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1)

    她只好放弃,可脸色铁青,显然不愿意。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位女医生。

    正是上次帮她保胎的那位。

    她看到姜芫后停下,“你上次的药都吃完了吧?怎么没来复查?”

    他开始关注姜芫的一切

    医生的话,让姜芫紧张不已。

    偏偏周观尘还问:“什么药?你生病了?”

    女医生笑道:“你不知道吗?怎么做人丈夫的?你太太……”

    她看向周观尘的脸,有些恍惚。

    他不是那天跟姜芫在一起的男人。

    她记得很清楚,那人也很帅,但是没眼前男人的冷傲嚣张,戴着眼镜很儒雅。

    当时值班的小护士都迷得不行,说好男人都是有主儿的。

    眼前这位也不差,甚至在容貌和气势上更胜一筹,他还抱着个孩子。

    难道这位才是姜芫的老公,那个是……情人?

    医生也是个人精,她立刻改了口,“你太太有点贫血,还营养不良,可别因为减肥把身体减垮了。”

    原来是这样。

    周观尘捏捏她的脸,“听到了吗?以后要多吃饭,不许挑食。”

    姜芫尴尬的笑笑,快步离开。

    等他们上了车,周观尘在外面点了一根烟,小声对对吕宋说:“去查查刚才的女医生,看姜芫到底怎么了。”

    吕宋有些惊讶,他发现老板比以前更加关注太太了。

    姜芫等他上车后问:“吕宋干嘛去了?”

    “有点事。”

    见吕宋不是回医院,姜芫也就放了心。

    车子行到半路,周观尘接了个电话,是季如冰打的。

    因为距离近,姜芫能听到旁边有白抒情的哭声。

    周观尘让司机靠边停。

    他没遮掩,“刚才如冰打电话说抒情情绪很不好,我过去看看。”

    姜芫乖巧点头,“好的。”

    见他还不下车,姜芫不由看向了骏骏,“带着孩子吧,她可是最心疼孩子的妈妈,想必看到后会很开心。”

    周观还是不说话,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深的像海。

    还不高兴?

    那她也没办法了,总不能叫她去给白抒情打一顿出气吧。

    姜芫低头看手机,却给男人勾住了下巴,高大的身体遮挡着孩子的视线,低头亲下来。

    她一偏头,薄唇落在腮帮上,带着点唇瓣的干燥,热热的。

    他在她脸上用力掐了一下,“不准躲。”

    直到砰的关车门声传来,姜芫才回神,一偏头,发现骏骏正看着她。

    这小孩儿人前倒是装乖,在急诊收获了一兜糖。

    主要他打针缝合都没哭,别人就觉得他是个好孩子。

    可姜芫却知道,他今天是在虐狗。

    也不知道白抒情怎么教的这么暴戾。

    这时,孩子忽然开口,“你还没感谢我。”

    “感谢?”姜芫莫名其妙。

    他拽拽的模样跟周观尘很像,“我救了你。”

    “救我?”难道他拿着棒球杆打狗不是为了单纯的虐打?

    姜芫不信,“你不是一直在打它吗?”

    他哼了一声,似乎在嘲讽她愚蠢,但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解释,“小狗在笼子里一直叫,用头撞,我以为它要回家就放了它,可你踢它,我只能救你。”

    姜芫彻底无语了。

    不过想想也明白了。

    大概那狗子药性发作,骏骏就把它放出来,刚好给姜芫撞上。

    姜芫对教育他没兴趣,反正他也是他妈计划的一环,就敷衍地说了声谢谢。

    小孩儿听了后腰背挺直,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姜芫不由失笑,小孩儿也是复杂的生物,也不知道她的孩子以后什么样。

    但一定比他乖。

    ……

    周观尘到的时候,白抒情还在哭。

    季如冰显然已经招架不了,看到周观尘就像猴儿一样蹦起来。

    擦擦脑门儿上的汗,他吐出一口气,“老周,你终于来了,”

    他淡淡点头,“辛苦了。”

    “都是朋友,客气什么。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抒情擦着眼泪,“如冰,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季如冰咧了咧嘴,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通过这件事,他对白抒情有了别的认识。

