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1)

    “你下课了。”邱欣野帮她把装着换洗衣服的包放在地上,拿起来,手一顿。周以珊在里面放了一对小哑铃,有些沉重。

    “嗯哼。累死我了,跟上刑一样。”

    “你这课怎么越来越晚了?”邱欣野看了眼时间。

    “还不是因为你加班,你要是六点下班我六点就能下课。”

    “我的错。”

    “你还要忙多久?”

    “最快半个小时就能结束。”

    周以珊坐在她身上,动来动去,浑身上下都不老实。不是暗示,就是很明确地在要求她。

    “稍等,我去把门锁上。”邱欣野抱着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咔哒一声,周以珊就照着她的手腕咬了上去。因为邱欣野之间告诫过她,不可以咬在脖子上。她可以咬她,却不允许她咬她。

    “为什么!”

    “你见哪个律师会带着草莓去开庭的!”

    她把邱欣野的领带解开,然后是扣子,越解越烦躁。

    “你能不能别穿这么麻烦的衣服!”她气急败坏地说。她已经□□焚身了,邱欣野还跟个人似的一动不动看着她笑。

    “你这衣服未免也太不麻烦了。”邱欣野笑着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手忙脚乱,轻轻一剥,贴身的瑜伽服就散落在她手中。

    邱欣野伸手接住她的衣服,放在桌上。

    “你到底要摸哪儿啊?我上半身有你需要的东西吗?”邱欣野被她毫无逻辑又乱糟糟的动作搞得很无奈。

    准备前的亲吻甜蜜又温暖,邱欣野的嘴唇有点干,而周以珊常年有涂抹唇膏的习惯,她的湿润一点点缓解了她的干涸。

    邱欣野的按摩很温柔,在办公室做按摩,缓解酸痛的肌肉,有一种在课堂上吃零食的禁忌感,她用手轻轻按摩着

    “放松点。”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抚着。

    她是被她按在手指之下无法逃离的小蝴蝶。

    每个被很正常地按摩的人都会……人之常情。

    她恶作剧般地埋下脑袋,

    火焰燃烧的声音原来是白噪音。

    在燃烧的火焰中,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和邱欣野相遇的画面,在白雪皑皑的山上,邱欣野滑得那么快,她被她撞飞,身体腾空飞起,就像现在。她伸了伸手,急促地喘息,心都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如果她有戴心率测试的手环,那么将会警报长鸣。

    结束之后,周以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前发黑。她把头埋在邱欣野的颈窝里缓了好久,两人维持着叠叠乐的姿势。等她觉得好些了,邱欣野已经回归到工作状态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键盘。

    “你桌上这瓶香薰是哪儿来的?”周以珊记得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呢。

    “哪个野女人给你买的?”

    “你给我买的。”邱欣野哭笑不得地说,她自己买的她都不记得。

    “我还给你买了唇膏呢,哪儿去了。”周以珊在她桌子上翻了几下。

    “抽屉里。”邱欣野打开第一层抽屉,拿出唇膏。包装都没拆。

    周以珊暴力地把外包装撕碎,打开唇膏,照着邱欣野的嘴唇就是一通涂抹。

    “你要记得用啊,我买都买了。你看你的嘴干的,这还是人的嘴吗,跟墙皮似的。”

    给邱欣野涂完之后,她又顺手给自己也涂了涂。

    自从她下令家里的快递在拆完之前不许再买东西寄到家里,周以珊就把地址改成了邱欣野的律所。

    邱欣野每天一到律所,就先去前台拿快递。又是大桶坚果,又是香薰蜡烛,这都是她平时不会买的东西。

    周以珊买的香薰让邱欣野的办公室散发着树木的清香,思绪也变得安静平和,周以珊坐在她怀中,脑袋靠着她的胸口,听着她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办公室的顶灯把光晕洒在她们身上,明亮丰盈,持续而柔软。

    时间变得静谧而悠然,邱欣野抱着她,周以珊已经累了,安静得很彻底,她软得不成样子,头上的马尾也拆掉了,任由自己被邱欣野揉捏。邱欣野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时候的周以珊是最乖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以珊靠在她怀里快要睡着的时候,邱欣野关了电脑,告诉她,可以下班了。

    她最近接的案子是刑事案件,不敢松懈,明天开庭,她是一定要赢的。这类涉及到人命的案子,她也是第一次独立接下委托,以前跟着师傅一起做,和现在独立受理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两人都穿着黑色的大衣,手挽手一起走出公司,周以珊开心地和邱欣野说她今天在家终于读完了剧本,各种碎碎念,却发现邱欣野一直很安静,她敏锐又细腻地感受到了她的焦虑和不安。

