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八十六章(2/3)

    因为，不再有人在意。

    失去重要之人的恨意，从始至终都在堆叠加深。也许，只有两族之中有一族彻底灭亡才能消散。

    “唉，我……超感兴趣的！！！”

    还有仇恨。

    就连“梦”，呈现出的，都是他在愣神之时身体被斩碎的那一幕。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是撞到一起就会不死不休的死敌，对。

    然而，现在……

    这是宇智波泉奈的执念，除非两人之中有一人死掉才能消失。

    如果最先还能找到一个正常的理由，那么到了如今，再多的外因都被身边亲人朋友的鲜血冲刷干净，只有纯粹的“仇恨”留了下来。

    这又不止是单单针对于千手扉间一人的执念。

    因为，在僵持了无数年的互相杀戮中，无论是千手还是宇智波，都有已经无法计算的人死去。

    “啊，说起材料，高文阁下不要担心，虽然精力药水需要用上某些虫类的触角和鱼类的腮，但绝对可以保证……”

    宇智波泉奈双目赤红，一时竟忘了自己在做梦。

    “不累的。”西里尔这么温柔善良，怎么可能不关照魔术师阁下的身体：“我可以用两个坩埚，很快就能处理好，这次带来的材料也足够。”

    第一次，千手扉间偷袭，几乎将宇智波泉奈砍成两半，如果不是喝了神奇的药水，宇智波泉奈早就死了。

    两边的兄弟都是族内实力排列一二的强者。

    面上笑嘻嘻，心里惨戚戚，魔术师被灌了滋味绝对永生难忘的魔药，他的表情想来也十分有趣。

    那个男人拖着一身重伤，还带着几个更重的拖油瓶，不动声色地护着他们，只有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宇智波泉奈隐约察觉到自己在做梦，是因为他不仅回到了熟悉的战场，还在这里看到了千手扉间。

    是啊，这执着，这恨意，无休无止。

    仇恨的堆积来源于一次次凶狠的互下死手，来源于两族之间的敌对。而最开始，千手和宇智波是为什么开始厮杀的，可能许多族人都不记得了。

    第二次，宇智波泉奈耗尽写轮眼的瞳力，把重伤还给了千手扉间。但结果却是，他自己也差点死掉。

    宇智波泉奈的父母兄弟，是被千手的人杀死的，亲人只剩了兄长宇智波斑一个。而千手扉间那边也是一样，只剩下了一个兄长千手柱间。

    不记得也没关心。

    然而，这样一直厮杀下去，会走到怎般糟糕的境地，宇智波泉奈还是没有想过。

    西里尔的勺子在坩埚中缓缓地搅拌了一圈。

    “千·手·扉·间！！！”

    “高文”是一个从来没做过魔药的魔术师。

    ……本来该是这样。

    就像千手扉间和他。

    所以，他才会说：“我一定要杀了千手扉间。”

    他握紧染血的长刀，怒喝着冲向就在前方的白发男人。

    可是，再愤怒，长刀也未能如愿刺穿千手扉间的心脏。

    “一定，一定……杀了他！”

    宇智波泉奈从没想过宇智波千手两族还有和解的可能性，他压根不去想，因为根本不可能。

    千手扉间忽然不想杀他了。

    同样的，对方那张冷静的脸在下一瞬放大。千手扉间凝聚起的水刃直捣他的心脏，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粉碎他的胸膛。

    被这样期盼地望着，魔术师心中再怎么拒绝，也要露出高兴极了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好呀，没想到还有我的份。不过西里尔，带土的药最优先，我的不着急，你如果累了，不做我的也完全没关系——”

    仇人还是那个仇人，但他面对自己时，竟少了最重要的——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丢失的“仇恨”。

    这里就是宇智波与千手两族厮杀的战场。

    “呜呃——”

    宇智波一族擅长火遁，千手一族使用的忍术多样，两族之人混战在一起，就是如此壮阔且惨淡的光景。

    宇智波泉奈想，不是他被阴险的千手干掉，就是他削掉千手扉间的脑袋，除了这两个结果，再无第三种结局——

    这……是现实中才发生过的。

    说来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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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泉奈两次险些死掉，不用说，都是千手扉间的手笔。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之间的大战别人根本插不上手，那么，每次都会杠上的另一对死敌，就是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

    梦的场景如被烟云替换，让崭新的画面映入宇智波泉奈的眼中。

    他的身体裂开了，目下流淌血泪，但还能动。

    宇智波泉奈变为赤色的双瞳中奇异图案转动，他抽刀斩向就在几步之遥的白发男人的脖颈，未有半分留力。

    吃不死人。

    背景依旧是漫天火焰和巨树，水龙和土墙在身周腾升。

    宇智波泉奈就在现场，但他看不见。没想到，到了浑噩的梦中，那时发生的一切还是以这种虚幻的形式让他目睹。

    仇人还是那个仇人，相貌却跟记忆中略有变化，似乎成熟了很多。

    冰冷的流光在眼前一闪而过，那是铖亮刀锋反射出的凌厉，隐晦间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撕心裂肺的剧痛没有现实体会到的真实，但却勾起了当时的记忆。

    他对用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熬出来的苦汁完全没兴趣。

    可味道，还有喝的人能不能突破心理屏障——那就不能保证了。

    金发青年望来的双眸柔软似水，落入了点点阳光，就像夕日下铺洒黄金雪的碧潭，这就是他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