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则安（重生） 第166节(2/2)

    陆珈前往程家的路上，严夫人已经回到府里。

    蒋氏咬牙追出门槛：“我等你三日！璎姐儿出阁之前，我要听到你的回话！”

    “她只能倚靠严家，这是对的。

    青荷一听脸色也惊的发白，快步走入了房中，只见陆珈坐在榻沿沉思，顿了下便上前：“蒋氏自幼成为严家义女，她掌握住严家的秘密这不奇怪。

    陆珈又在后面追了一句：“再让长福先去燕子胡同送个信，我要见沈公子，请他入夜在那里等我！”

    蒋氏声音回荡在屋里，严夫人看了她半晌，最后才笑出声来。

    银柳遂把来龙去脉都说了

    青荷点头。

    当她把原来细细道来，严述也不由冷哼起来：

    “她倒是会打算盘！成为了严家真正的姑太太，她就彻头彻尾与严家荣辱与共了，别说在陆家重新捡起了脸面，就是在外头也还要再多几份尊重！

    严夫人在屋子中央走了几转，末了停在了屏风之下：“你想要什么？”

    蒋氏走到她的前面：“如今外人都已经知道我是严家的私生女，虽说父亲处置了母亲，可我终是他亲生女儿！我能够东山再起，那对严家来说就还有用，他未必不会在乎我！

    青荷刚把茶泡好，看她们回来连忙把茶递上：“听到什么了吗？”

    “所以大嫂难道会希望被父亲记恨吗？

    陆珈深吸气：“你让长福去打听父亲在哪里？我有事要问他。”

    她拿起了桌上的画，走到门槛下，把门打开，在一线而入的天光之下眯了眯眼，然后走了出去。

    “而你又何不促成此事，让它有个完美的结局，也让父亲心里舒坦舒坦呢？”

    严夫人顿了顿：“林嬷嬷亲眼看着烧了的，理应出不了错。”

    蒋氏沉息：“如今我若想翻身，只能认祖归宗，成为严家真正的小姐！”

    严夫人睨着她，更加用力地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蒋氏深吸气：“我为陆阶操持内外，生儿育女，他翻脸无情，我岂能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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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夫人定坐片刻，深深点头。

    “那天夜里大哥大嫂因为请去了老夫人，让父亲里里外外大失颜面，就算他再不把我们母女当回事，让他丢那么大的脸，他心里总归是有气的！

    陆珈看了眼她，又道：“那就备车，我去趟程府！”

    “散布出去，于我又有什么好处呢？但凡大嫂念着我往日的一点好，此后我只会听从你和大哥的话，唯你们马首是瞻。”

    严述踱到窗户之下，站立片刻：“倘若只是为了占便宜，倒不算什么。她就算不入宗，凭她当了严家多年义女，还有这私生女身份，她跟严家撇得清吗？严家倒了，她后半生更加没指望。

    “父亲并未对外撇清与我的关系，不是吗？

    “即使我还记得你们做的这些事，也不见得就是要拿它散布出去。

    一直在院门外静默等待的陆璎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讷然唤了声“舅母”。

    “然后呢？”

    ……

    严夫人眯眼：“你说什么？”

    “她这既是要占陆家的便宜，同时连严家的便宜也要一并占了！”

    “严家到底还是父亲说了算，而不是老夫人，我不信这点利害大嫂不清楚。

    “这京城里认识我的人那么多，我一日姓蒋，世人就一日记得父亲的过错。

    “再核实！”严述凝眉，“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且对我们积怨已久，难保不会留下后手。就算她不散布出去，万一留着像这样要挟咱们呢？”

    蒋氏哂道：“嫂子也不必冷嘲热讽，不管怎样，咱俩如今总还是一家人。

    他目光落在从颜夫人斗篷里掉下来的那张画上，捡起来看了片刻，然后转过身来：“当年你交给她做的那件事，究竟做成了不曾？”

    严家的人撤走后，陆珈也出来了。

    青荷忙道：“老爷自从去了户部，似乎忙了起来，今日一大早就去了衙门，先前苏志孝要寻他回话，等了半日也没等着。”

    庭院中的严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加快速度出去了。

    “我就说她是个贱坯子！”严夫人漠然冷笑，“去之前我就觉得她有图谋，果然不错。她如今离下堂妇只差一步，这种话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如今局势尽在大小姐掌握，蒋氏不足虑，倒是严夫人若有插手夫人的死因，此事却非同寻常了。”

    “好极！”屋里再次响起严夫人的声音，“这有进有退的，真不愧是我们老太爷的种，有出息！”

    “但她如今走投无路，还敢这么狂妄，确实不能大意。”

    “大哥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你只是儿媳妇，他不会把大哥如何，只会把所有的怨气投向你！

    “往日倒是我小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