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1)

    又坏又可爱。

    叫他怎么办才好呢。

    哦,还笨,睡在这里不知道会着凉吗?

    林锦璨感到滚烫的脸颊忽然凉冰冰的,下一秒她就被人横抱起。

    珠帘噼里啪啦的缠绕碰撞,心跳声似乎要把她出卖,林锦璨躺在床上,感到衣摆被扯了扯,瞬间欲哭无泪,她这是高估了谢鹤徵么?

    她没法装下去了,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你回来了?”

    “嗯。”

    “好困,又累,明天还要见人,留下印子多不好,我们还是不要……”

    谢鹤徵没有停下,他倾身在林锦璨侧边躺着,过了两三分钟,他语气很沉:“你可以抱抱我吗?”

    林锦璨一愣:“能不可以么。”

    “哦。”谢鹤徵无所谓地应了声。

    “那就我来抱你。”

    “……”

    林锦璨无语凝噎:“只抱,不能乱摸。”

    他不语,侧身从后背搂住林锦璨的腰,大概抱了几分钟,林锦璨见他不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意思,心中更是隐隐不安。

    这样可怜兮兮,是受什么刺激了。

    榻上,两人的青丝缠绕在一起,好好穿的衣裳也慢慢变得松松垮垮的,林锦璨抓紧衣领,好让它不蹭掉。

    她转过身,拍了拍谢鹤徵的脑袋:“你睡着了么?”

    谢鹤徵一下子收紧双臂,耍起无赖,他将人往身上带了带。

    “不要动,再抱一会儿。”

    林锦璨彻底动弹不了,又是过了半晌,她觉着要是在这么下去,得抱到地老天荒了。

    她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却如同陷入了沼泽般,越挣扎泥浆裹她越紧。

    最后,她要忍无可忍了,小腿又是踢又是蹬的,可结果男人还是无赖地粘了上来。

    “谢鹤徵,你是不是……”

    叩叩叩——

    林锦璨听闻叩门声如释重负,“有病”两个字咽了回去。

    她趁机掰回一局,朝外头喊道:“进来!”

    青墨正疑惑,一推门,见谢鹤徵已宽衣解带,身边还有一团不明物体“蠕动”。

    待看清了被子里的是林锦璨后,青墨大惊失色,立刻要转身离去:“打扰了,我待会儿再来。”

    “站住!”

    林锦璨终于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她喘着气,尴尬地笑道:“来都来了,有话就说完再走嘛。”

    赵青墨见谢鹤徵脸色不好,便已预知下个月的银钱又没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对林锦璨来说,他也算积德,做了桩好事。

    “说吧。”

    谢鹤徵把指节上的玉戒转了转道:“那小厮招供了什么。”

    “只说了他平日里交易的药材铺。”青墨道:“药材铺这个点还未打烊,大人是否要带人去察一察?”

    “低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谢鹤徵已把衣裳整理好,他道:“乔装打扮去就好。”

    ……

    夜色如幕,幽州的夜晚更是危机四伏。

    远处山脚不知在焚烧什么,浓烟滚滚气味难忍,空气中还夹杂着些灰黑色的粉末。

    街边一些为了营生的人,哪怕是拖着病体也要跪于席上,拿些手工编织的竹筐子来卖。

    青墨和谢鹤徵已兵分两路,前者负责集市,后者则去药材铺。

    “等等我。”

    林锦璨小跑着跟上谢鹤徵:“你生气了么。”

    “回去。”

    见人不说话,为了不被谢鹤徵甩下,她跑到少年面前,抓住他的肩膀,眼神露着一丝忧伤:“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无理取闹,我身上是真的

    不舒服。”

    “我无理取闹?”

    谢鹤徵嗤笑,自己落魄完就算了,现在这个女人还要反过来把的心撕碎才肯罢休么。

    他与她置气来:“我不是你呼之,即来喝之即去的东西。”

    林锦璨眼睁睁看着人走远,她咬牙又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谢鹤徵道:“又想骗我什么?”

    少女眼底流光溢彩,这世间最美好之物似乎被她纳入其中,谢鹤徵知道随便发脾气不对,可他还是没能忍住,冷冷道:“哭也没用!”

