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1)

    她带着小尾巴去了很多府门,大部分情况与在沈家遇到的差不多。

    那些小姐在这七天内,因为各种原因知晓了药膏的好处,被这药膏的功效折服了。

    无独有偶,有的府门也派出了人跟着不愿意透露出住处的南梦予。

    齐盛看着那些人跟在南梦予的身后。

    他抹了一把汗,在心里骂道,“你们这群蠢货!不要跟那么近啊啊啊!待会云大夫发现了!”

    幸好云大夫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齐盛嫌弃的看着其他府门的人,眼球都要翻出来了。

    南梦予一路走去,篮子中的药膏消失了许多,只剩下几瓶留在篮子里。

    南梦予也不着急,突然一个转身往回走,那些跟踪的人集体一个刹车,纷纷靠在旁边的摊位上,假装买簪子的买簪子,假装闲聊的闲聊。

    有一个蠢萌的爬在了墙上,手指在墙上画圈圈,假装自己是在放空。

    齐盛躲在一个角落,看着那些人,又是一阵嫌弃。

    蠢货蠢货蠢货蠢货

    “兄弟。”南梦予经过那个蠢萌仆人身边时,停了下来,友好地拍了拍对方的肩。

    那人吓得一抖,差点魂都没了,“我我没有跟”

    “兄弟,你东西掉了。”南梦予指了指地上的木牌。

    那人低头看去,木牌上赫然一个白字。

    他一脚将木牌踩住,“哈哈哈哈哈,是是我的。谢谢你啊。”

    “不客气。”南梦予狭长的眼睛眯了眯,浓密的睫毛下溢出些细碎光芒。

    白家的奴仆只觉得自己满头大汗,脸都要笑抽了。

    南梦予终于施施然离开了。

    白家奴仆火速弯腰,将自己腰牌捡起来,鼓起嘴吹吹了上面的灰,又用手擦了擦,一脸心疼。

    将门之后25

    走出几米远的南梦予突然转头一笑,声音清朗动人,“你们这些人,不要再跟着我哦。否则,我就不给你们的小姐们制药了。”

    奴仆们齐齐一僵,不管是躲着的还是暴露了的,都不敢动了。

    直到南梦予进入了一个小巷子,那些人一蜂窝涌了出来,差点撞上了。

    “人呢?人呢?不见了!”

    “刚刚还在这里的!”

    “都怪你们王家,暴露了!”

    “我还说怪你们林家呢!有你们那样跟踪的吗?都要踩到人家的裙摆了!你怎么不凑人家脸上去告诉人家,你在跟踪她啊!”

    “别说了,你们都蠢。只有我齐盛最机灵。”

    “我呸!”

    白家的奴仆正要悄悄离开,争吵的几人突然一个转身,枪口一致对外。

    “都怪这个憨货!”

    “不不管我的事。”

    白家的憨货脚底抹油,溜了。

    南梦予揣着银两回到了家,路由器飞过来迎接她。

    杨志忠手中端着一个小碗,抓着细碎的米粒往地上一撒,小黄鸡们叽叽喳喳地围在他的身边,埋头疯狂啄米。

    其中一只被挤到了一边,捡些零碎的米粒吃着。

    杨志忠蹲下身子,端详了一会,从小碗里抓了一大把,堆在了小黄鸡的面前。

    小黄鸡立刻疯狂地啄了起来。

    屋子里隐约传来了稚嫩的背书声,南梦予过去一听,是纪舒衡正在教弟弟妹妹念书。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猪?”纪舒菁茫然开口。

    纪舒衡老成的脸上隐隐有些崩溃,突然将手中的书本“啪”的一声放在了书桌上。

    转头对着在旁边绣花的阮拂衣道,“娘,我不想教他们俩念书了。”

    “好耶~不念就不念啊,我想要出去玩!”纪舒垣最是高兴,昏昏欲睡的一张脸立刻精神一震。

    “纪舒垣。”阮拂衣低声警告,“不念书,你就变傻瓜了!”

    纪舒垣泄气的趴在了桌子上,“念书一点都不好玩。”

    纪舒菁倒是好学,“大哥,我们继续。”

    纪舒衡一脸的苦哈哈,脸上写着“我一点也不想继续下去”。

    南梦予走了进来,从竹篮里拿出了今日赚取的银两,“姑姑打算给你们请一个教书先生回来,专门教你们念书写字。好不好哇?”

    纪舒衡的眼睛立马亮了,“好!”

