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三章(2/3)
他道：“我想，是某种与时间有关的禁术？而且，应该是那个金发男人的手笔。当时我便没能看出你们的目的，琢磨了这么久，也只有一点有些不可思议的猜测。”
话虽这么说。
说来奇怪，讨厌是讨厌，烦也的确很烦。
这算是人之常情，宇智波泉奈并不会奇怪，也不会为此愧疚……
但年轻的宇智波和年老的千手坐在这里，却是头一次这么安静。
说是招待——其实算不上，他就只是让面露好奇的孙子下去泡一壶茶，把茶水往来人的面前一摆，就没有再多热情的款待了。
可从外表来看，这个老人虽然表情淡淡，但精神却并不显老态。尤其是那双赤眸，清醒得就跟几十年前一模一样。
吵吵嚷嚷。
“被这样盯着就会十分不爽的眼神。”
没有不知情的旁人在，某些不可思议的话大可以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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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有些莫名其妙，但随后，就点明了重点。
自是会像这样不停地揣测，同时不乏耐心与警惕地等待着对方露出马脚。
“不是‘我们’，把我排除出去。”宇智波泉奈没忍住纠正：“那个家伙，我也没看透。”
“今天早上出门采购物品的时候，我发现附近有忍者战斗的痕迹。抓到了几个可疑人士，从他们那里问到了一些事……”
因为，招待的对象之一是宇智波泉奈。
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当初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事后把所有的端倪聚拢，要是再猜不出个大概，千手扉间也该自杀了。
带土嘴里的肉，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也相处不来，没打起来就算好的了——当然，不排除宇智波泉奈看到年老的死敌，一时心情复杂，忘记打打杀杀这回事的因素。
“那之后，我终于想明白了。你不是我所知道的、早已经死了的那个宇智波泉奈，所以不会是死而复生。”
默默地看了一阵，他的唇角慢慢地勾起，仿佛被热闹的氛围所感染。
在烤出来的一大盘肉都被抢完之后，西里尔才借着气氛，不紧不慢地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呵，手下败将。”
世上没有平白来的好处，就算有所谓的“弥补过错”在先，宇智波泉奈也不会天真地认为，对方真的会毫无保留地帮助他。
宇智波泉奈注意到了千手扉间话中的“不可思议”。
然而。
“真不巧，每次遇到木叶的忍者，他们都在被追杀，这次被追杀的好像是两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
西里尔托着腮，看着这三个人颇为幼稚地闹腾，尤其是那两个成年人，完全没有让着未成年人的自觉——忍者没有小孩儿之说！
扑鼻的香味兜转着飘来了。
“……”
“哎呀这些都是小事儿啦，没什么大问题就行了。”
不太想承认，但是，连只跟他们短短接触过那么一阵的千手扉间都有所察觉，与神秘店主相处了一年多时日的宇智波泉奈，怎么可能毫无发现。
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非常合适。
邪恶的千手也不理他，只开口，把还在悄悄打量客人的年轻人屏退：“绳树，你下去吧，注意让纲手不要闯进来。”
魔术师也没特意提醒要让他尝试，就像刻意弱化了这一点。
他现在的年龄应该算是很大了，能活到这个时候的忍者非常之少见，更何况千手扉间还是战国时期的人物。
年轻人乖乖离开了，走之前替他们拉上了木门。
“反正没有从泉奈阁下嘴里喷出来的火烫，是这个道理对吧？”
现在开始，可不是说闲话的时候。时不待人——不对，烤肉不待人！没看到已经有狡猾的宇智波先下手，唰唰唰抢走了小半烤肉吗！
此前再多的怀疑，再多的警惕，再多的……都是白费功夫，浪费感情！
“简直过分——泉奈叔叔你也不嫌烫！”
“难道……”
而义肢的威力还没有正式试验过，带土倒是用手臂变成了光剑切过肉……
隔了很久才有人说话。
真的没有想到。
他对特定的人说道，眸光清亮：“一个白发男孩儿，还有一个女孩儿。有可能是你认识的人，我想，还是要告诉你一声。”
——想得到什么呢。
“……好的，扉间爷爷。”
两人的话音不约而同地消失。
他现在的右手右脚变成了说不出种类的金属，敲上去会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意外地不会觉得重，与全身融为一体的感觉很奇妙。
他最初也觉得荒谬，以为自己受了人一时的恩惠，就轻率地放松了警惕。
而千手扉间不愧是千手扉间。
老人正在招待被晚辈厚着脸皮领上门的客人。
宇智波泉奈总结，碰也不碰邪恶的千手经手过的茶。
“卡卡西……还有，琳？！”
老人的语气一如神情那般平淡，可宇智波泉奈却不可忽略那双岁月也无法模糊的锐利双眼。
只有流水的淙淙声还能钻入进来，又是一阵沉寂。要是换成别人，和这辈子最讨厌没有之一的对手面对面干坐，恐怕早就不耐烦了。
他！
“所以，你想去看一看吗，带土？”
因为，他大概可以确定了。
——有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