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0节(1/1)

    她刚才咽口水了?

    就因为看了谢漼的脖子?

    在谢漼还没回来之前,寻真决定直接躺下,装睡。

    大概是真的累了,寻真一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谢漼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隔日,寻真醒来,看着床帐的绣纹。

    这一觉,睡得极为舒畅。

    她坐起,揉眼睛,脑子还有点懵,总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

    月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姨娘醒了?”

    寻真:“……现在什么时辰了?”

    月兰:“巳时二刻。”

    月兰转头,吩咐丫鬟们速速准备洗漱用品。

    巳时二刻,大概是上午九点半。

    引儿捧着帕子上前,轻柔地为寻真擦拭面庞。

    寻真忽然就想起来了:“……我是不是忘记去请安了?”

    月兰闻得此言,嘴角上扬,笑容爬上脸颊:“姨娘无需去夫人那儿请安啦!爷走时,特地吩咐过了,允姨娘免了晨昏定省。”

    寻真:“真的?”

    昨天谢漼还说了什么来着——

    晨昏定省,乃妾室的本分。

    月兰忙道:“奴婢骗您这个作甚!姨娘,爷可真真是将您宠到了心尖上!”

    寻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快闭嘴吧……

    “还有。”月兰有点激动的样子,“爷走前还给您留了话。”

    寻真:“别告诉我!”

    月兰:“爷说了,怜惜姨娘刚诞下麟儿,身体尚在调养之中,那晨昏定省之事便免了。又思及姨娘如今记忆全失,诸多事宜皆懵懂不知,不好就此放任不管,唯有爷亲自将姨娘放在身边悉心教导,方能安心。只是此处离爷的居所甚远,爷往来多有不便,故而由姨娘主动前往静远居,也好趁此机会学学如何侍奉夫君。”

    月兰顿了顿,又接着道:“爷还说了,早晨便让姨娘睡个安稳,只需在爷下了值之后前往,伺候爷用饭便足矣。”

    小丫鬟端着甜羹,递至寻真面前。

    寻真舀了一勺,突然没什么胃口吃了。

    反正谢漼和谢漼他大老婆,必须得选一个是吧?!

    惠宁院。

    满桌佳肴,吕令萱略动几筷,便觉索然无味。

    宋嬷嬷赶忙近前,满脸堆笑,轻声劝慰:“我的好夫人呐,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莫要因那起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蹄子,平白气坏了自己,伤了身,那可就真真不值当了。”

    吕令搁下玉筷,面有倦色:“我实是无甚胃口。”

    凝冬咬牙道:“此女当真恃宠而骄。妾室入府立规矩,本就是天经地义。她倒好,才受了区区一日的管束,便迫不及待地跑到爷跟前告状。真真是从未听闻哪家做妾的如此会拿捏姿态。嬷嬷这次当真是看走了眼!”

    宋嬷嬷冷笑一声:“她这般不知收敛、骄纵无度,迟早有一日会失了宠爱!爷是何等人物,岂会轻易被她这等浅薄女子所左右?如此看来,夫人实不必忌惮,不过是个蠢货罢了!如今小公子既已记在夫人名下,夫人只需用心照料,让那孩子与您亲近些。待得日

    后爷对她的那点新鲜劲儿过了,她再无依傍,届时还不是任凭夫人处置?”

    吕令萱眼中闪过一丝厌色:“我又怎会不知此理,只是那孩子,我一见便心生抵触。”

    宋嬷嬷:“夫人无需挂怀,让下人好生养着便是。夫人只需记着偶尔前去看上一眼,全了正室的颜面即可。当下于夫人而言,最为紧要之事,乃是为爷诞下嫡亲子嗣,如此方能稳固夫人在府中的地位。”

    吕令萱垂首,眼睑轻掩,长叹,目光不知落于何处。

    午后,寻真在院中运动了三个小时,出了一身汗。

    这几天锻炼下来,寻真面色红润,气色都好了很多。

    寻真回屋换衣,不经意间瞥见胸前有白色分泌物,

    心下一惊,这个时代也不能拍片,万一是什么大毛病怎么办?