    哽咽的声音才从嗓子眼挤出去,少女忽然在人声鼎沸中捧起他的脸,想用自己的唇去蹭他的唇。

    他握紧拳头不断闪躲,可林锦璨根本不给他机会。

    喉结,下颌,嘴角,脸颊,误打误撞下,少女的吻如同枪林弹雨一样,落在他好不容易建起的城墙上。

    一下子轰然坍塌。

    谢鹤徵掐住她的面颊,提醒道:“我是谢鹤徵,不是别人。”

    “我知道。”

    “我没有醉,也没有把你当成别人。”

    林锦璨喘着气,用含情的目光掩饰掉心中的厌恶,她仔细拍掉少年身上的落叶,重新莞尔,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你好傻呀,非要我这样无礼,才能证明我喜欢你吗?”

    谢鹤徵瞳孔睁了睁,他僵硬垂首,少女的温润的笑靥把他这数十年来积累的怨恨,一一净化。

    他愣了半晌,心中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作成一个笨拙的拥抱,他热泪盈盈:“那好好的。”

    “我们以后好好地过日子。”

    ……

    到了夜晚,街边不乏乞讨之人,林锦璨发现他们的毒疮肿大且多生于口足,而溃破处偶有些发黑的粉末覆盖。

    她喊住一个过路的婆子问:“这些是什么?”

    “止痛的药粉啊,从前价格贵的很十两碎银子才能买一小瓶呢,但这些日子不知为何降了下来,偏又好用我们大家伙就都买了。”

    “哦对,就街边那家店买的。”

    林锦璨和谢鹤徵相视一眼,发现那脖子说的店铺,这是与小厮说的是同一家。

    林锦他们来到柜台前,林锦璨指着手里的东西问店小二:“做这药粉的药材都是从哪里进货?”

    店小二听罢却立刻收了笑容,警惕道:“你问这个做甚?”

    林锦璨抓了谢鹤徵的手臂,叹道:“害,这世道艰难,家里父母糟了难,偏我这哥哥坏了脑袋行为如十几岁的孩童般,整日缠着我不放。”

    “这不,想要些发财的路子。”

    店小二看了眼相貌堂堂的谢鹤徵:“……”

    他是傻子?那自己这样是什么?

    他语气不善:“不买东西就起开,别浪费我时间。”

    林锦璨见店小二没空和他打趣,似乎是有急事,两人便悄悄跟了上去。

    见店小二进了青楼,她对谢鹤徵耳语道:“这样气派的瓦子,那店小二定是去不起。”

    “我看许是接他主人去了,我们乔装打扮一番跟上去,说不定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林锦璨换了一身颜色颇为艳丽的衣裙,扮作瓦子里的歌妓,待那店小二离去,她便挽着谢鹤徵的手臂,在方才与店小二交易的中年男面前坐下。

    “二位有何贵干?”

    男子是商人,见有人主动上门也是来者不拒。

    谢鹤徵笑道:“实不相瞒,方才的话鄙人大致都听见了,鄙人家道中落也想找条谋财的路子,大人可否说来听听?”

    “你也想入股?”

    谢鹤徵点头。

    男子挑眉,随即叹气:“唉,实不相瞒,都是小生意罢了不赚钱,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吧。”

    男子的意思明了,谢鹤徵为他倒了一杯酒:“小钱亦能解燃眉之急,不如我看这样吧,若大人愿行好事,鄙人愿将赚得的钱,分三成给你。”

    “此话当真?”

    “白纸黑字,可写据条。”

    中年男子四下看了看:“公子,进一步说话。”

    雅间内。

    男子耳语道:“这药材啊,每日寅时三刻,在鬼市有个蒙面男子从天而降,到时进项报价,出钱多者,便可得那缓解疫病的药材。”

    “鬼市?”

    “是啊,公子还不知道吧,这鬼市神通广大得很,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只不过鬼市凶险,一般人可没有胆量去。”

    “公子要钱还是要命,就自己斟酌吧。”

    “时间不早了,我得去鬼市赴约了,我家就在街头东边的人家,空闲时,咱们可以一聚。”

    ……

    出了酒楼,林锦璨停下对谢鹤徵道:“今日这么一闹怕是睡不着了,不如咱们鬼市走一遭?”

    鬼市鬼市设于幽州边境的一座……

    鬼市设于幽州边境的一座孤山中,夜晚远远看去,朦胧山雾之间,一串串暗红昏黄的烛灯从山脚下一直绵延到山顶幽深之处。

    无人知鬼市是何时繁荣起来的,亦不知这鬼市的主人是谁,要说它能明目张胆在大梁境内做一些黑心交易,官府朝廷却坐视不理的原因只有一个。

    两者利益相互勾结。

    街道,路上行人都戴着诡异的娃娃笑脸面具,除了在买卖时会进行必要交流,其余时间都是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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