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1/1)

    裴寂的心都要给她哭碎了,紧紧抱住她担心地问:“你哪里不舒服?”

    姜芫感觉到他的温度和力量,不由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裴寂,真是你?我不是在做梦?”

    裴寂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下,“疼吗?”

    姜芫摇头,“不疼。”

    裴寂无奈摇头,“要不你咬我一下,我可舍不得咬疼你。”

    姜芫也没咬,她只是紧紧抱住了裴寂,“不是做梦太好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瞎说,这么好的老婆我怎么舍得扔下?你乖乖躺好。”

    姜芫胡乱抹了把眼泪,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病床上,而裴寂穿着病号服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她又有些不真实了,难道这是梦中梦?

    姜芫抬起自己的手臂,用力咬了一口。

    裴寂想要阻止已经晚了,看着姜芫疼得垮了小猫脸。

    他心疼地摸摸,“不是让你咬我吗?”

    姜芫却顾不上这些,她拉着裴寂,“你赶紧上来,头还疼不疼?裴寂,你要吓死我了。”

    看她瘪嘴又要哭,裴寂忙用唇去堵她的,“不准哭,我都好了。”

    推开他的脸,她去看他的头,额头那儿还贴着纱布,但看着并不严重。

    她并没因此放心,晕倒前盛怀的那些话还清晰地刻在脑子里,他和裴寂在瞒着自己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医生说脑子里有血肿,可能要好几天才能醒来。”

    裴寂安慰她,“医生都是夸大其词,我没事,倒是你,急火攻心都吐血了,要好好休息。”

    姜芫却不肯,她拉着他的手,“裴寂,你跟盛怀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一醒来就吃醋

    裴寂眼神微闪,“当然没有,别瞎想。”

    姜芫却是很聪明的,“是不是跟你以前头疼有关系?我们再去检查一下,这里检查不出来,我们出国。”

    裴寂按住她乱动的身体,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小孩儿的哭声。

    两个人齐齐往门口看去,见骏骏推开门正要进来。

    他身后,秦忱抓住他,要带他走。

    骏骏却死活不肯,脸都涨红了,“放开我,我要看爸爸。”

    秦忱狼狈地抬起头跟屋里人道歉,“对不起,我马上带他走。”

    裴寂微微皱起眉头,“我已经没事了,你跟你妈妈回去。还有,以后叫我叔叔。”

    骏骏挣脱了秦忱,跑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不,你就是我爸爸。”

    虽然是个孩子,但姜芫也还是记仇的,“不是你亲自跟大家说他不是你爸爸的吗?现在忘了?”

    骏骏也知道自己有错,他垂着头,倒是罕见的服软,“对不起,那时候我是恨你不要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爸爸你原谅我吧。”

    秦忱过来拉孩子,还跟姜芫道歉,“对不起,我们不该来打扰你休息。”

    姜芫并不领情,要是真不想打扰,就不该进来。

    眼见闹得不不像话,裴寂怕吵到姜芫,“出去说。”

    看着他跟他们出去,姜芫心里一阵不舒服。

    不过也只是几秒,她怪自己小心眼,裴寂对她的忠诚不该怀疑。

    裴寂刚离开,陈默知进来了。

    他拎了一大袋水果,从中拿出一个橘子,坐在床边给她剥。

    姜芫皱起眉头,“默知哥,我不想吃

    “酸了?裴寂没做什么,就是在哄孩子,他对骏骏一直挺好,那个吕宋就是他故意留给秦忱的,为的就是保护骏骏。”

    姜芫面色一僵。

    她怀疑过吕宋跟在秦忱身边的目的,还以为裴寂故意让他在秦家卧底,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保护孩子。

    好吧,小丑竟是她自己。

    陈默知细细撕去橘子上的白色筋络,然后放在她手里,还宽慰她,“到底是他唯一的侄子,他不可能不管。”

    姜芫塞了一瓣橘子到嘴里,满嘴的酸涩,她木然点点头,“我知道。”

    坦白说,裴寂这么做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把自己最信任的人派去照顾孩子,既免除了他自己的担忧,又没让姜芫不舒服,可以说是两全其美了。

    但姜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矫情,心里总有点不舒服,这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为什么不能提前说一声?

