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后妈在六零 第329节(1/1)

    快十一点时,刘医生到了,正是村民吃早饭的时间。

    范家也不例外,孟娟揪了一锅热气腾腾的面片。

    吃不起纯白面,混合了玉米,荞麦的三和面还是有的。

    面片的颜色看起来不咋的,吃起来味道还不错。

    “我们没来晚吧?”刘医生跟助手风尘仆仆走进范家院门,身后跟着范金福。

    范金福是被朱正毅调来的,对方原本就是西北人,在西北军区多年,年轻时驻守过周边地区,对这里不管是环境,还是人,都熟悉。

    所以朱正毅把他调来领兵,范家庄有事,有范金福在,村民们绝对信服。

    “孩他爹。”

    孟娟看着范金福,震惊又傻眼,她怎么都没想到今天会见到丈夫。

    “爹!”

    范问梅也看到范金福,直接就冲了过来。

    还想像小时候那样被老爹举高高,却被范金福避了开去。

    范金福也无奈。

    闺女都二十多岁了,这年纪他抱不得,也举不动。

    “爹,你不喜欢我了?”范问梅歪着脑袋大受震惊,以为她爹不喜欢她了。

    “问梅,快回来,你爹刚回来,一身土,又脏又累,你赶紧去给他打盆水洗脸。”还是孟娟理解闺女,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

    范问梅看了看她爹黑乎乎的脸,开开心心去打水去了。

    王蔓云也赶紧引着刘医生坐下。

    简单又快速清洗干净自己,刚到的三人狠狠吃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片,吃饱喝足,才懒洋洋靠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小子,过来。”刘医生对朱英盛招手。

    朱英盛乖乖走过去伸手,他对老头的医术很信任。

    “幸好我带了安神的药,小郑,一副药熬两次喝,喝完就没事了。”刘医生让助手从药箱里拿几味药递给警卫员小郑。

    “是。”

    小郑接了药就去了厨房。

    “小五,你也来。”刘医生检查过朱英盛,又对王蔓云招手,把脉抓药都是小事,一会给范问梅扎针才是大事。

    所以先把小事干完。

    “爹,爹——”

    就在刘医生给王蔓云把脉时,院门外传来欢快的声音,是范金福的两个儿子。

    为了低调,范金福的车停在村口有点距离的位置,他跟刘医生是步行进村的,没想到避开了村民,车却被去地里干活回来的两个儿子看见。

    认出范金福的车,两个儿子肯定是要赶回来见父亲的。

    大哥一家在大城市享受,他们早就羡慕坏了,也想着自己有这么一天。

    “闭嘴。”

    面对叽叽喳喳的两个儿子,范金福怒斥。

    他在家威严深重,一开口,两个儿子不仅不敢再大呼小叫,就连脸也给憋红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妻子、儿子,女儿,也一个个不敢再出声。

    “二娃,你们都回屋待着,家里有事。”范金福不能让人打扰了刘医生看病。

    “哦。”

    两个儿子灰溜溜带着妻儿各自回了窑洞。

    孟娟对两个儿子也是喜爱的,不可能饿着人,赶紧端了面片给两家送去,顺便叮嘱他们别发出大的声响,医生一会要给问梅医病。

    两个儿子对妹妹还是很关心的。

    听说医生要给妹妹扎银针,赶紧点头保证看好家里人,不发出动静。

    王蔓云的问题不大,刘医生只把了一会脉就放手,但也在原来的药方里加了两味中药,还没有来西部前,朱正毅就跟他通过电话,他大体了解情况,心中有底。

    看完王蔓云母子,刘医生的目光就停在了范问梅身上。

    “找个采光好的窑洞给我。”

    刘医生看了看院子里的泥地,不客气地提出要求。

    “去正房,这间窑洞安的玻璃透亮,窗户又大,扎针肯定没有问题。”范金福知道刘医生要给闺女扎针,直接做了主。

    几分钟后,正房里除了刘医生跟助手,也就只有王蔓云、朱英华、范金福,三人在。

    谁也不知道扎完针后的范问梅会不会吐出重要信息,房间里的人数一定要控制好。

    有范金福陪同,范问梅也不害怕,露着脑袋就给刘医生扎针。

    长长的银针在几人的目光中有节奏地扎进了范问梅的头颅里,从第一根银针扎入,范问梅就停止了乱动,眼睛也缓缓闭了起来。

    大家的呼吸声尽量放缓,放平和,不影响刘医生的施针。

    十分钟后,范问梅的脑袋被扎成了刺猬。

    看着对方头上晃悠悠的银针,王蔓云跟朱英华都有点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扎了银针的范问梅既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范金福这么沉稳的人,看着闺女满脑袋的银针手心都冒了汗。

