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心理师 第350节(2/2)

    这倒真像是寻常夫妻会做的事情了。

    “是。”探子点头，“一晚上烧完了三根蜡烛，两人连床榻都没有沾过。”

    灯火渐熄的百花涯，此刻仍有许多爽眼睛正盯着昨夜王端的房间。

    彻夜之谈

    里屋又平静下来，听不见半点声响，侍女们在外等了一会儿，又主动询问里屋的柏灵和王端要不要热水洗漱，兰字号的小厨房还备下了早餐……然而这些全都得到了“不必”的答复。

    王端终是表情肃然地从柏灵的屋中走出，他的目光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飞快地走到道路尽头的楼梯前，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高处挂着白旗蹲守的龟爪子自己也打了个呵欠。

    探子从心口取出一本巴掌大的本子。

    屋子里好像有点太过素净了……

    等目送同伴确实离去，那侍女才将方才在里屋的所见一一说了。

    “先去和王公子家的小厮说一声，备车吧，他要回府了。”那侍女说道。

    这也太荒唐了。

    百花涯里的普通短蜡，一支顶多能烧上一个时辰，看这小碗都快盛满了的样子……

    正要退下时，侍女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桌上的烛台，她忽然颦眉——那烛台下的小碗里，看起来已经盛满了熔化并再次凝固的白蜡。

    后半夜，街上的人渐渐少了，想着别人在高处春宵一刻，自己不仅要在外头坐着干等而且还输了银子，人们也就不愿再熬着这份辛苦，纷纷作鸟兽散。

    她退出了屋子，从外头把门带了起来。

    “水就放在这儿吧。”柏灵指了指桌子，“你去吩咐一下下人备车，王公子差不多要回去了。”

    转眼间，天已大亮了。

    “……？”凤栖怔在那里。

    “还愣着干嘛？”王端略略转过三分侧脸，“没听见让你去备车吗？”

    “啊……明白。”侍女低头应声。

    兰芷君轻哼了一声，但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惊奇。

    真要是这样，那昨晚两人在这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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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就去。”侍女连忙答道。

    不过还有一个细节她也有些拿不准，所以谁也没有告诉——王端方才催她快走的时候，似是带着些微的鼻音，听起来……竟像是哭过一般。

    “这两个人都聊了什么。”兰芷君轻声道，“说说吧。”

    于是另一人登时提着裙子小跑着下楼找人去了，临走前且约好让同伴给她讲讲里头的细情。

    约莫卯时一刻的样子，外头的侍女听见里面传来响动，柏灵唤她们端些喝茶用的热水来。

    “你是说他们聊了一夜？”

    门一合，两边的其他侍女便凑上来问她门内的情形，她皱起眉让她们都小点儿声，小心被屋子里听见了。

    至于说那个押了到“天亮”的朋友……虽说这可能性就更低了，但万一真被此人押中，那最后的收益就真是“以一敌百”了。

    两人看起来似乎已经穿好衣服了，柏灵的长发还像昨晚一样随意地扎着，王端则仍像昨晚一样束发戴冠——难道他还让柏灵动手，帮他梳头了不成……

    “你当真都看清了？”凤栖不可置信，“是不是柏灵暗中胁迫了王端什么，让他不敢动手？”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了，东方渐渐起了熹微的晨光。

    此刻柏灵正坐在桌前，而王端则正背对着她们，独自一人站在窗口远眺，一言不发。

    侍女一面应答，一面用余光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柏灵和王端。

    ……

    等几人往外走了几步，侍女们仍旧围作一团，脸上带着好奇的笑，“快说说嘛，里头怎么样了啊到底？”

    所有人都绷紧了脸，暗暗惊奇——且不说那些今晚已经回去睡觉、明日才来看结果的，就但是估摸一下今晚在这里守着的人数，那赌池里少说也有三四百两银子。

    难道这里的烛火燃了一夜？

    金阁里，兰芷君已经端坐桌前，他望着再次回到金阁的探子。

    侍女们在外守了一夜，她们甚至几次将耳朵贴在木门上，然而也一样没有听见她们预期中的声响。

    得了柏灵的这声传唤，几人立刻行动起来——她们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踏进这间一整夜都未曾出入他人的屋子看看。

    按现在这个赔率，就算这四个人当初买的是最低的“一百文”，到现在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巨款了。

    “应该没有。”探子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微，但语气依旧流利，“王端聊得很动情，天亮时几次许诺要带柏灵姑娘出去，但被拒绝了。”

    时间越往后，等待里的煎熬就越少，某种程度上说，要是所有人都亏了，那自己也跟着亏了似乎也不算啥，只是人人都好奇今晚新亮相的这个兰字号百灵，究竟是在屋子里玩出了什么新花样，竟能缠着王端这样长的时间。

    才一进门，侍女们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