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1)
如同一只等比例精致可爱的人偶般。
偶人在他的目光之中活了过来。
怀中人那精致白皙的下颌微微仰起, 一对满含绿意的汪眸正怔怔望向此刻正压在他身上的黑发男子。
浅淡的薄唇翕动着,在张合之际能够看见有道粉红的物体在其中若隐若现。
如果说刚才还尚存着些理智,那么此刻的路靡缇尔就像是那猝不及防之下便已饮数杯江南醉的酒客般。
先时的一杯两杯还可以说是如春如蜜。
可越是往下喝去, 酒味便愈是浓醇。
本便不胜其道, 只需那三两下不经意的动作,如今又恰逢酒意上头。
醉意累积攀升迭加, 终于还是拜倒在了这尘封多年,未曾有被人涉足, 后劲极强的江南陈酿之中。
那些原先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积压已久,暗藏于心底最深处的欲望被一点点的无限放大。
墨黑的瞳孔之中只能够看到那张清绝的面孔。
至于这人都说了些什么早已不再重要。
平日便比之利维特要高上些的体温在这副场景之下愈加显得滚烫惹人。
指节在不经意间微有晃动。
都说酒后壮胆、酒后吐真言。
这会儿全然已被alpha易感期时期冲动所覆盖的路靡缇尔亦如是之。
激素攀升的影响就如那江南陈酿,总在不知不觉间便影响了人的心神。
不动声色地,便放大了人们内心深处最最真实的y望。
被开了局部放大镜,理智暂且削弱的人儿, 连带着话语和动作也要比平常的清醒状态之下大胆上许多。
盯着那近在眼前, 泛着光华的发丝。
已然有了’醉意‘的人叹着’酒’之浓适、之香醇。
他的信息素味道真好闻。
心底喟叹着,渴望的心情隐隐压倒一切占据了上风。
人已经被自己抱在了怀中,alpha的本能趋使着路靡缇尔, 让他尽快开启下一步动作,急切地想要寻找身下人的腺体所在。
路靡缇尔甚至没有去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能够自如动作的。
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眼前之人的身上。
大脑在疯狂叫嚣着,路靡缇尔却似打定主意般并不打算这般轻易便如它所愿。
思绪还有些迟缓,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未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
只见雄虫抬手向着眼人伸去。
在利维特那还带着些自以为隐藏的极好的讽刺及脑意中,雄虫的第一个动作便是—— 他那妄想了许久的,上将的长发。
目标明确到,若是有旁人在侧,看到都该唾弃地骂上这人句:暴殄天物啊!!!
不是,那么个美人在前,都已经倚在你怀里, 四舍五入就是投怀送抱了。
这虫第一时间想到要做的事为什么居然会、只是、摸摸、头发、啊!就这?!可真该打该骂啊你!
可路靡缇尔却是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一副多年夙愿终于达成的模样。
长发入手正如路靡缇尔所想的那样。
细腻顺滑,稍有松力便会如那倒落水中的盈盈月色,自指间滑落、铺散。
因着洞穴内那并不算高还带着了些许微凉的内温,面前这人的发丝也沾染上些,摸着便真如那柔和滑爽,带着些糯意的细腻丝绸般。
比起那些号称真实触感,柔软舒适的毛绒玩偶,上将的长发有过之而无不及,是毫无疑问的完胜。
念念不忘肖想已久,如今终于是舞到了正主的面前。
路靡缇尔在心底发出声满足的喟叹。(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不同于贴合面具的半永久微笑脸,路靡缇尔本人的唇部在放松时一向处于平直状态。
再配合上他那带着些攻击和冷意的其他五官部位,男人在面无表情时给人带去的感觉并不好相与。
可一旦笑起来,那简直就是大变活人,完全不同的两种模样了。
就譬如此刻。
男人的唇角上所扬起的便是许久未曾有过的,毫无虚假算计意味,完完全全真心实意的喜悦。
别说脸了,连带着那隐约能够窥得其本性得微冷黑眸也不再是平常那与一口深幽冷潭无什区别的模样。
如今里面只似盛满了被暖化的蜜汁般。
只需望上一眼,甜的就跟要将人心甘情愿沉沦、毙腻其中才好。
便是如那冰封千里之地,冰雪初融后瞬间绽放出本不该出现于此,满含春意的灿烂春光。
带着光亮和希望直达各地,就连最阴暗潮湿的地界也不可避免它的温暖和煦。
被这么近距离的美颜暴击,就是惯常就不会去以容貌取虫的利维特也有了片刻的愣怔。
