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生苟到飞升 第8节(1/2)

    这样挺好。

    她将药锄和药篓放好后,就拿着药碾、药材以及一把果干一杯凉水也去了薛勇家。

    哪怕是在冬天,大家伙要做的事也还有很多。像他们小院要打猎,箭矢就要打磨,损耗的陷阱也要修补,还有来年的稻种也要精挑细选,平时家里坏掉的椅凳、需要削片的竹篾等等,只要想,大家能全年无休。

    反正都是干活,聚在一起围炉烤火就成了一件比较松快的事。

    林南音来主要是想听听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姑娘回来了。”见她进来,薛妻率先挪出了点空位给她。

    “嗯。”林南音点了点头,在薛妻给她让出来的空位上坐下。

    烤火的东西不可能只一家出,都这个点了,林南音懒得拿柴,直接抓了把果干给大家磨牙,她自己则放了三四块桃干和两枚干枣进竹杯,就水煮着。

    炭火明灭,室内蒸腾的热气很快烘散了林南音从外头带来的寒气,而屋内因为她的到来而中断的话题也很快续上。

    薛勇和赵老二应该是有好好谈过,现在他们的关系似乎比以往更好一些,至少没了以前挑刺的感觉。

    听着他们聊天,林南音一如既往的不怎么吭声,偶尔被问到了才会应上一应,没有被问到就干脆当个透明人听他们讲。

    昨夜发生的不是小事,很快火炉边的话题就变成了外面死了多少人。

    就在这时,薛妻突然看向林南音道:“林姑娘,近来外面不太平,你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睡?”

    邻居间一起睡不是稀罕事,去年的冬天冷的过于难熬,小院的四户人家晚上都是挤在一个屋子里过的冬。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林南音当什么都不知道问道。

    邻居们了解的情况果然比外面的只言片语要多。

    “昨晚上住西区的那个卖鱼的女人死了。”说话的是赵老二的媳妇,她在说这事的时候,眼里的唏嘘之下隐藏着一丝兴奋,“她男人以前不是老打鱼回来,我还到他们家买过鱼呢,就一尺长的鱼贵的要死,可想而知他家家底多厚。上个月前她男人去了外面没回来,旁边人都叫那女人改嫁她也不肯,非要抱着家里的那些钱。我看估计就是因为这些家底惹人红了眼才出了这档子事。”

    “是的,所以说还是得找个人一起过日子比较好。”此时范氏扯了扯嘴角道,“不然一个人住,怎么死在家的都没人知道。”

    这话就有点含沙射影了。

    “你闭嘴。”王叔当即瞪了范氏一眼,范氏冷哼一声,到底是低了声音不甘嘀咕道,“一个人就是危险,谁知道下次那个人会不会摸到我们这院里来。”

    对于范氏的挤兑林南音没在意,她低着头继续碾着药,无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昨晚被谋杀的女人却打开了众人的话题,大家开始说起去年一年里哪些人被人谋害的事。

    在这样的世道下,死几个人,只要不落在自己头上好像都没什么大不了。而那些凶手,只要你不是当街杀人,只要你不被人轻易找到,那就不会有人耗费心力来找出你这个凶手,除非你侵犯了某些人的利益,不然谁也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乱,看似和平的表皮下,人人都在自危。

    聊到最后,林南音的药碾完,火炉边的果茶也已经煮沸。她拎起竹杯,拿着药碾同大家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至于薛妻询问的同住的事,她只说自己考虑考虑。

    回到木屋,竹杯被冷风一吹温度降得很快,她站在窗前双手抱着杯子小小抿了一口。

    泡了果干的水带有一丝枣子的甜意,她想了起来,杯子里的这把枣好像就是今早那个可怜女人塞给她的诊金。

    那时女人对她说不舒服,可惜她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让她另请高明。

    再之后女人就去找了别的大夫,回来的时候却突然来到她家给她塞了一把大红枣子。

    当时秋光熠熠,她问女人为什么突然给她这么重的礼,明明她都没出力,女人却是一脸幸福地摸着肚子笑眯眯同她说:“小林大夫,我有了,给你沾沾喜气。”

    下雪的夜

    回忆的突然袭击让林南音喉咙不由自主收紧,两腮开始泛起了酸,连带着嘴里的果茶也变了滋味。

    有点苦。

    忍不住仰面深呼吸了口气,林南音将还热着的竹杯放到了窗台外面。

    呼啸的寒风迅速带走了杯子里的热气,很快那没喝完的茶水就结了层冰,等到晚上时,连茶带杯都变成了一块冰坨。

    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雪。

    可能是因为有人被害让大家都提高了警惕的缘故,接下来的几天林南音没再听到有谁被害的传言,只有某某某被冻死的事。

    与此同时,因为之前在药田算了帮了钱宝林一把,钱宝林后来见到林南音也会打声招呼,一段时日下来,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算是能聊得来几句的人。

    钱宝林是个爱炫耀的性子,总会在‘不经意’间向林南音透露她认识什么什么人,哪个管事又同她家交好之类。

    对于钱宝林的话,林南音从来都是闭口听,时间一久,她倒还从钱宝林这听到了点她需要的东西。不过她现在和钱宝林交情尚浅,这事得慢慢来。

    冬日不紧不慢地过着,雪化后小院联盟的三家还是会在晴天的时候出门,只是收获不像秋季那样多了,有时候还空手而回。

    薛妻提过,农庄那边东西不少,冬天再冷也还有野麦之类的东西,不至于空手而回才对,除非他们没有去农庄那边去。

    为什么不去农庄?是不想去还是去不了?

    林南音估计薛勇他们估计是遇到了事,但薛勇不找上门来告诉她她也就当不知道。

    距离第一次下雪差不多半个月左右,山脚下的凡人区又出现了一起谋杀案。

    这次还是个独居的人,依旧有些家底,尸体被发现时家里值钱的都没了。

    这命案一出,刚有点松懈下来的人群再次人心惶惶,薛妻又再次上门来问林南音要不要去和他们一起住。

    林南音还是老答案,说考虑考虑。

    这一考虑,她就等来了这个冬天的第四个雪夜。

    眼看着外面的雪纷纷扬扬,林南音握了握拳,然后将一块带回来的石头放掌心一捏,那石头顿时碎成石屑,从她掌心处纷扬落下。

    而在林南音的脚下,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石粉——她这段时间一直练这个,为的是就是练习如何发力一击必杀。多亏了锻体术的加持,她力气又大了不少,实心的石头一捏就碎,就算是动物的骨头也能轻易捏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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