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行么 第35节(2/2)

    “他就在那，”齐修指着一片芦苇荡后的江滩，潮水退去后，淤泥上到处遍布着垃圾，几乎无处落脚，“下午我通知你之后他就没有出来过。”

    谢冉离开后，周悬进来问面试的结果。

    饭后一起散步回公司消食，路上姜羽初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些琐碎的，平时交给尹晨处理的小事。现在都要他自己来，周悬想和他说几句话都屡屡被打断。

    七八只猫狗都在扒拉几只盆里的食物，除了宠物粮，周悬还给它们加了进口的火腿肉，一只只吃得津津有味，只有那只黑白毛色的猫咪矜贵地在看他们。

    “真的没有？”周悬又问了一次，还是瞪着墙上的草书，这次等了一会儿姜羽初也没声音，他回头看去，姜羽初又对着屏幕继续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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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误会好了，”周悬朝前走去，“反正很快就不是误会了。”

    身后的人应道：“没有。”

    “我怎么觉得她早上看你的眼神很热情。”周悬倚靠在办公桌沿，垂眼看着姜羽初。后者的注意力在电脑屏幕上，回完了消息才道：“你刚说什么？”

    视频里的真相

    他留的邮箱是匿名的，不知道谢冉怎么查到自己，不出一天时间就来找他道谢了。

    周悬脚边放着早前从他办公室里拿走的两袋宠物粮，蹲在树干旁边，逗着那只毛色黑白的猫咪。

    “不饿。”

    姜羽初笑了一下：“只是一点小事，你当时也谢过我了。”

    对谢冉的调职通知下午就出来了，由于顺德分公司需要两天时间交接工作，人事也要给她安排新的宿舍，最快要周五才能到岗。

    两人去上次的日式拉面店，姜羽初选了热量最低的素拉面，周悬点了大满贯加四只温泉蛋。餐端上来，周悬先剥了两只蛋放到姜羽初碗里，另外夹了半份猪排和章鱼脚给他。

    信息是一个多小时前发的，姜羽初立刻打电话过去，那边却无人接听。

    【有陈旭的消息了，我先过去看看，你留在公司等我】

    “突然少了个助理，事情有点多。”

    周悬说完就走了，留给姜羽初一个有点酷的背影，直到他经过转角不见了，姜羽初才关上门，弯起了唇角。

    周四这天下午，姜羽初带着副总编胡遇文去了三部开会，分析刚结束的直播狂欢节的数据问题。

    听到脚步声，周悬没反应，姜羽初在他身边蹲下，伸出去的手指凑到猫猫下巴上轻挠了几下，总算换来旁边那人的反应了。

    指尖被捏住了，姜羽初抽了一下，反而让周悬牵到了整个掌心。看着他自然到理所当然的表情，姜羽初不得不提醒他：“我还没答应你。”

    “应该是为了躲避追债的，他现在连手机支付都没敢用，中午他在附近一家便利店买泡面，用的是现金结账。”

    猫咪张嘴打了个哈欠，朝着太阳的方向侧身躺下，看着它吃饱了就能舒服晒太阳睡大觉的猫生生活，姜羽初其实有点羡慕。

    收回手，姜羽初问：“吃了吗？”

    周悬站在堤坝旁的一株树下，不远处是一片连起来的废弃渔船，凌乱地堆在石滩上。

    姜羽初：……

    空气静默了一瞬，谢冉连呼吸都放轻了，她注视着姜羽初的眼睛，很怕他开口会拒绝。好在姜羽初只是合上装着档案的文件夹，对她说：“你的想法我了解了，你先回去吧，我尽快给你答复。”

    周悬无动于衷，继续逗着小白黑。

    齐修清楚记得当时老板娘不耐烦的表情，搜刮了几个抽屉才找到足够的零钱找给陈旭。

    “你也没说不答应。”

    周悬罕见得没有再进来找过他，工位也是空着的，小蔡说人下去了。

    “别人看到会误会。”

    对于老板娘的态度，陈旭非但没有任何不满，还小心翼翼地问老板娘借了点热水冲泡面。

    “他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周悬问道。

    “去吃面了。”周悬站起来道，语气仍是硬邦邦的，姜羽初笑着也站起来，周悬拎上宠物粮，另一只手伸过来牵他。

    把他送到办公室，周悬小声提醒道：“要是很满意那个谢冉就马上安排她调职过来吧。”

    虽然周悬嘴上强势，行动也挺强势的，但到底没有真的不顾他的感受，只在公园小径的这段路上牵了一下，出来就松开了。

    “我饿了，陪我去吃拉面吧。”

    会议开了快三个小时，出来时大部分的员工都下班了。姜羽初路过办公区，周悬的桌面收拾好了，电脑也关着，他拿出手机来看，周悬有给他发微信。

    姜羽初并未直接揭穿对方，事后留心查了那份有问题的数据，再把收集到的有关资料都发到谢冉的邮箱里。

    他大概猜到周悬在哪，打电话没接便去了沈觅的工作室。沈觅也不在，他继续下楼，这次在投喂流浪猫狗的老地方找到了人。

    姜羽初得出一个结论，以后跟周悬一起吃饭还是老老实实正常点餐，否则最后的热量会超标更严重。

    周悬好像不大高兴了。

    齐修给周悬看中午拍下来的视频，画面中的年轻人穿着那天袭击姜羽初的衣裤，这么多天过去了，早已脏得没法看，露出的手腕脖颈也灰扑扑的。

    刚才他说了几句话，自己都因为在回复办公软件的消息没注意到，被同事的说话声打断了思绪，姜羽初便先专注眼前的事情，这一忙就忙到了午饭时间。

    外面有人敲门，同事进来有事处理，这次不用姜羽初提醒，周悬很自觉地起身出去了。不过在门关上之前，姜羽初留意了一下他的背影。

    这几天姜羽初忙得脚不沾地，除了第一天有时间陪着周悬出去吃午饭外，其它几天都是在办公室里解决。周悬在业务方面还比较生疏，但因为身份特殊，不需要顾忌，很多重要文件可以直接交给他处理，也帮姜羽初分担了一些压力。

    周悬盯着姜羽初的脸，看得姜羽初又有了不好的预感，放在桌上的手都要抬起来挡了，他却只是转开脸，对着墙上挂的字画：“前天晚上酒吧里那个妹妹，你有加她的联系方式吗？”

    “早上有点忙，不是故意不听你说话的。”姜羽初解释了一下，他这么一说，周悬果然又看过来了。

    “让她做助理有点大材小用。”姜羽初道，不过谢冉的外形问题也的确不是做妆造就能改变的，可以先留在身边，后续如果她有意向，新闻主播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不是您帮忙我早就被辞退了，有那样的污名也很难再继续做记者。”谢冉挺直脊背，郑重并诚恳地看着姜羽初，“对您来说只是小事，对我而言却很重要，希望您能给我个机会留在您身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