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1)

    秦难安随手将那则组队申请打开。

    “如你所见,我的能力偏向武力型,与你的应当是互补的,而且……”

    时止犹豫了一下,突然问出了不得了的问题:

    “我的心脏,好用吗?”

    “啊?”

    秦难安被惊了一下,抿抿唇:

    “你是说【沉重】吗,还不错,如果没有它的话,蜂后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掉。”

    “那就好。”

    时止垂睫,敛下眸中神色,开口道:

    “如果我们组队的话,这颗心脏,你可以随便——”

    话还没说完,便被近在咫尺的脸颊给打断了。

    “说实话,我挺担心你的。”

    秦难安看着她的眼睛,轻轻说道。

    “你知道自己很好骗吗?”

    时止笑了:

    “我是最难骗的那种类型。”

    言语之中不无自信。

    秦难安退了回来,耸耸肩:“你好不好骗,和我没关系,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问一问而已。”

    “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和我组队,需要付出的可不仅仅是一颗心脏的代价,你该不会是因为上次没能死掉,所以有侥幸心理了吧?”

    “我提前和你说一下,我也不知道那个技能有什么副作用,你最好不要认为自己每次都会像这次一样幸运。”

    “那么,如果想要和你组队,到底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啊?你没听懂我的话吗,还在那里--”

    “你能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吗?”

    又来了,又是那种感觉,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尽在掌中的感觉。

    秦难安啧了一声,上一个给她这种感觉的人可是早就被虫子吃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首先,不能反对我的决定,连质疑都不可以。”

    “其次,要纵容我的任性,不能说一点我的坏话,因为我心理很脆弱,你白天说我坏话了可能我晚上就要偷偷捅你了。”

    “最后,要找准你自己的位置,把我像皇帝一样伺候,你做得到吗?”

    时止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发现了,秦难安只要是想要为难人的时候就会抬下巴,好像这样就能显得自己更有气势点一样。

    看见她的笑,秦难安不知怎的,莫名有些烦躁。

    她故作凶狠:

    “你笑什么笑!回答呢!”

    “可以。”

    “这就对了,别肖想……你说什么?”

    秦难安高傲的表情一下楞在了嘴角。

    她不可置信地看看面上带笑的时止,又看了看明晃晃显示着组队申请的系统面板:

    “你是想上我吗?”

    时止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好在突然出现的声音帮她解了围,没强迫她面对不知道是要出柜还是要出到警察局的问题。

    “您好,还请在阴差处止步,不穿戴防护服出城的话,酆都之外的一切都可能会对您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一定的影响。”

    披着金甲的鬼差手上的方戟闪着幽暗的颜色。

    它身形高大、五官端正,乍一看上去,与人类并无二致,只有细细观察,才能发现它裸露在外的皮肤是如同透明一般的苍白。

    秦难安抬头,这才发现她和时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鬼城巍峨的城门前。

    红门的城门洞开着,诡异又坚硬的金属镶嵌于其上,被细细雕刻出了兽首嚎叫、哀鸟啼哭的模样。

    四周鸦雀无声,唯有淡淡的薄雾弥漫在门口,朦胧了远处鲜艳赤红的忘川河和彼岸花。

    “虽然是美景,但还请回头,生者还是留在酆都城内为好。”

    时止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秦难安便开口了:

    “我们还算是生者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戏谑。

    金甲鬼差就像曾经历过无数次一般,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自然,诸位将一直于世界中轮回,自然算得上生者。”

    “原来是这样啊。”

    秦难安眼睫微垂,时止看着她的侧脸,有半分寂寥从其中流露了出来。

    时止下意识地不想让这份不知从何而来的寂寥发散开来,连忙向前一步: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我们这就走。”

    金甲鬼差笑道:“没事,不麻烦不麻烦,夜间守门我也无聊得紧,你们和我聊聊天我还挺开心的。”

    他指了指某个方向:“你们玩家的居住区在那边,散步也要注意别迷路了哦。”

    “好的,谢谢。”

    时止也报之以笑容,她一把抓住秦难安的手腕:

    “好了,秦难安,我们也快点……”

    【系统提示:您的组队申请已收到回复,请注意查看】

    “?”

