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142节(1/1)

    谢漼下值后,走进书房。

    谢璋见谢漼没理自己,便主动走过去,到谢漼脚边,扯了扯他的衣服。

    谢漼停下手中动作,低头看去:“恒哥儿。”

    谢璋眨眨大眼睛:“爹。”

    谢漼将他抱到膝上:“恒哥儿……”

    欲言又止。

    在谢璋这里,他终是失信了,先前分明答应了他……

    谢璋仰头看着谢漼,又问起那个问题:“爹,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真儿呢?”

    谢漼沉默着,摸着谢璋的脑袋,想了许久,终是没有说出口。

    恒哥儿年纪还小,未经历过离别之苦,若是现在告诉他,反倒要让他难受。

    还是慢慢来,日后再寻个合适的时机,向恒哥儿坦白。

    谢漼道:“我不是与恒哥儿说过了,一年之内么。”

    谢璋有些失落:“……好吧。”

    寻真拿到放妾书后,不过三日,一切都安排好了。

    朱雀门的宅子已打扫干净,虽然寻真还没去看过,但听月兰描述后,寻真对离开谢府后的生活还是很期待的。

    明早就要走了,这三天,谢漼都没来过。

    就好像他给了那张放妾书后,两人的生活便从此彻底割裂。

    寻真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心中些许怅然。

    后院的西瓜地,明年说不定就会结出果,她却没机会看到了。

    还有橘子树、石榴树也都没结果呢。

    出了府后,要重新开始种了。

    寻真思来想去,还是得跟谢漼郑重地道一声谢,做最后的道别。

    寻真问月兰:“你可不可以帮我去问一问,我能不能再见爷最后一面?”

    月兰应下,立马跑出去问。

    寻真心中忐忑,担心被拒绝。

    若谢漼不愿见她,那就应了放妾书上写的那句——“往昔恩义,皆付云烟”。

    没想到谢漼同意了,说是晚上用过膳后来。

    寻真又紧张了,心里不停地盘算着等会要跟谢漼说的话。

    谢漼本也是要去见最后一面的。

    用完晚膳,他朝着清挽院走去。

    这条路他走过无数回,如今却是最后一次了。

    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其实,这样也好。

    这三日,他已想清楚。

    那日狠心与她断了,彼时竟生出了可憎的念头,想要将她强行绑在身边。

    在她面前,数次未能自控。

    过往历历在目,细细想来,她对自己的影响实在太深。

    现在放手,好聚好散。

    等时间长了,便自然而然淡忘了。

    这世间,没什么是不能放下的。

    无取著则无怖畏。

    这样,很好。

    谢漼这样想着,缓缓往清挽院走去。

    寻真坐在床边,谢漼看了她一眼,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谢漼俯视着她,淡淡开口:“寻我何事?”

    谢漼立在她面前,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反正是最后一面了,寻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要不坐下聊吧?”

    寻真还以为谢漼不会同意。

    谢漼真的在她旁边坐下了。

    两人隔了一臂的距离。

    寻真余光看着谢漼外袍上绣的竹子:“我想了想,还是得对你说一声谢谢,其实你对我挺好的,只是我……”

    寻真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刚才打好腹稿的话全都忘光了。

    “呃……你给我太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

    谢漼的手放在膝上,坐得很正,侧头看了她一眼:“我不是都与你说明白了,这些本就是你应得,勿需愧疚,也别觉得自己担不起。”

    “本就都是给你的,若你去后,我将那些收回,成什么人了?”

    寻真嗯了一声。

    她心想,她与谢漼之间这么平等的谈话状态,竟在她走的前一天实现了。

    寻真突然明白了,谢漼的脑回路跟她完全不一样。

    在她还是他的妾室时,他便觉得她是他的人,属于他。

    所以谢漼经常说什么“管教之责”。

    他打心底里认为,他有责任管着她。

    所以现在她不是了,谢漼那些想法就都消失了。

    那种如影随形的压制感也没了。

    谢漼唤了她一声,寻真没听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谢漼唤了第二声,才回神。

    他叫的是柳氏。

    寻真应着。

    谢漼:“明早便走了?”

    寻真:“嗯。”

    谢漼:“好,我还未告诉恒哥儿。只有一事,我先前答应了他,要带他见你,你不知,他对你十分孺慕,你可愿再给他一次机

    会?”

    寻真还没答,谢漼又补充:“你若实在不愿,我亦不强求,恒哥儿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寻真答应了:“好。”

    谢漼:“你先前与我说,若出去后,想做些抄书、卖吃食的营生。我给你的钱财足够用了,无需你在外抛头露面。若有闲情,偶尔做个一两天也无妨,莫要太过操劳。”

    “你不擅驭人,日后出了府,凡事要多留个心眼。”

    “你性子太软,若遇恶仆欺主,直接赶走便是。”

    “你若不懂如何调教下人,便尽管交给月兰去办……”

    谢漼絮絮叨叨讲了好多。

    寻真忍不住转头,看着他。

    谢漼:“我三日前,与你讲的,可都记住了?”

    寻真:“……啊?”

    谢漼也转过头看她,见她仍是这般不谙世故之态,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若碰到什么难处,尽管派人来跟我说。”

    “切莫负气,莫要觉着自个没面子。只要你肯开口,我自会帮你。”

    明亮的光线洒在他脸上,衬得他的脸庞如玉般皎皎。

    寻真视线落在他眉眼之间。

    眼睛的状态瞒不了人。

    他双眼带着明显的疲态,眉毛没什么精神,眼下还有明显的青色。

    谢漼坐在她右侧,注视着她,目光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丝丝忧虑。

    他张着嘴,絮絮地讲着什么。

    寻真什么都没听清。

    只盯着那红润的唇上下张合着。

    蓦地,她双手撑着床沿,歪着身子转过去。

    轻轻啄了一下谢漼的唇,

    一触即离。

    谢漼僵住了。

    “像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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