    不过也没什么,裴寂死里逃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自己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跟他造成隔阂。

    这时候,裴寂推门而入。

    看到陈默知给她剥橘子,他皱了皱眉头,直接把姜芫手里的橘子抢过塞嘴里,“姜芫不爱吃橘子,喜欢剥就给我剥。”

    陈默知挑眉,“裴寂,你至于吗?自己出去跟秦忱骏骏待半天,我给姜芫剥个橘子就不行了?”

    他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对,你不行,出去。”

    “裴寂!”

    姜芫怕他们吵起来,忙打圆场,“裴寂,昨晚默知哥也在外面守了你一夜,你说话客气点行吗?”

    裴寂冷哼,“他守着那是看我什么时候死,他好做接盘侠。”

    姜芫差点给他气哭,“裴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男人冷哼,“我哪句话没好好说?难道非要像他一样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一定背地说我坏话,这种小人,无耻!”

    陈默知捏起了拳头,“裴寂,你还是个男人吗?”

    “背后说人坏话的还不是男人。”

    姜芫没想到他这么偏激,这副斗鸡模样几乎又回到他们没离婚之前了。

    她有心安抚,“默知哥,你先出去,我跟裴寂聊聊。”

    “不用聊了,我出去,你们慢慢吃橘子。”

    裴寂大步走出去,砰的关门心把姜芫的心脏都震得一颤。

    她满脸的委屈都掩饰不住,差点落下泪来。

    陈默知见不得她这么委屈,“我出去找他,看他发什么癫。”

    陈默知打开门出去,却不见了裴寂踪影。

    他眉头皱了皱,觉得事情有点反常。

    裴寂虽然小心眼,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反应过激,是有什么事他不知道吗?

    姜芫见陈默知自己一个人回来,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她没问裴寂,只是让陈默知帮她办理出院手续。

    陈默知不同意,“你最好住院观察……”

    “我没什么事,回家休息也一样,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陈默知只好帮她办理了,要离开医院时,他问她:“你真不等裴寂了吗?他其实也是个病人。”

    姜芫有些伤心,“有盛怀在,他不会有事,我先回去陪棉棉。”

    陈默知只好把人先送回去,李姐她们见她一个人归家,顿时都担心地问裴寂情况。

    姜芫说了声没事,却也安排了李姐去炖有助于大脑的天麻鸡汤。

    她到底是吐过血身体虚弱,跟棉棉玩了会就回房间睡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唇上酥酥麻麻,好像有人在亲她。

    姜芫一下给吓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裴寂躺在她身边,一双深邃的眸子似乎透着悲伤。

    看到她睁开眼,裴寂立刻换了个表情,笑着摸摸她的脸,“还生气?”

    不说还好,一说姜芫更觉得委屈,她翻了个身,不去理他。

    裴寂去亲她耳朵。

    姜芫索性拉了被子,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

    裴寂的大手从被子下伸进去,在她身体的曲线处流连。

    姜芫像是被喂惯了糖的孩子,哪怕心理抗拒,身体却出卖了自己。

    她发出舒服的轻哼声,长腿也紧紧缠住了身上的男人,用身体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裴寂轻轻褪去她的衣服,尖尖的犬齿厮磨着她的唇。

    轻微的疼痛让姜芫清醒了不少,她看着他头上的纱布,“不行。”

    男人的眼睛已经覆上薄红,他用沙哑的声音说:“为什么不行?因为你才见过陈默知?”

    姜芫顿时冒火,一个翻身就把他压住。

    “裴寂,别不知好歹,我是因为你有伤,一个昏迷了一天的人,哪有醒来就……干那个的?”

    他搂着她的腰翻身,再度在她上面,“我可以,姜芫,我想你了。”

    就这么几个字,让姜芫沦陷了。

    她承认自己没出息,可她真的好爱好爱他。

    这一次,两个人都无比的激烈。

    好像燃烧到尽头的柴火,知道不久后自己就变成了一堆灰烬,所以才要抓住最后的时机,成为最耀眼的烟火。

    裴寂伸手去摸小雨伞的时候,却发现用没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跟姜芫说:“我弄外面。”

    姜芫咬着他的耳朵,这一刻所有的爱和委屈都如烟火一样迸发。

    裴寂吻着她的眼泪,心里有一丝动摇,自己那么做,真的是对她好吗?

    寂这个名字,她觉得熟悉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姜芫一觉醒来已经完全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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