    纪舒垣看了一眼哥哥,慢吞吞地说了一句,“好。”

    纪舒菁摇晃着头,也说好。

    “这么多?”阮拂衣清点了一些银两,惊诧的道。

    “以后会有更多的,咱们家的孩子,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以后也能过上。”

    很快,南梦予就挑选了一个人品和能力都俱佳的夫子来家里教书。

    在拜访这位秦夫子时,南梦予报上了自己的真实名字和来历。

    没想到这位秦夫子竟然亲自出门来迎接,丝毫不忌讳南梦予的身份,将人迎了进去。

    “夫子为何不忌惮我身为纪家人的身份?”

    对于这位秦夫子,南梦予是做过调查的,知道他一向公正严明,是附近出了名的才品兼顾的博学之士。

    将门之后26

    秦正今年三十岁,一直醉心于学术,曾经涉足官场,因为与人政见不合,被害得丢了官职,从此做了一个闲散人。

    他每天念书写字,在东市上摆一个字画摊位,卖卖字画和书籍,贴补家用。

    “人人都视纪家为通敌的叛徒,那是他们没眼睛。我秦某不是个瞎子,为何要忌惮!”

    正在上茶的秦夫人闻言手一抖,茶水险些溢了出来,嗔怪的道,“把你的脾气收收吧,什么话都往外说。”

    秦夫人忧愁着一张脸看了一眼南梦予。

    秦正瞪着眼睛,从鼻子哼出一口气,“怕什么!在自己家里,还不准我说句真话了!出门在外,听了一耳朵的闲言碎语,听得我满腔怒火!”

    “你这人”秦夫人恨不得用抹布将秦正的嘴堵上,也不顾在场的南梦予了,“你的官职是怎么丢了你忘了吗?你是想要被抓进去,让我们娘俩陪着你去牢里生活吗?”

    自从纪家出事以后,秦正是为数不多的认为纪家是被诬陷的人之一。

    秦正时常在家里说些激愤的话语,吓得秦夫人心惊肉跳的,与秦正争吵了多次。

    几乎要闹到和离的地步了,秦正才收敛了一些,只在家里偶尔说说,在外面就闭上嘴。

    现在南梦予突然出现,激起了秦正心中的愤慨,这才引得他怨气喷发。

    门外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好奇地盯着南梦予看。

    当南梦予看向那个男孩时,男孩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吓唬她。

    南梦予不理会那个男孩,只是对秦正道,“夫子,纪家的事情咱们就不说了。”

    “于您来说,站在我们纪家这一边并不是一件好事。您有夫人有孩子,说话做事不可以这般随心所欲。”

    “今日云纤过来,只是仰慕夫子的学识而来,想要请夫子去家中当个教书先生,每日只要去上两个时辰便可。”

    “银子的事情咱们好商量,必然是比市面上更高的价格。毕竟,您要接触到的是纪家人。”

    秦夫人听了南梦予的话,脸上和缓了一些,觉得这纪家小姐明事理。

    她转头想要给秦正使个眼色,让丈夫先不要答应,没想到秦正毫不犹豫地就应下了,“多少钱都没关系,我就是想要教书。”

    秦夫人气得脸上青白,要不是南梦予在场,恨不得当场打开秦正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草。

    纪家是能随便沾染的吗?

    “秦夫子无须急着回答,先与秦夫人商议一番,之后再给云纤答复。”

    “纪家现在有三个孩子,纪舒衡今年六岁,纪舒垣五岁了。纪舒菁是个女孩,年幼了些,才四岁。每月给夫子二两银子,夫子若是嫌少,咱们再商议便是。”

    南梦予将情况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了,之后就告辞了。

    门口的小男孩见她不理自己,蹲在门口靠在门板上面撑着下巴闷闷不乐。

    南梦予经过那男孩之时,曲起手指在男孩的头上轻轻一敲。

    男孩立马弹了起来,笑嘻嘻的拽住了南梦予的袖子,“姐姐,陪我玩。”

    将门之后27

    “玩什么玩?秦思源!不准无礼!”秦夫人从屋内出来了,拧住了秦思源的耳朵,气急败坏地道,“你们父子两就没一个省心的,真是气死我了!”

    “哎呀哎呀!疼啊娘!”秦思源大叫。

    秦正脸颊一红,“像什么话,客人还没走呢?!”

    秦夫人正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好好教训了秦思源一顿,连带着将秦正也骂得狗血淋头。

    南梦予走出了院门,还听到秦夫人的斥责声。

    杨志忠如一棵树站在门口,见她出来,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第二日,秦正就牵着秦思源出现在了纪家的小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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