他顶着一头潮湿凌乱的黑发。

    “不吹头发吗?还在下雪呢,别感冒了。”

    “不吹了,不爱吹。”

    他讨厌吹风机的噪音。

    那声音一旦响起来就会把耳朵罩住,除了嗡嗡响之外什么都听不到。

    对周围环境失去听觉上的掌控,对守船人来说随时都会送命。

    以前都是弟弟追着给他吹,弟弟不在后他就拿毛巾随便抹两把。

    “我来给你吹吧!”陈乐酩踊跃举手,“我很爱吹!”

    余醉笑了,心想,你何止爱吹头发。

    “茶几上有个喇叭。”他说。

    “嗯?什么?”

    “去找。”

    “哦。”陈乐酩转身去看茶几,果然找到个立麦,轻轻一按,就听汪阳问:“怎么了二哥?”

    余醉说:“拿个吹风机上来。”

    陈乐酩搔掻耳朵,觉得心里麻麻的。

    吹风机很快送到。

    门一响,他迫不及待地跑去拿,回来看到余醉已经坐好等着自己。

    白色v领毛衣,灰色家居裤,懒洋洋地陷进沙发里,闭着眼假寐的样子莫名有些乖巧。

    陈乐酩感觉自己要给一只温驯的大野兽吹毛。

    “你往外坐一点啊。”

    他坐得太靠里,沙发又宽,陈乐酩伸长手臂都够不到他的脑袋。

    余醉就不动,说肩膀疼。

    陈乐酩听不出真假,想了想,抬起一边膝盖,跪在他岔开的双褪间的空隙里,另一边膝盖跨过去,跪在他褪边的沙发上。

    这样半悬空骑着对方一条大褪的姿势,让他浑身一僵,脑海里飞速闪过许多画面。

    “怎么了?”

    余醉撩起眼皮,看着他。

    陈乐酩恍惚地眨眨眼睛,像找不到巢穴的鸟一般:“没怎么,就是觉得,这个姿势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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