    时止划开系统面板。

    【玩家“秦难安”已同意您的组队申请】

    【玩家“秦难安”将小队名改为“寝食难安”】

    “秦难安……?”

    “怎么了?”

    秦难安本来在扣时止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听到时止的声音,便抬起头来,眉头扭着,像闹在别扭的小孩。

    “这个名字……是一定要用吗?”

    “我是皇帝,你要听我的。”

    时止深呼吸,平复下心里万千难言的心绪,只留了一句:

    “好。”

    --

    半顷过后,两人看着眼前的一大片空地,有点说不出来话。

    “时止,你说地府是不是没有人地矛盾啊?”

    “你为什么总喜欢问我一些政治试卷上才会出的题?”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时止同学,你可不能只会读圣贤书哦。”

    时止叹了一口气,没有理秦难安。

    系统面板上写着,居所可以采用固定模式,也可以自己设计,这一切都取决于户主自己的决定,既然如此……

    时止扭头,问问她的小皇帝:

    “你有没有想要的房子样式?”

    “有没有那种有小精灵的房子?”

    左顾右盼的小皇帝伸了个小脑袋过来,看着面板上各式各样的房型,随口胡扯。

    时止直接无视了她的意见:“既然你没有想法,那我就按照我的习惯来了。”

    她闭上眼睛。

    一瞬间,风起云涌,土木、砖块、钢筋凭空出现,以极快的速度相互堆砌。

    几秒钟之后,崭新的三层小别墅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白墙黑瓦,枝条攀附,红砖格调,绿意盎然。

    就连秦难安也情不自禁发出赞叹声:“你以前是干建筑师的?还是设计师?”

    “都不是。”

    时止已经走到了红木的大门前,她熟练地伸出手,推开大门:

    “这是我家。”

    这是她的家。

    她生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家。

    她当然对这栋建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这里的一砖一瓦,一棱一角,她都不可能忘记。

    她闭上眼睛,空气中只剩下地府萧索寒冷的味道,吸进口中,就连肺部也在颤抖,全然不同以往还活着时的温暖。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眼睛里便只剩下了坚定。

    该走了,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她。

    一进门,秦难安就瘫倒在了沙发上。“小时,给我泡杯茶!”……

    一进门,秦难安就瘫倒在了沙发上。

    “小时,给我泡杯茶!”

    女孩毫无形象地叫道。

    “自己想象。”

    时止头也没回。她站在壁橱前,将构建房型时没能创造出来的细节一一勾画出来。

    “这是你家里养的吗?”

    秦难安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

    “嗯,它叫金块,今年十岁了。”

    时止抚摸着刚刚构建出来的照片,眼神温柔。

    照片上是一只面对镜头高兴地咧开嘴的金毛犬,簪着朵花,坐在满天的春意中。

    她将这张照片摆在壁橱的最中央,进门就能看见的位置。

    一扭头,秦难安又拿着另一张照片在问她:“那这只呢?”

    毛绒绒的长毛白猫盯着镜头,透着傻劲和可爱。

    “雪绒。”

    “这只?”

    “幺四。”

    “这只?”

    “你到底要干嘛?”

    时止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看着秦难安的眼睛里都是无奈。

    秦难安很是理直气壮:“多了解你一下,不行吗?”

    说完,又自顾自地伸手去拿壁橱上摆着的猫狗照片,认真观察。

    “行。”

    时止叹了口气,靠了过来:

    “雪绒是只缅因猫,今年四岁,平常很调皮,经常跳到桌子上打扰我工作,但是也有可爱的一面……幺四是狸花,流浪猫,我捡回来的时候它还很胆小,现在……”

    “你家到底养了几只猫几只狗?”

    秦难安斜斜地抬头看她,给人一种她正缩在时止怀里看她的感觉,时止一瞬间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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