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来自外星球 第74节(2/2)

    商店，但是我和曲曲出去了，这里的孩子就出不去了。”

    一号摇头：“不知道。”

    段校长笑着：“我不骗人。”

    “还有吗？”段校长说：“我可以花钱买你的泡面。”

    他装出一副泡面是他买来的样子，一号并不解释。

    曲曲猛点头：“对对对，就叫这个名字。”

    “老段，你对不起我。”熊壮说。

    “城市好啊，”他长长地叹气：“有地铁，有

    段校长立刻被转移了思路：“村里有矛盾，她去调解了。”

    “我读书的时候还坐过地铁。”段校长说：“海市是不是也有地铁？”

    曲曲并没有回来很晚，她拎着那个手电筒回来了，段校长一直等在学校门口，看到亮光的时候，立刻便迎了上去。

    曲曲坐在墙边，喝着热水，脚上被丈夫放了凉毛巾冷敷脚腕，微笑着看他们。

    齐齐略一沉默：“等我回去了，给你们寄面霜。”

    “行，”瓶子笑嘻嘻的：“要两瓶，我和曲曲姐一人一瓶。”

    他低着头，用烧成黑色的木棍在地上随便划：“我要是出去了，说不定明天就有人不让家里孩子上学了。”

    段校长兴奋地去旁边屋子里，叫了三个年轻人，一起来吃泡面。

    他这样说，像是埋怨，又不像是埋怨。

    手电筒快没电了，灯光微弱，段校长迎过去，才发现妻子走路一瘸一拐的，面色有些发白。

    “两家挨着的，一家种了棵果树，树枝伸到了另一家，另一家就摘了果子吃，现在两家在吵架，听说都拿了武器了。”

    一号摇摇头：“这没什么好吵的，几个果子而已。”

    她们讨论起化妆品来，饶有兴致，段校长温柔地看着她们，他问一号：“你知道遮瑕这玩意吗？”

    熊壮鄙视他们：“土鳖，我就知道。”但他又惆怅起来，不知道遮瑕的两人都结婚了，他知道遮瑕，又有什么用呢？

    一号认为段校长挺俗气的，他总是说起钱不钱、穷不穷之类的话题，但这一刻，看着段校长，他忽然想到了钱斯明。

    一号分不太清人类这种太过细致的情绪，只能沉默。

    “那不叫面霜，”齐齐纠正她：“曲曲姐，那叫遮瑕。”

    段校长没看他：“也是没有办法。”

    一号没让他花钱，又拿了几包出来。

    胖花困了，二号抱着她在睡觉，一号待在厨房里，和他们聊天。熊壮十分高兴：“老段啊，竟然真的有泡面了！你上个月就说让我吃上泡面，这个月终于成真了。”

    “是啊，我本来能在县城支教，周末逛逛街，想吃什么吃什么，被你要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泡面都是吃不上的好东西了。”熊壮眼睛无神：“真是多亏你。”

    段校长直视一号：“所以你们不适合这里，那不只是几个果子，那是珍贵的水果。”

    一号不想总是听这些话，他转移话题：“你老婆呢？”

    熊壮笑起来：“我是来支教的，我不是多有爱心的人，来支教是为了保研。我们学校，支教的人就能优先保研。”

    曲曲吃完了面，脸色红润了一些：“当时我读书的时候，看室友有用那种粉色的面霜的，可好看了，但是得卸妆。”

    熊壮看着段校长煮泡面，忽然感叹：“我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这么想吃泡面。以前我可不觉得泡面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气氛挺奇异的，一号忍不住问：“为什么他对不起你？”

    他们吃的是一号的泡面，段校长和一号解释：“熊壮他们来的时候，一批有十几个人，熊壮说了，想留在县城的学校支教，我硬把他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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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上了泡面，他们年纪差距不大，很快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熊壮说现在城市里有网吧，段校长很明显地期待起来：“我还没用过电脑。”

    他很明显地向往城市，怀念着自己在城市读大学的那四年，一号有些不理解：“你想去城市就去啊。”

    瓶子也知道：“不是面霜的名字叫遮瑕，和面霜是两回事。”

    但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下去，泡面煮好了，段校长给他们分了几份，熊壮、齐齐和瓶子都有满满一大碗，曲曲也不少，段校长只有些面汤。

    齐齐说自己皮肤变差了很多，瓶子点头：“这里太干了，你家靠海，你回去了就好了。”

    “我不是多有爱心的人。”熊壮再次强调。

    “没事。”曲曲说：“拐弯的时候没看清路，摔了一跤。”

    他对城市生活很感兴趣，问一号和熊壮地铁，又问高楼大厦，问完了高楼大厦，又问电视节目。

    瓶子是学校的正式老师，齐齐和熊壮是支教的。齐齐和熊壮有离开的一天，瓶子只能在戈壁继续待着。

    “是是，我知道。”段校长理亏，好脾气地说：“是我把你硬要过来的，泡面多给你分一点。”

    段校长很心疼，但没有路灯，这事无法避免，他只能搀扶着妻子走进屋。

    段校长摇头：“去不了，学校里这么多学生呢。”

    一号在外面看着他们，片刻后，他拿着两袋泡面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