    “邱欣野,你明天开庭吗?”她试探性地问道。

    “嗯。”

    “别担心,会有好消息的。”果然被她猜对了。

    “嗯。”

    周以珊给了她一个拥抱鼓励她。邱欣野很受用,她深深呼吸,一下就放心了许多。周以珊对邱欣野很有信心,虽然她没见过她开庭时的样子,但不用想都知道,她又凶又好。

    珠市的冬天也下雨。两人在写字楼前停留了片刻,雨势越来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邱欣野倒是带伞了,可惜伞在车里。

    街道很安静,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周以珊站在邱欣野身边,觉得心口被雨水泡得饱胀。体感温度真是个玄学,气温很低,可她却觉得血液柔和又温暖。

    她牵着她的手,两人商量着要怎么去到车上。

    商务楼里还在陆续有下班的人走出来,邱欣野观察了一会儿,把周以珊揽在怀里,带着她小跑着去停车场。

    “我好饿啊。”周以珊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超额完成了。

    “我回去做,你坚持一下。”邱欣野也饿了。

    雨珠在玻璃上滑动,夜色柔和得像深蓝色的丝绒,时间在车轮下顺着雨声滑过,永不复返。她和恋人一起,享受着冬日的亲昵。

    周以珊和邱欣野父母见面那天,那是相当的猝不及防。

    她没想到邱欣野的妈妈会直接来家里,敲门声响起,她还以为是外卖,想都没想就开了门。

    “你好,你是?”

    门外门内的人都愣住了。

    “你是谁?”

    “我是邱欣野的室友。”周以珊想了半天,找到了合适的定义词。她给邱欣野发了消息:亲爱的,你爸爸妈妈好像来了。

    邱欣野的爸爸妈妈对她特别感兴趣,问了她好多问题,她隐瞒了部分事实,一句接一句地回应着。

    邱欣野从来没告诉他们,她有个室友。

    更有意思的是,邱欣野在国外留学期间也没有找人合租过,那时候即使她的经济状况很紧张,也一直坚持独居。她不是一个愿意和人合租的人。

    邱欣野的爸爸妈妈打量着客厅,窗帘换了,沙发上的一排靠枕一看就不是邱欣野自己买的,桌子上摊着没拼完的拼图,还有一份翻开的剧本。卧室门口随意摆放着几双高跟鞋,黑色的,酒红色的,绑带的,串珠的,这肯定不是邱欣野的鞋。以及,阳台上晾着的那几件性感到不可思议的内衣就更不用说了。

    邱欣野的爸爸妈妈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了视线。

    这一收回视线不要紧,沙发上扔着一个项圈,看着像是给狗戴的。两位老人面面相觑,这家里看着也不像是养狗的样子啊。

    狗呢?

    周以珊庆幸自己今天在家穿得还算干净得体,长衣长裤,把身上的吻痕遮挡得严严实实。白天敷过了面膜,她梳着低马尾,看起来很是乖顺。

    她招呼邱欣野的爸爸妈妈坐在沙发上,她一个人退远了一些,坐在餐桌的椅子上,拉开一个合适的距离。

    她发现邱欣野的妈妈一直盯着她的脖子,她不经意地拿起手机点开摄像头对着自己查看,瞬间觉得天塌了。邱欣野早上出门前给她咬出一片很深的痕迹,现在再遮挡也来不及了。

    自从她们确认关系之后,邱欣野又熬到感冒好了之后,才搬回了卧室。她把之前欠的都补了回去,每天都很凶,周以珊还偷偷上网搜过这个频率是正常的吗,会不会太过了。

    周以珊看了眼手机,邱欣野没有回复她。她镇定地去厨房拿出茶壶,给两位老人泡了一壶红茶。拿茶壶的时露出手腕,上面有两道淡红色的牙齿印记。

    “小周,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邱妈妈移开了视线,真是没眼看。

    “演员。”周以珊乖巧地回答。

    邱欣野的爸爸妈妈面面相觑,这职业涉及到他俩的盲区了。

    “那你今天不用去演戏吗?”演员白天不用上班吗。

    “我…上个戏已经杀青了,现在还没进组。”

    “你是珠市人吗?”

    “不是,我是北方人。很北的那种。”

    “那你怎么来珠市了?”

    “我…个人兴趣吧。”

    双方艰难地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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