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八十九章(2/3)

    在魔术师出现之时，西里尔就停了哼唱。

    他没回头，也就没看见，魔术师听到这番话时，眼中闪过的复杂神色。

    是过去与现在。

    宇智波泉奈总结，碰也不碰邪恶的千手经手过的茶。

    抬手，用干净的衣袖擦了擦额间的汗，顺势看向了在旁聆听的魔术师。

    这算是人之常情，宇智波泉奈并不会奇怪，也不会为此愧疚……

    老人的语气一如神情那般平淡，可宇智波泉奈却不可忽略那双岁月也无法模糊的锐利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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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的年龄应该算是很大了，能活到这个时候的忍者非常之少见，更何况千手扉间还是战国时期的人物。

    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当初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事后把所有的端倪聚拢，要是再猜不出个大概，千手扉间也该自杀了。

    “……”

    ——想得到什么呢。

    “高文先生是流浪的魔术师，也就是说，您去过许多地方吧？”

    魔术师一时没能接话。

    在说话间，做好了轮椅的金发青年轻呼一口气。

    他！

    然而。

    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封存已久之处齐齐翻涌出来的记忆，险些与现实混淆。

    不太想承认，但是，连只跟他们短短接触过那么一阵的千手扉间都有所察觉，与神秘店主相处了一年多时日的宇智波泉奈，怎么可能毫无发现。

    世上没有平白来的好处，就算有所谓的“弥补过错”在先，宇智波泉奈也不会天真地认为，对方真的会毫无保留地帮助他。

    邪恶的千手也不理他，只开口，把还在悄悄打量客人的年轻人屏退：“绳树，你下去吧，注意让纲手不要闯进来。”

    真的没有想到。

    “不会，一边做事一边和高文先生聊天，顿时更有趣了。”

    隔了很久才有人说话。

    话虽这么说。

    笑容在述说，他很期待。

    但年轻的宇智波和年老的千手坐在这里，却是头一次这么安静。

    “那之后，我终于想明白了。你不是我所知道的、早已经死了的那个宇智波泉奈，所以不会是死而复生。”

    没有不知情的旁人在，某些不可思议的话大可以直言不讳。

    “真好。我也希望能去见一见广阔的天地，但一直都没有空闲。”

    “前世”与“今生”。

    年轻人乖乖离开了，走之前替他们拉上了木门。

    可从外表来看，这个老人虽然表情淡淡，但精神却并不显老态。尤其是那双赤眸，清醒得就跟几十年前一模一样。

    他道：“我想，是某种与时间有关的禁术？而且，应该是那个金发男人的手笔。当时我便没能看出你们的目的，琢磨了这么久，也只有一点有些不可思议的猜测。”

    看到完全是被人一点点用手工雕琢的轮椅雏形，魔术师似是有些惊讶，“用魔术更方便，也没有这么累。西里尔，需要我帮忙吗？”

    累当然是累的，他现在的这具身体，体质也没有多好。保持蹲姿挺长时间，汗水早已经打湿了后背，金发紧贴在额前。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也相处不来，没打起来就算好的了——当然，不排除宇智波泉奈看到年老的死敌，一时心情复杂，忘记打打杀杀这回事的因素。

    这是自不久前的“偶遇”，他们第一次在私下聊天。

    “……好的，扉间爷爷。”

    “不是‘我们’，把我排除出去。”宇智波泉奈没忍住纠正：“那个家伙，我也没看透。”

    老人正在招待被晚辈厚着脸皮领上门的客人。

    说起格格不入，还有一个穿着繁琐长袍的人也跑不掉。

    但此时，静谧暂时被打破了。

    “如果可以，能将您的旅途故事，说给我听吗？”

    此前再多的怀疑，再多的警惕，再多的……都是白费功夫，浪费感情！

    宇智波泉奈注意到了千手扉间话中的“不可思议”。

    只有流水的淙淙声还能钻入进来，又是一阵沉寂。要是换成别人，和这辈子最讨厌没有之一的对手面对面干坐，恐怕早就不耐烦了。

    这是一座极有格调的府邸，加上在这里居住的主人性子十分沉稳，便更显得静谧舒适。

    “我以为……你会用魔术。”

    而千手扉间不愧是千手扉间。

    “被这样盯着就会十分不爽的眼神。”

    自是会像这样不停地揣测，同时不乏耐心与警惕地等待着对方露出马脚。

    就是此时，慢了一阵才从木屋出来，向他走来的白发魔术师。

    说来奇怪，讨厌是讨厌，烦也的确很烦。

    “我比较喜欢做手工，所以，没关系。”他婉拒了：“也不只是手工，需要费力气，会感到有些累的事情，我都很想去尝试……是一个奇怪的癖好，让您见笑了。”

    “呃……算是吧。我在家里待了挺长的时间，不过，在那之前，确实有过走遍全国的游历。”

    他最初也觉得荒谬，以为自己受了人一时的恩惠，就轻率地放松了警惕。

    因为，招待的对象之一是宇智波泉奈。

    “这有什么，疲倦也是充实的一种体现呢。啊，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你？”

    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非常合适。

    说是招待——其实算不上，他就只是让面露好奇的孙子下去泡一壶茶，把茶水往来人的面前一摆，就没有再多热情的款待了。

    ——有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