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20节(1/1)

    说着,谢璋就站起来,激动道:“我要赶紧去告诉爹!”

    “等等,小恒!”寻真眼疾手快,抓住谢璋的手,“……小恒,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谢璋:“什么?”

    寻真:“先不要把我恢复记忆的事告诉你爹。”

    谢璋眼里写满了疑惑:“为什么?”

    这是好事呀,爹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寻真晃了晃他的手臂:“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爹的,你先不要说。”

    “好不好?”

    “汗津津”

    谢璋鼓起脸:“那好吧。”

    寻真见他的脸蛋肉乎乎的,忍不住伸出手揉,上下搓。手感是真的好。

    寻真痊愈了,即刻投身到捕蝗救灾中。

    一日外出,偶遇范岂。

    范岂:“竞舟,你身子大好了?”

    寻真:“正想起来,还没谢你呢!听人说,那日我晕过去,是怀逸背着我回来的?”

    范岂:“说起来,也是我的缘故。若不是与你站得太近,也不会让你不慎摔倒。”

    寻真:“无妨无妨。”

    寻真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谢漼懂医术的事广为人知,要是范岂随便找个大夫来把脉,岂不是露馅了?看来往后,得万分小心才行。

    忙了一个多月,才把这波蝗虫镇住。周边县也遭了灾,告急文书如雪片至谢漼案前。好在早有防备,灾势尚可控制。只有吴县受蝗虫侵袭最重,寻真他们便一直留在这里。

    蝗虫繁殖极快,若不除掉虫卵,必成后患。

    寻真每日都带着一小队到处挖,通过观察土壤痕迹和草木受损情况,总结出一套高效的搜卵方法,一天能挖上千块虫卵!

    这日,寻真挖完蝗虫卵回来,灰头土脸的,便先洗了个澡。

    沐浴完,皂隶将膳食送至房中。寻真刚在桌前坐下,准备吃饭,就听见有人敲门。

    是谢漼。

    自打恢复记忆,寻真就不太能直视谢漼了。

    寻真心情复杂,有些局促地望着谢漼:“……有事吗?”

    谢漼立在门口,目光沉沉:“五月之期已至,可想好了?”

    这么快就到了!

    寻真心里一算时间,还真是。先是闹蝗灾忙得脚不沾地,接着又……恢复了记忆。就不小心把这茬事儿忘了。

    寻真:“……能否再容我一日?明日晚,我定给你答复。”

    谢漼没进屋,只低低“嗯”了一声,黄昏的光从他背后照过来,衣裳都被照得透亮,可脸却藏在阴影里,瞧不见眉眼间的情绪。

    他转身离去,背影很快融进了橙红的暮色里。

    谢璋见谢漼连日来神色沉郁,好几次都想对他说,娘都记起来了,让爹也开心开心,可想到与娘的约定,终究还是忍住了。

    到了约定时间,寻真去找谢漼。

    夕阳刚隐入地平线,天际染着一抹瑰丽橙红。寻真到时,谢漼正在案前书写,余晖斜斜穿透窗棂,投下斑驳光影。

    谢漼脸上,便落了碎金点点。

    寻真轻轻叩了一下门。

    那张如玉面庞缓缓转过来。

    寻真:“你还在忙吗?要不……等你忙完了再说?”

    谢漼放下手中笔:“现在说吧。”

    寻真蓦地紧张,心跳怦怦,往前走了几步,直视着谢漼道:“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入夜后,两人出发。

    永望驾车,载着谢漼。寻真骑马在前领路。

    约莫一炷香工夫,到了。

    寻真将马系在大树上,往一边看去。

    谢漼下了马车,永望便架车离开,到不远处的路口为两人守着。

    小径荒疏,少有人踏足,野草长得疯,都快齐大腿高了,只留出窄窄一条道。

    寻真提着行灯,朝谢漼走去。

    寻真与谢漼仅隔半步之遥,彼此呼吸可闻。

    谢漼的气息一下一下扫在她头顶,忽急忽缓。

    静了数秒,寻真握住了谢漼的手,仰头看向他:“跟我来。”

    谢漼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那纤细温软的手一牵住他,他的心都停了一息。

    谢漼指尖颤动着,甚至忘了回握,就这样被她拉着往前走。

    掌心很快就汗津津的了。

    谢漼喉头微动。

    幸夜色如墨,可作掩饰,不致让她看见,自己因她这一小小举动而失态失神之状。

    走到小径尽头,视野豁然开朗,一座小山坡映入眼帘。

    越过山坡,眼前展现出一片平旷的草地,一望无际。

    草地上,流萤漫天飞舞,似银河自天而坠,洒落人间。

    寻真与谢漼牵着手,立在山坡最高处,望着下面那片流萤。

    二人手掌相贴处,湿湿黏黏的。

    这个地方,是寻真带队挖蝗虫卵时偶然发现的。

    许久,寻真松开了谢漼的手,将行灯放在地上。

    朦胧的光晕将两人笼罩。

    谢漼垂在袖中的手微微蜷起。

    寻真看着眼前的美景。

    心想,在这里做最后的结束,倒也不错。

    寻真开口:“你上次问我在顾虑什么……”

    “现在我就把我想要的告诉你。你若不能接受,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了吧。”

    谢漼侧头看她,呼吸一滞,她话中意,似已笃定了自己不会同意。

    他嗓子发干,道:“若我能接受呢?”

    寻真转头对他说:“那就如你先前所说,我们重新开始。”

    谢漼稍稍松了口气:“好,你且说与我听。”

    寻真:“我的第一个要求是,你我如果在一起,你必须专一,对我一心一意,不可再与旁人牵扯。”

    “若有旁人,我们即刻了断。”

    谢漼:“这一条,我已允过你了。”

    寻真:“好。第二个是,我以后不会再生育。”

    谢漼:“你如今是男子身份,我又怎会让你冒这等风险?”

    “你竟以为,我连这般简单的都做不到?”

    寻真:“若我不是男子呢?”

    谢漼懂她的意思:“不论何种情形,生育全凭你心意。”

    “还有么?”

    寻真:“第三,以后我想做什么,你不可强求我按你的想法来。”

    “你可以提出建议,但我未必听从。”

    “当然,这只限于私下,官场上你不必顾及私情。”

    谢漼:“好。”

    一顿,又道:“这些,若你早与我说,我也会允你。”

    “于我而言并非难事。”

    “可还有其他?”

    “还有最后一条。”

    寻真没有立即说,谢漼便问:“是何?”

    寻真看着谢漼的眼睛,道:“我想让小恒跟我姓。”

    昏黄光影下,寻真瞧见谢漼的喉结动了动。

    只静了短短一瞬,他低笑出声:“原来你认定我会拒绝?”

    “我答应你。”他语气轻快,口气很大地说,“若还有旁的要求,一并说来,我都应了你。”

    寻真明显不太相信他的话:“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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