    也对姜芫有了改观。

    当然,并不是说他不信任白抒情,只是他觉得姜芫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目不识丁、唯利是图。

    最起码,她讲理。

    还泼辣。

    摸摸还有些发红的脸,他快步离开了这里。

    等别墅里只剩下俩个人,白抒情就坐在周观尘身边。

    柔若无骨的身躯,往他身上倚靠,暖馥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

    “阿尘,谢谢你今天维护我。”

    周观尘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推开,那双冰冷的眸子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煞气。

    白抒情心里一抖,眼泪又要落下来,“阿尘,你是不是也不信我?”

    “你是不是忘记我跟你说过什么?”

    白抒情眼眸一闪,“我当然记得,我……。”

    “记得就行,如果忘了,就出去散散心。”

    说完,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阿尘!”白抒情大喊着追出去,男人却始终没有回头。

    她扑倒在地上,这次是真的大哭。

    他这是在警告她吗?再惹是生非就要送走她?

    阿尘,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一抹狠厉之色在眼里闪过。

    姜芫,都是因为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

    姜芫正在收拾老爷子住的房间,狠狠打了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把一个掐丝珐琅香炉摆好。

    回来后,她虽然很疲惫,却一直在忙碌,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磨去她的戾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今天的事她不不想再提,主要是提了也没用,只是一番无端争吵罢了。

    这段为期不算长的婚姻,兜兜转转,糅杂了太多的算计利益,走到今天,已经是一盘散沙。

    哪怕民政局没走出那一步,其实跟离了又能有多大区别?

    白抒情母子是插在他们婚姻里的一根钉子,会慢慢地溃烂化脓,最后蔓延全部。

    她能做到的是尽早抽身,不让自己也溃烂。

    “收拾完了吗?”

    姜芫一回头,看到周观尘站在门口。

    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以为他会留在白抒情那里。

    他走进来,打量着已经大变模样的房间,“这都是你干的?”

    姜芫点头,“是呀,你再看看,还需要什么?”

    “很好,清雅简洁,是爷爷喜欢的样子,怪不得他说你学什么都快。”

    姜芫翘起嘴角,算是对他夸奖的回应。

    周观尘没话找话,“那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姜芫这里还真有一件事,非他不可。

    她是最穷的豪门太太

    看到一连串的发票单子,周观尘黑了脸。

    姜芫解释,“这都是爷爷来住准备的东西,这一张是前几天你过生日的花费。”

    周观尘沉下脸,这点钱都跟他算计。

    姜芫还在催促,“快点给钱吧,我都是赊账,时间长了人家找上门可不好看。”

    “你没钱吗?”

    “没有。”她回答得很干脆。

    周观尘不是不给她钱,只是不喜欢她的处理方式。

    好像职工找老板报销。

    周观尘凑了个整数转了过去,看着她收钱时喜笑颜开的脸,觉得刺眼。

    “我提醒你,你养母一家都是成年人,有手有脚可以能养活自己,你一直养着他们会养出仇儿。”

    姜芫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他是个十足十的瞎子。

    何苗打工两次被难为他都在场,受了多少气看不到吗?

    难道他也会像那些肤浅的男人一样觉得女孩子在那里打工,就是为了钓凯子?

    就连秀姨,前几年换了一个肾后干不了重活,也是在家做些手工活,她们从不吸她的血,反而处处回避害怕给她添麻烦。

    他这种大少爷,是不会懂她们那种相依为命的感情。

    姜芫已经不想说话,要到了钱就转身出去。

    周观尘抓了个空,气闷的坐在椅子上。

    这女人在敷衍他!

    连过个生日买几个破气球都要问他要钱,这跟他自己给自己过有什么差别。

    没差别,本来也是他要求的。

    想到昨晚她说搞垮姜家就离婚,他不由深深锁住了眉。

    笃笃,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他捏捏眉心,喊了声“进来。”

    李姐毕恭毕敬地把一个单子递过去,“先生,您看这月的工资?”

    他烦躁地摆摆手,“不是说家里的事都是太太管吗?你过来找我是对她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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