    他除了希望闺女能尽早恢复,也希望闺女记起小时候的磨难,因为那记忆可能跟马家堡有关。

    半个小时候后,刘医生开始收针。

    当最后一根银针拔起,范问梅睁开了眼睛,这次睁眼,不管是王蔓云,还是范金福,都精神一振,因为两人看清楚了范问梅的眼神。

    “爹?”

    范问梅有点疑惑,视线从范金福脸上扫过,停在了王蔓云的脸上,“小五同志?”

    就在她还想说点什么时,大量记忆出现在脑海里,眉头也因此微微皱了起来,嘴里吐出一个名字,“范金宝。”

    王蔓云听到范问梅嘴里吐出范金宝的名字, 顿时就知道自己猜测得没有错,不仅范金宝是关键人物,范金宝的父母更是关键中的关键。

    “金宝!”

    范金福的神情很严肃, 他是军人,不会猜不出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爹, 是金宝救了我。”

    范问梅担心自己没有说清楚, 赶紧解释起来。

    自从记忆回归, 范问梅不仅小时候的事记得,长大后的事也都记得,她这一说起来, 王蔓云他们才明白当年的真相。

    小时候的范问梅贪玩,也喜欢玩。

    跟村里的小孩玩得都好,有一天,她去找范金宝玩,两个小孩玩的是躲迷藏,最开始时, 范问梅老是输,输多了,小孩就不高兴。

    最后一次躲迷藏时, 她终于找到一个完美无比的躲藏点。

    那就是院子里的驴车。

    驴车上有两个大大的箩筐, 盖着盖子, 只要不去特意翻找,肯定是找不着的。

    果然, 范金宝就没想到范问梅会藏到院子里那么明显的驴车上。

    在家里翻箱倒柜都没找到人。

    范问梅躲在箩筐里, 透过竹编的空隙往外看着金宝蹦跶着小短腿找不到自己, 乐得捂着嘴偷笑。

    范金宝比她小两岁。

    才三岁的金宝意识不到范问梅就藏在驴车上。

    不知不觉,一直没有被找到的范问梅睡着了, 小孩起得早,玩得又精疲力竭,睡起来那是天昏地暗,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就不知道驴车在半个小时后,离开了范家庄。

    金宝父母赶着驴车,车上除了两个大箩筐,还有金宝。

    一家三口都不说话。

    夫妻俩不说话是因为太阳太大,晒得不想说话,至于金宝,则是困得脸上盖了个草帽就睡着了,驴车一晃一晃,特别好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路过一片高大的玉米地时,驴车停了下来。

    金宝父亲看了看天色,跟媳妇说道:“我去方便下。”说完就钻进了青衣帐里,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看着丈夫迅速消失不见的人影,金宝妈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哪里看不出丈夫的鬼话,不过她也不在乎就是了。

    闷热的青衣帐里,一个年轻的姑娘正焦急地等待着。

    她是省城一家酒馆老板家的女儿,自从认识金宝爹,就被对方英俊的面容吸引,金宝爹长得好,土生土长的西北人,居然有张白净的脸。

    只这一点,就吸引了年轻姑娘的爱慕。

    金宝爹花心,有姑娘主动喜欢自己,当然是来者不拒。

    跟未婚姑娘交往,当然不可能透露家底,姑娘也就不知道金宝爹不仅结婚了,甚至还有个三岁多的孩子。

    有些人天生就是恋爱脑。

    喜欢上,只要一点甜言蜜语,那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只一心贴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金宝爹婚姻不错,孩子都有了,媳妇又是个厉害的,在外面玩玩可以,不可能真的离婚另娶,当然,他也不敢娶妾。

    媳妇会剁了他的。

    玩了一段时间,金宝爹发现姑娘太黏人,又或者说有了另外的目标,就减少了跟姑娘见面的次数。

    酒馆老板就一个闺女,在乎得跟命根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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