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106节(1/1)

    那声音软乎乎的:“十五叔。”

    谢进心想,虽然恒哥儿看着冷淡,不好亲近的样子。

    一开始似乎还有些讨厌他?

    可相处下来,谢进觉得恒哥儿简直太可爱了。

    他没有其他小孩那种胡搅蛮缠的习性,与他交流起来十分顺畅,就像与同龄人相处一般。

    而且,获得恒哥儿的“心”,只需要一个纸鸢。

    天色尚早,二人在亭中吃点心。

    下人退到远处。

    谢璋偷瞄了谢进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谢进挑了挑眉。

    谢璋:“十五叔,你跟……”

    谢进抓了一块点心,“嗯?”

    谢璋犹豫着,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就是……上回……”

    谢进没明白他的意思,看着谢璋的小脸蛋,脑中的弦一动:“你是说姐——”

    一顿,凑近谢璋,表情贼兮兮的,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问上次我跟……翻墙那回?”

    谢进看着恒哥儿别别扭扭的小表情,他就知道!

    恒哥儿这么聪明,怎会不知自己的亲娘是谁?

    别说二岁小孩了,就是谢进现在这个年纪,都还有些依赖娘亲呢。

    恒哥儿被养在二伯母身边,虽说二伯母对他很好,但娘亲的位置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恒哥儿,定是很想要娘的。

    谢璋大眼睛转向一旁,脸颊鼓起来。

    谢进:“我的确跟你娘认识。”

    “但这是秘密哦,恒哥儿万万不可告诉旁人,知道吗?”

    谢璋鼓着脸望着一边,没回答。

    谢进就晃了晃他的小身子。

    许久,谢璋唔了一声。

    谢进便在谢璋面前讲寻真的好话,比如“你可千万别怨你娘不养你,她都是有苦衷的”,又说“你娘其实很爱你,只是因为一些缘故没法亲自抚养你,天下间所有的娘,都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孩子”。

    说到这里,谢璋的大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转过头,望向谢进:“……真的?”

    “当然是真的!”谢进拍拍胸脯,“都是我娘跟我说的!”

    “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会不疼、不爱呢!”

    谢璋听得眼睛炯炯有神,满是憧憬。

    另一边,寻真正在“指挥”月兰画画。

    这两年,日子太无聊,寻真便开始发掘丫鬟们的天赋。

    她发现月兰在绘画上很有天赋。随便说几句便能领会了,这让寻真感觉像是挖到了宝藏。

    在古代,水墨画多以线条勾勒和墨色的浓淡变化来表现意境,而现代写实的画法,则更注重光影、色彩以及物体的体积感。

    寻真讲得模模糊糊,月兰竟然也理解了,尝试了几次后,还真画出了寻真想要的立体感。

    寻真让瑞宝去买颜料,有些像石青、石绿等矿物颜料,需要从矿石中提炼,十分珍贵。因是寻真说要用,瑞宝便将市面上能买到的颜色都买了来。

    寻真给月兰,月兰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推辞,不敢接受。

    寻真便劝,学好了画,就能帮她画一些图样,做衣裳用。

    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月兰一闲下来就在寻真耳边念叨谢漼。寻真也是想给她找点事做,免得整天听她“咱们爷”长“咱们爷”短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月兰画的是一片叶子,在光下,叶子的明暗层次分明,立体感十足。

    寻真将这幅画拿给一旁闲聊的小丫鬟们看,获得一致好评。

    月兰拿着画笔,脸微微泛红。

    忽然想起一事:“姨娘,您去年让瑞宝去做的衣裳,都快半年了,想来绣娘也该绣好了,我一会

    去催催吧?”

    这么久了。

    寻真想做件短袖,当睡衣穿,便让月兰画了设计图拿去制作,这里没有短袖印花的技术,便只能靠绣工。

    绣三维的难度太大,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后来,瑞宝花了大价钱,请到京中最厉害的绣娘,对方答应试试看。

    寻真没有限定时间,一直拖到现在。

    她自己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寻真点点头:“好,你去问问瑞宝。”

    谢漼下了值后,承安便问他要去哪儿。

    谢漼脑海中瞬间浮现寻真酣睡时的面容,便道,“清挽院”。

    承安吩咐永望去知会一声,让清挽院的下人们备好饭菜。

    谢漼进了府门,抬脚往西行。

    仲春时节,府中的春花争奇斗艳。

    谢漼看着这些花,又想起那张粉面含羞的脸,身下便隐隐有了反应。

    谢漼原本舒展的眉间,走着走着,凝了起来。

    脚步一顿。

    这不对。

    谢漼素来自控有方。

    若是一连几日都去真儿那处,耽于男女之欢,非但贻误公事,且有损体魄。

    前日那夜,放纵自己,还能勉强说得过去,人非草木,需求积郁久了,一朝得释,便难免失控。

    昨日他也去了,今日若再去,长此以往,恐陷溺难拔。

    谢漼不禁想起了谢佑,他无度迷于女色,形神之衰,一望便可知。

    谢漼自省。

    方才未加思索,就决定去真儿那,自己竟已不知不觉被她左右若此。

    这让谢漼心中一惊。

    昨日休沐,已与她共度了一日。

    整日厮混。

    谢漼停下对承安说:“再派人去清挽院知会,我不去了。”

    承安:“是。”

    见谢漼凝神细思的模样,不由问道,“可要与姨娘说明缘由?”

    谢漼:“便说我还有公事要处理。”

    “是,”

    承安一招手,让小厮前去传话。

    而寻真得知谢漼反悔不来了,肩膀一下便松了。

    月兰和引儿却颇为失望,嘴里嘟囔,说好要来的,怎又不来了。

    寻真觉得不来好,来了,又得那个……

    如今她已拒绝不了谢漼,自然是他来的次数越少越好。

    夜色深了,寻真准备歇下,翻来覆去睡不着,摸黑去拿放在次间的凝星珠。

    刚跨出卧房的门,突然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唇,整个人被压在门沿上。

    砰的一声,高大的身躯将她包裹了。

    寻真惊恐地想要尖叫,却只发出一声闷哼。

    那手掌温热、宽厚,散着淡淡香气。

    “沉溺”

    “真儿莫怕。”

    “是我。”

    另一只手垫在她脑门前,以免她不慎撞上。他周身裹挟着屋外的凉气,丝丝缕缕沁入寻真体内。

    幽微月光斜斜洒入,二人影子在地上交汇。

    她寻着支撑。

    抓住门上的棂条,指甲刮过门板。

    身子向下滑去,谢漼探手一捞,将她抱起,往里去。

    这次,谢漼没有点灯。

    床帐内漆黑一片。

    寻真飘飘荡荡,分不清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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