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ubleface 第23节(2/2)

    期间余寒发来信息，问：“怎么样了？”

    林寻很快往里面走。

    王，会不会就是寄快递给她的那个王先生？

    本以为这话会制止王助，没想到他却说：“你这个小姑娘还挺逗的，给你们拍照片，你报什么警啊？”

    王助：“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形象不错，很欣赏，想单独给你们拍几张照片，以后要是有试镜的机会，我会帮你们推荐。”

    林寻心里发紧，伸手推她都没有反应，还因为这一推而向旁边倒去，林寻连忙扶住余歆。

    换衣服时，林寻依然拿着披肩围住余歆。

    林寻用手护住余歆：“你想怎么样？”

    余寒：“就快到了，放心。蒋延从汽修厂拿了工具，就算待会儿真刚上，我们也不怕。不过咱们还是要做两手准备，如果时间没到，对方就不规矩，你响一声电话我们就来，还有记得打报警电话。”

    余寒大概是在路上都想清楚了，一条一条嘱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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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助：“我姓王，是孙导的助理。”

    林寻嘴上措辞道：“我觉得不错，但我不懂这些，就是个门外汉。”

    两人没有聊多久，余歆就迎向林寻，还拉着林寻的手问：“怎么样，我表现得怎么样？”

    不，与其说强大，倒不如说是尖锐，让人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林寻却没喝，看了眼孙导和余歆，问：“还不知道您贵姓？”

    信息刚回完，王助就走了过来，还将一瓶水递给林寻。

    林寻根本来不及琢磨这短短三分钟的变化，只凭着本能朝右手边那片黑暗看去，正好对上此时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居然不是孙导，而是王助。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因拍摄时间不长，余歆没有脱妆，省去了补妆环节，化妆师已经先一步离开。下半场，林寻发现那两个女工作人员都走了。

    林寻默默观察著录制棚各个地方，还拍了照片发给余寒。

    余歆笑林寻大惊小怪，林寻也跟着笑。

    显然余歆对表演有着极度热爱，虽然她完成的只是一项在别人看来没什么含金量的工作，对她而言却能因此获得的巨大的满足感、成就感。再加上这个孙导能说会道，一直在给她画大饼，恐怕余歆的自我感觉也受到影响。

    就事业心这方面，林寻还真是自叹不如，一说起表演余歆就浑身放着光彩，好像生来就是为了当演员，因为一次和镜头的结缘自此找到人生的意义和使命。

    看样片时间不长，只有十几分钟。

    王助的表情与方才截然不同，看上去多了几分阴沉：“孙导已经下班了，这里只有我，和你们俩。”

    林寻问：“你们现在到哪儿了？到了以后先别进来，咱们还是以约定时间为准。”

    余歆：“好的，王助，这就来！”

    王助：“你是余歆的朋友？形象不错，要不要考虑和她一起拍片？”

    直到换好衣服，有人敲了两下门，在外面说：“余歆好了吗，孙导叫你去看样片。”

    林寻一边放慢脚步一边拿出手机，快速按下余寒的手机号。

    当然好，但并没有好到惊为天人的地步。

    开始拍摄的时候，余寒的信息回了过来，林寻时不时看一眼余歆的拍摄进程，随即就见余寒说：“我已经叫上蒋延了，还问过他孙导的事。他说前两次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可能是因为他一直在场，孙导不敢怎么样。”

    不对劲儿。

    余寒发来一个松口气的表情：“那就好，等你们。”

    余歆就坐在刚才看样片的椅子上，背对着她，低着头。

    “我已经报警了。”说话间，林寻按下报警电话，并按下免提，“趁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你收手还来得及。”

    林寻正要上前，孙导的手就滑开了，余歆也一副没走心的模样，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表演和孙导的夸奖中。

    “余歆。”林寻又叫了一声，加快脚步，。

    事实上她并不想上，只在洗手间里洗了把手，盯着镜子里一脸狐疑表情的自己，怎么想怎么怪，尤其是那个王助。

    林寻在心里默默说：“而我回来的意义，就是阻止这场悲剧。”

    林寻回道：“目前一切正常，她在看样片，应该看完就会走。”

    三分钟后，林寻从洗手间出来，外面的大灯已经关了，只有角落的落地灯还亮着，大半间屋子都沉浸在黑暗里，而且四周安静得过分，连余歆的笑声和孙导的说话声都消失了。

    “余歆？”因为林寻在走廊里，视野受到阻碍，等她穿过走廊才看到外面。

    本该在旁边的孙导却不知所踪，连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也拿走了。

    林寻隔了一段距离，清楚地看到孙导的手落在余歆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又在她背上拍了拍。

    就在这时，林寻忽然感觉到这间屋子里有一股强大的存在感。

    林寻笑着接过，说了声“谢谢”，当着王助的面象征性地拧了两下，没拧开，便将水放在一边。

    王助却把水瓶拿过来，“卡”地一下拧开了，又一次递给林寻。

    林寻回应了几句，便又看向正在拍摄的孙导，那是个皮肤偏白的男人，身材略有发福，戴了一副眼镜，头发不算浓密，人也算不上油腻，一直是笑呵呵的，总之只看外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来到跟前一看，余歆歪着头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着了。

    她一时吃不准该不该泼冷水，又担心如果一味夸奖，会令余歆更加迷失判断。

    林寻：“不用了，不需要。”

    余歆挽着林寻的手臂说：“连你这个门外汉都说好，那看来真是不错。但我是不会满足的，我这个人可贪心了，只要还有进步空间我就要继续努力，哪怕进步空间只有1。”

    “我没有天分。”林寻将水瓶放在一边，随即赶在王助开口之前又道，“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间。”

    直到整个拍摄结束，余歆长出了一口气，跟孙导聊了一会儿，听着孙导夸她有天分、有能力，笑得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