    于是把月兰与引儿唤进来。寻真问:“这里有没有什么妇科方面的女大夫啊?”

    月兰急忙问道:“姨娘怎么了,有哪里不适吗?”

    引儿:“不若将上次来问诊的大夫请来再瞧瞧吧,奴婢这便去跟瑞宝说!”

    “诶,等等——”

    寻真忙叫住,让她们走近,掀开衣服给她们看了下。

    只见胸前点点白色分泌物不断渗出。

    月兰与引儿皆未经人事,且寻真诞下之子又即刻被抱走,二人一时没往哺乳上想。

    加之昨日前寻真并未出现这般症状,此刻见此情形,两人皆感凝重,心中担忧莫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然而这私密之处,不好让男大夫前来诊视。

    后宫中,设有女医之职,专为后宫妃嫔排解妇科忧患。

    但在民间,女医师就很少了。

    月兰:“我这便差瑞宝去寻女医师来。”

    谢漼下了值,便听随从说西院那儿下午请了女医师,似是姨娘患了什么急症,于是差承安去问。

    承安问清了详情,回来见谢漼,有些难以启齿,不知该如何禀告。

    “何事遮遮掩掩?”谢漼停了笔,“可是什么疑难杂症?”

    承安面部浮现微红,嗫嚅半响,方低声说道:“爷,此并非病症,乃乳期正常表现。据那姜娘子所言,姨娘因年纪尚幼,身子骨未彻底长成,且此前心绪不佳,忧愁烦闷淤积于胸,致令气血不畅,乳汁分泌故而迟缓……”

    “如今姨娘身子已然大好,每日饮食俱佳,睡眠安稳,心情亦渐趋舒畅,故而那……那处血脉通顺,乳汁自也畅流无碍了……”说完,额上竟已隐隐见汗。

    谢漼难得愣了一会儿,笔尖墨滴滑落,于纸上晕染开来,黑色大片蔓延。

    “莹白”

    下午看大夫,搞得寻真很尴尬。

    怪她,没常识。

    总忘了她这具身体是生过小孩的。

    而且那玩意儿来了后,令寻真颇为困扰。

    总溢出来,湿了衣服,没过多久就得擦身、换衣。

    偏偏谢漼又吩咐过了,要她过去他院子伺候用膳。

    寻真心中将谢漼咒骂了数遍。

    换衣服时,愁着眉:“要不找个棉团来垫着?总溢出来,好烦啊!”

    月兰:“方才姜娘子叮嘱过,定要保证此处通风。若是闭塞难通,乳汁淤积,易引发炎症。姨娘且忍耐些许,爷用膳不过须臾时辰,回来再处置便是。”

    寻真怨念的小眼神投向月兰。

    你不知道这个很尴尬的吗?

    该死的谢漼!

    寻真被仆从领至谢漼的院子里。

    谢漼闻得下人禀告,自书房走出,迈入膳厅。

    抬眸看了一眼寻真。

    寻真觉得他那眼神有点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桌上摆好了菜,寻真站在一旁,开始为谢漼布菜。

    寻真只夹了几道菜,谢漼便示意她一同坐下吃。

    寻真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落座。

    谢漼用餐时极为安静,举止优雅,细嚼慢咽。

    他食量不多,不过吃个八分饱,便搁下了筷子。

    寻真在旁,难免有些拘谨,时刻留意着礼仪,不敢让碗筷相碰发出声响,进食的速度也刻意缓下来。

    这顿饭吃得有些压抑,只盼着能早点结束。

    谢漼停箸,寻真也放下筷子。

    心想着,还是回去加个夜宵吧。

    要不等会研究下做个烧烤?

    寻真正要行礼告辞,话未出口,却听得谢漼道:“随我来书房。”

    什么!

    不是说只要陪吃饭就好了?

    怎么还有额外服务啊!

    寻真只得默默跟上。

    谢漼的书房单独成院,与正堂内院之间隔以曲径回廊,幽然相别。

    小径蜿蜒,周围草木葱茏,相互掩映。

    踏入书房,一张书案临窗而置。书案右方,设一香几,香几上,一尊香炉静立。

    袅袅檀香升腾,满室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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