利维特有些迟疑的想。
这样的小雄虫好像、
确实是比之前的好看了些。
也难怪之前还戴着那不知来由虫皮面具的时候,自己和他说要拆线时,他倒没觉得什么,反还一心认为雄虫面部疤痕恢复的还算不错。可完事后在自己这讨去了镜子,看完镜子之后的小雄虫会是那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了。
原来的虽也不错,可到底是比不上路靡缇尔自身这副外形的。
那时的利维特便已经看出小雄虫很是注重自己的个虫形象,也庆幸于还好自己那时因为怕会临时改变主意解契,把雄虫给放走而提前就准备了面具给小雄虫。利维特虽然没觉得清清秀秀的雄虫有哪不好看,还是特地走了趟,让虫配置了些去除疤痕的药粉混合在了交代给小雄虫需要使用的药品里。
不过这些事他从来没有和路靡缇尔说过,也自觉没什么需要特地去说明的必要就是了。。
可路靡缇尔这便心满意足了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在打卡成功,撸毛成就达成后,路靡缇尔自然而然的便将目标锁定放在了下一处。
看向了上将那藏于毛茸茸长发之后的脖颈处。
利维特下一秒便被雄虫那带着些薄茧的指腹覆上了后颈处。
如同在抚摸某些大型猫科兽类的颈背般。意味不明得一下又一下,或轻或重,激起大片痒意。
因为不知道下一刻将迎来的是怎样的位置和力道,这种未知让掌下的肌肤变得愈加敏感。
忍住了想要缩脖的动作,对于雄虫的动作利维特还有些不明所以。
脸色却是更冷硬了几分。
掌下也已经悄然聚起了力。
”你在做什么?”
雌虫的声音如同浸了寒冰般。
只等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然长歪学坏的雄虫有任何一星半点不应该对陌生雌虫该有的举动时,就可以第一时间,迅速出警。
紧握的掌心似下一秒便会给面前这只不知天高地厚,才坎坎成年,就学会了调戏陌生雌虫的雄虫来上一记社会主义超度的猛锤。
都说:崽不教父之过。(这里的父包括了雌父和雄父。)
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毕竟自己先前一直以对方的长辈自居。
路·赫兰祈·靡缇尔在这儿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亲虫。
既然如此,他作为雄虫的长辈代为教训一番也并非毫无道理,很合适吧?
利维特这么寻思着。
也不知怎的,约莫是心有所感。
路靡缇尔忽觉背后一凉,莫名就打了个颤。
雄虫没有回答男人的问话,而是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开口道:”上将。”
声音低缓,似是自己会怕惊扰了面前的人。
就见刚刚在他眼里还跟个流氓似的路靡缇尔下一瞬已经将自己的整颗脑袋埋入了利维特的颈窝处。
路靡缇尔才趴进去就猛猛地吸了口大的。
熟悉的味道让男人安心不已。
那因为强行抑制易感期冲动而隐隐作痛的脑袋瓜子也放缓了它喧嚣至极的燥鼓。
天呐,自己一定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alpha了。
一种名为甜腻满足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很快便充盈了他的整颗心脏。
而在利维特所看不见的地方。
路靡缇尔微微眯起的双眸中漆黑暗沉。
并不如男人刻意放地轻软,听着还带了些可怜撒娇意味的惨兮兮小可怜。
眼底尽是些只需看眼便令人望而生畏,想要远离的可怕偏执和满溢的独占欲。
只需要轻轻一个拨弄。
就能看见、摸到怀中人最脆弱的部位呢~
要是自己再咬上去,那样的话……
路靡缇尔有些恶劣的想着,:那样的话,这人就逃不掉了吧。
自认为还算清醒alpha有些恍惚的想着: 这是自己的······吧?
随着心念,路靡缇尔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有两个人在一起,或是坐在家中惬意吃着点心,或是暖光之下对坐餐桌两侧气氛和谐聊着日常的。也有暗色室内,这人衣服微敞,放松躺靠跟自己说着什么的······一幕幕在alpha看来如同呈堂之时铁定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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