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1)

    [gl百合] 《南北差异作者:羲和安【完结】

    简介:

    【温柔体贴钝感护士x潇洒不羁多情艺术家】

    同居七年,颜洛君觉得傅瑞文不爱她了。

    灯红酒绿的午夜场,多年好友坐在她对面,闻言以为她在开玩笑:“怎么会?”

    毕竟圈里好友都知道,她与傅瑞文,堪称一对模范伴侣。

    但颜洛君固执地认为自己与傅瑞文正在经历某种名为七年之痒的倦怠期。

    她厌烦了家里永远紧闭的窗户,在冰箱里找不到配好吸管的牛奶,和冬天空调房里闷热的暖气。

    她赌气一般给傅瑞文发短信说今晚不回家,对方却只回复一句知道了。

    傅瑞文不知道颜洛君最近在闹什么脾气。

    凌晨从酒吧回家第一件事是把卧室窗户打开,捏着冰箱里的袋装牛奶问她要吸管,零下几度的天气把房间空调关掉说透不过气。

    相恋九年,傅瑞文自以为包容小艺术家所有古怪脾性。即使在医院疲惫加班到深夜后收到她说不回家的短信,也只是习惯性回一句知道了。

    但第二天中午,她靠在床头刷朋友圈,看见颜洛君的定位在本市新落成的美术馆,配图是抽象的装置艺术品照片九宫格,文案是她看不懂的外语。

    厨房烧开的水尖叫起来,傅瑞文惊觉,她与颜洛君已经三天没见面。

    营销号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在一段差异过大的关系里,双方都只能忍让、磨合,最终成为趋同的产物。

    傅瑞文19岁在咖啡厅勤工俭学,那一年颜洛君18岁,生日礼物是新一线城市一间画廊。

    颜洛君27岁在雷克雅未克采风,那一年傅瑞文28岁,工资甚至不够付医院附近的房租。

    爱情的花期是那么短。

    【食用指南】

    1v前随榜(15w/周),无榜隔日更,v后日更,有事会挂请假条;

    /415留:三次元实在太忙日更不了tt,大概一周会请一次假这样orz

    2女二有弟弟,是反派;

    3插叙,会有现在和过去两条线;

    4be;

    5想到再补充。

    内容标签:都市 校园 轻松 日常 钓系 be

    主角视角颜洛君互动傅瑞文

    一句话简介:爱情那么短,余生那么长。

    立意:成为更好的自己。

    “我觉得她不爱我了。”

    “我觉得她不爱我了。”

    清吧的夜晚并不十分吵闹,舒缓甚至有些轻快的音乐从音响中远远传来,盖过了邻座的人声。暖黄灯光映着女人精致的脸,姜舒言坐在颜洛君对面,闻言以为她在开玩笑。

    “怎么会?”她微微瞪大了眼睛表示配合,“大家可都知道,你和你家那位,恩爱得堪称一对模范伴侣。”

    “是吗。”颜洛君摇晃着酒杯不置可否,从旁人口中,尤其还是她关系匪浅的圈内好友口中听到这句话,可还真是新奇。

    “这可不好笑,”姜舒言松了口气,也玩笑道,“得亏傅瑞文脾气好,否则呀,换个旁的谁听见了,指不定和你闹呢。”

    “不是开玩笑,”颜洛君将酒杯放回桌上,指尖碰过的杯壁边缘凝出冰冷的水珠,滑落在桌面晕开,“是真的。”

    姜舒言的微笑僵住了。

    暖黄的灯光直直映在面上,这种刁钻的角度,无论换了谁来也顶不住。她的本科室友兼圈内好友微垂着眼睫,死亡打光让她瞧上去莫名有些憔悴。但那一瞬间,她想到的却是听说最近有个同行在做与眼睛有关的摄影艺术,颜洛君或许可以去当模特。

    “你说真的?”姜舒言好半天才回过味来,“但是……怎么可能?不是,这太突然了。”

    感性么,许多艺术家都是这样,伤春悲秋在圈内简直人之常情。

    可颜洛君似乎并不是会让工作情绪极大影响生活的那一类,工作顺利,家庭和谐——甚至伴侣是丝毫不懂艺术的圈外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姜舒言说,“你们谈了九年恋爱啊。”

