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 第14节(2/2)

    张月盈并没直接询问,安慰的话里句句都在暗示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就是为了先旁敲侧击些许信息来。

    “五妹妹以前来过?此处偏远,四妹妹她们以前从不踏足这里。”张怀瑾手指紧握床沿,微微发白。

    八卦之心渐起。

    “当然不。”张月盈轻摇罗扇,摇了摇头,侧头看向灵鹊,“但既然在二哥哥面前开了口,做戏就要做全。便劳烦灵鹊姐姐进去走一趟,我和杜鹃就暂留在外。”

    张月盈又吩咐:“再派人盯紧了落雨楼和覆榴阁两边的下人。如果一切均如我设想的一般,最近必然会有动静。”

    当然,张月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目前的情况看,如果要撬开这位男主人公的嘴,必须给他一点儿刺激。

    “你们以前每年都这样猜灯里的祝语?”张月盈揪住一盏白

    张月盈嘴角翘起轻微的弧度,张怀瑾果然有反应了。

    毕竟被人狠狠背刺了。

    张怀瑾斜靠在床边,面色苍白如纸,脖颈前依稀露出几寸纱布,是缠伤口用的。他身上的伤口大多是在假山上磕的,其中背上有道伤口有三寸长,需得好生修养一段时日,小心着莫要撕裂。

    寒暄了几句,张月盈便越过张月芬踏入了室内。

    “五姐姐!”

    言语间竟透着一股悲凉之意。

    主要是落雨楼。

    张月芬道:“还得多谢祖母请来的大夫,二哥哥现在已经无虞了。”

    张月萍小跑过来,扯住张月盈的衣袖:“河灯里都放了写着吉祥话的纸条,我和六姐姐正在比谁猜中的多呢。可有意思了,五姐姐要不要一起来?”

    能颇得长兴伯宠爱,甚至闹出这样一桩事后还能让张怀瑾对她死心塌地,于小娘肯定并不如表面那般简单。这种人的特点便是可从细微处观见痕迹,张月盈和杜鹃知晓的内情不少,恐打草惊蛇。灵鹊只大约知道于小娘同张怀瑾之间有些问题,去见于小娘刚刚好。

    与其继续呆在这,她还不如回坠珠院准备一二,日后在书院表现得要更出彩,不能叫任何人给压下去才是。

    春风熏人,杨柳拂岸。覆榴阁外便是一片池塘,养着一群大红锦鲤。

    张月盈道:“那就好,祖母也能放心了。”

    离灵鹊出来估摸着还有一会儿,张月盈思忖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找点儿事做。六妹妹和七妹妹久在伯府,说不准还能从她们口中听到什么。

    说完,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正要跨过门槛,却被张怀瑾叫住:“她……会怎么样?”

    只见她四下打量了一下屋中的陈设,叹道:“从前几次只觉得这落雨楼荒凉的紧,这一收拾好了,便又是一处难得的清幽之所。”

    张月盈瞧他说得认真,竟然没有半分勉强的样子,有些迷惑了。

    回山海居时,张月盈另绕了一条路,途中正要路过覆榴阁。

    现代有一种说法,这……叫什么来着?

    一心一意护着于小娘,一个人抗下全部罪过,竟然连对方疑似坑了他都不在乎。

    张月盈劝说他道:“二哥哥怎生如此悲观?世间种种常是阴差阳错,焉知没有峰回路转的时候?若是有冤屈,便可昭雪。若是有误会,亦可以解开。”

    “二婶不会让她好过,已令身边的配房拿着戒尺往覆榴阁去了,二叔父也没有拦。至于祖母,最后大概就是看她身上有几分罪责罢了。”

    张怀瑾闻言,眼底微澜,似有亮光一瞬闪过却骤然熄灭。

    落雨楼能被他们选为私会之地,日常肯定少有人迹,更少有人提及,骤然听到有人造访过此处,哪怕从未撞见过,二堂哥真的能一点情绪都不露吗?

    对,恋爱脑。

    少顷,张怀瑾抬眼看向张月盈,语气十分认真:“五妹妹,的确是我喝醉了酒,做了错事。谁也无需为我张目。”

    “晚饭后附近是个消食的好地方。”张月盈继续在话里露出少许信息,继而话锋一转,“可惜时节未至,不然还真想见识见识覆榴阁的满院榴花。见过二哥哥,我便不多留了,还要去覆榴阁一趟,问问于小娘,才好回去向祖母复命。”

    但若要张月盈形容,他伤得最深的不是身而是心。

    “五妹妹。”张月芬与张月盈在外间迎面撞上,脸上即刻挂出笑来。

    二堂哥竟是个痴情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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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太夫人交代过,凡事归张月盈处置,灵鹊应了声是。

    于是,张月盈也成了蹲在池边捞河灯的一员。

    张月盈沿着池边移步,偶尔侧头和杜鹃搭几句话,忽而垂眸,目光落在水面上漂浮的各色河灯。灯芯早已在昨日燃尽,只剩残余的花瓣四处飘零。

    杜鹃不明所以:“姑娘,咱们真要去看于小娘?”

    张月盈靠近了些:“你们这是……”

    落雨楼服侍的丫鬟搬来一根红木凳,张月盈顺势坐下,示意灵鹊上前:“这是白玉膏,用来去疤最好。二后是要入朝做官的人,平日瞧得见的地方留了疤痕总是不好。”

    按道理来说,父子之间总会有些相似,二叔父为爵位娶二妻,又在府中搞所谓的平衡,看似多情,实则一旦触发了他的切身利益,立刻就会变成这世上最为薄情之人。

    亡者之灯孽债将报,魂安勿扰。……

    张怀瑾先谢过张月盈好意,只说:“难为你们,我日后的事又有几分说得准呢。”

    张月盈行了个平辈礼,道:“祖母派我来看看二哥哥。”

    前方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张月盈指尖轻拈开身前柳条,便瞧见张月萍朝她招着手,张月清蹲在池边用网兜捞着河灯。

    若是如此,张月盈最初为他们安的“花心公子不堪小妈诱惑”剧本算是报废了,变成了“绝情女斩情丝,痴情汉走肾又走心”的单恋故事。

    他还能抱有什么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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