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绝情爱后季总哭红了眼 第136节(1/1)
季宴川还想解释,却被乔汐打断。
她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的弧度带着令人心疼的破碎感。
“从头到尾,我就是个傻子。”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被你耍得团团转你从来没有对我交付过一点真心!哪怕你有一点点在意我,都不会这样对我。”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云层遮住,病房里暗了下来。
乔汐的手指死死攥着轮椅扶手,指节泛白:“我居然还天真地相信你说的重新开始!我真是可笑至极!”
“这一切都是错的!我以为,我这么卑微地陪在你身边三年,任劳任怨,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也能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你一直不和我离婚,你说你离不开我,我以为你还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原来你只是没享受够!”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我是什么低贱的应召女么?要你玩够了享受够了才能放手,季宴川,原来在你心里,你还是没有放下当初的那件事,还觉得我设计了你,所以你要这么残忍的羞辱我!”
走廊上的护士和病人都被这动静吸引,纷纷侧目。
张妈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她不知道怎么就出去了一趟,乔汐怎么情绪这么激动。
季宴川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想上前,却被乔汐激烈的反应逼退。
“不要靠近我!”
她几乎是尖叫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恶心!”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乔汐脸上滚落,打湿了病号服的前襟。
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着,整个人像是随时会破碎的花瓶。
季宴川站在原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沈景泽侧身越过季宴川,站在乔汐面前,给乔汐披了一件外套。
他看到沈景泽轻轻将手搭在乔汐肩上,那个动作如此自然,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
而乔汐,那个曾经只对他展露笑颜的乔汐,此刻正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三年”
乔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像个乞丐一样,乞讨你施舍的那一点点感情”
一滴泪落在她手背上,溅开细小的水花。
季宴川的心像是被这滴泪烫伤了,疼得他几乎站不稳。
这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心痛,这种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四肢。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乔汐抬起泪眼,问出了最后一句,“一个可以随意羞辱的玩物吗?”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连几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以听见。
季宴川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乔汐失望的摇了摇头,用力转动轮椅,转身离开。
沈景泽想和季宴川说点什么,但是他的嘴角动了动,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后转身就追乔汐。
季宴川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乔汐用尽全力推动轮椅,金属轮毂在走廊地砖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的动作笨拙而急促,几次差点撞到墙边摆放的医疗推车。
沈景泽快步追上,修长的手指稳稳握住轮椅把手,声音低沉而克制:“让我来。”
走廊尽头的窗户投下一片刺目的阳光,乔汐苍白的侧脸在光影中近乎透明。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随着轮椅的移动在空气中划出细碎的闪光。
病房门口,张妈急得直跺脚:“先生你昨晚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上回荡,“昨晚太太疼得死去活来,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
季宴川站在原地,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先生,你怎么了?”
张妈见季宴川没反应,忍不住提高音量,“您不去追太太吗?”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走廊尽头,沈景泽的背影已经推着乔汐转过了拐角。
季宴川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刚要迈步,苏秘书却急匆匆地从电梯间朝着他跑来。
“季总!姜小姐又室颤了!医生说要立即手术!”
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将季宴川钉在原地。
他再一次被姜小小缠住了,根本就走不开……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过来。
季宴川站在原地,心里涌起巨大的烦闷感,他举起拳头猛地砸向墙面,指关节与瓷砖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雪白的墙面上立刻洇开几点鲜红,像凋零的梅花。
“季总”
苏秘书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惊得后退半步。
季宴川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走向电梯,苏秘书急忙加快脚步跟在身后。
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最后看了一眼走廊尽头,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束阳光寂寞地落在地面上。
医院正门的台阶在夕阳下泛着冰冷的光泽,轮椅的轮子卡在第一级台阶上,进退不得。
沈景泽俯下身,手臂穿过乔汐的膝弯和后背,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我抱你过去。”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乔汐没有挣扎,安静地靠在他胸前。
沈景泽身上淡淡的檀香混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竟让她感到一丝久违的安心。
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平稳有力,与她自己紊乱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停车场内沈景泽的白色越野车静静停在那里,车身反射着洁白的光亮。
他小心翼翼地将乔汐放在副驾驶座上,细心地为她系好安全带。
安全带扣上的瞬间发出“咔嗒”轻响,像是乔汐此刻的心,在这一刻,已经粉碎。
沈景泽绕过车身坐上了驾驶室,车子缓缓驶离医院时,乔汐透过车窗回望。
夕阳下的医院大楼投下长长的阴影,几个模糊的人影在门口穿梭。
她最近都没有去看杨佩云,今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些话传到她的耳朵里。
乔汐有些担心。
“乔汐,”
这时沈景泽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季宴川都这样对你了,为什么还要坚持?”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骨节泛白。
这个问题在他心里憋了太久,久到几乎要腐烂。
乔汐的目光落在不断后退的街景上,行道树的影子在车窗上快速掠过,像一幕幕闪回的记忆碎片。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无名指,手指上是季言川前不久,给她戴上的,还保证了一切。
“可能是因为爱吧。”
她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沈景泽的瞳孔猛地收缩,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后视镜里,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像是被人突然掐灭了烛火。
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下。
斑马线上行人匆匆,有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牵着妈妈的手,笑声清脆地穿透车窗。
乔汐羡慕的看着窗外的小女孩,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这样短暂的快乐。
“但现在我决定离婚。”
乔汐突然开口,声音轻却坚定,“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离。”
沈景泽转过头,阳光投透过车窗折射在乔汐的侧脸上,为她苍白的肌肤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透着一种决绝的清明。
“真的想好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像是怕声音大了,乔汐就会说刚刚的话是她随便说的。
乔汐坚定地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带。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沈景泽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那块压了三年的巨石终于落地。
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的动作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车子驶入别墅区时,暮色已经笼罩了整条林荫道。
两旁的路灯次第亮起,在沥青路面上投下一个个昏黄的光圈。
“你还要回去?”
沈景泽将车停在别墅门前,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乔汐解开安全带,金属扣弹回的声响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有些东西必须亲自拿走,也要做个了断,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递过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乔汐肩上,“你需要我的话,我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乔汐拢了拢外套,沈景泽的体温和气息立刻将她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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