    颜洛君终于抬眼望向她。

    她这回出门前美瞳挑得好,深紫色很衬她,瞳孔周围绕的一圈星星点点更像是将落不落的泪。只化淡妆更显天生的美人骨相,一双桃花眸含烟笼水。

    她没说话,只是抿紧了嘴唇,好像想扯出一个笑。

    这幅神色姜舒言再熟悉不过了。颜洛君不擅长在外人面前展露负面情绪,不知应当作何表情时就会用微笑来掩饰。

    只是……着实不那么具有说服力。

    颜洛君有点累了,鸡尾酒度数不高,她也没醉,没必要借着所谓的酒劲将疲惫都从幕后拉到台前。

    “七年之痒啊。”她低声道,也不知是对谁说。

    是了,多年好友也这样以为。十八岁相恋、二十岁在国外领证,到现在已经九年。圈子里不稳定的婚姻关系多了去了,更何况没有法律效力的证书在国内堪称两张废纸。在这样的环境下,任谁都说她和傅瑞文是一对模范伴侣。

    只有颜洛君固执地认为自己与傅瑞文正在经历某种名为七年之痒的倦怠期。

    她厌烦了家里永远紧闭的窗户,在冰箱里找不到配好吸管的牛奶,和冬天空调房里闷热的暖气。

    没头没尾的厌烦,似乎是从最近突然开始。也可能是因为忍了很久,突然集中在某件小事上爆发。

    旁人只会劝一句“生活习惯嘛,结婚就是互相包容啊”。

    包容、迁就、忍让,究竟是谁最先将这些词语搬上婚恋的营销号?

    时针转过十二点,姜舒言识趣地换了话题,问她还喝吗,要换场子吗。

    她们又点了零食饮料若干,颜洛君低头给傅瑞文发消息,说今晚不回家。

    十多分钟后,傅瑞文回消息,只有冰冷的三个字并一个标点:

    知道了。

    。

    傅瑞文换了护士服,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脚步还有点飘。

    24小时的班说值就值,值完整个人被抽干了一样,伸手拿椅背上的羽绒服时甚至手抖第一次没能抓住。

    进来拿东西的实习生和她打招呼:“下班了啊,傅姐。”

    傅瑞文礼貌回应两句,将一直紧紧盘着的头发散开,裹紧羽绒服出了医院大楼。

    这个点地铁公交都已停运,她在楼下等网约车。从暖和的楼里出来,冬夜的风吹得她将拉链又往上拉到顶,恨不得整个人都裹紧羽绒服里。

    报了手机尾号,她在后座阖眼片刻闭目养神。开夜车的司机与她闲聊搭话:“刚下班吧小姑娘?”

    她睁开眼,其实熬到这个时候,还没到家反而清醒。手机壳被她攥得微暖:“嗯。”

    司机见她回应,又问:“这么晚从医院出来,够累啊。医生还是护士?”

    “护士。”

    傅瑞文觉得手机屏幕在昏暗的灯光下刺眼。她上一次吃东西已经是八个小时前,好像是一碗几乎凉到坨掉的面,这会儿胃里烧得难受,连带着有些晕车。

    “辛苦辛苦,钱都难赚啊。”司机感慨一声,听她答得简短,或许也没有聊天的精力,后半程一路无话,将她送到小区楼下。

    她一面看傅瑞文下了车,一面嘀咕:“看不出来啊,护士住这么好的地段。”

    这片地的房价可不便宜,周围各种医疗娱乐生活设施齐全,小区也是新建的,据说里面最便宜的户型也得……

    傅瑞文没听见司机的低语,她忍着生理性的恶心进了电梯,上升的失重感使她头晕目眩,回了家只想简单洗漱完立刻躺床上睡到自然醒。

    她开了指纹锁,客厅冷得出奇,几乎与室外的温度差不多。

    不南不北的江市没有暖气,哪怕在这儿生活了好几年,一到冬天她仍旧难以习惯。她将客厅的窗户一一关好,再进卧室关窗,开了空调,设置定时关。

    卧室床上没人。

    颜洛君不在。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工作原因,她和颜洛君的作息天差地别。不工作的时候她的作息还挺健康,而颜洛君不论是否有工作,过的大概都不是东八区区时,凌晨回家、甚至白天才回家倒头就睡是常有的事。

    她在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已经略清醒了些。手机屏幕亮起,她抓过看了一眼,颜洛君给她发消息,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今晚不回家。

    傅瑞文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地回了句:知道了。

    她与颜洛君已经三天没见面。

    颜洛君觉得无趣,等了会儿也没见新的消息。姜舒言在吃第二盘玉米片,瞧她神色:“谁呀,你家那位?”

    “不重要。”颜洛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摁灭了手机。

    但片刻后她没忍住,也不知道是在问谁:“她都不问一句我为什么不回家吗?”

    “……啊,”姜舒言捏断了手上的玉米片,心说这还不好吗上哪儿去找夜不归宿还不查岗的对象,嘴上却安慰道,“说明她信任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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