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1)

    果然是各司其职。

    宋鹤鸣和竹心的举动不光震惊了乔子舒,也震惊了李、刘两位大人。

    李、刘两位大人以为情绪饱满地悼念公主,对面的辽国护卫也不好刀兵相向。

    但他们马上就发现是他们狭隘了。悼念和哭丧无论从时长上还是从状态上都没有可比性。

    竹心和宋鹤鸣哭丧的话那可是一套一套的。从一岁到十八岁说遍公主的生平过往。

    “巾国的英雄啊,辽国将士都为你哭红了眼呐。”

    辽国护卫已经把兵器收了,捂着脸哭上了。

    关键是这个时候不哭有点不礼貌。

    那二十多个东厂番役也不好再做防御姿态,他们跟了一句,“哭红了眼呐。”

    刚要张嘴的宋鹤鸣气得回头看他们,那群鳖孙儿竟敢抢他的词儿。

    “谁说女子不如男,我的知音,你怎么离我而去了呢?”

    说着竹心扑到棺材前用头撞着棺材。宋鹤鸣赶紧拉住竹心。这也有点太卖力了吧,可别把头撞坏了。

    那边竹心推开宋鹤鸣继续撞棺材。

    “公主啊,你带我走吧。”

    宋鹤鸣赶紧把她拉开,拿自己的头哐哐撞了两下。

    “要带就带我走吧。”

    在场的人除了竹心和宋鹤鸣都显得手足无措。

    现在的宾客都太卷了吧,刘大人心里寻思着要不他也撞两下棺材,意思意思。

    当棺材盖差一点被撞开时,一只手稳稳地把它扶住。

    “侯爷、小姐节哀,要祭奠公主不是掉几个眼泪就行了,最重要的是让凶手伏诛。侯爷,你敢拿这位小姐的性命起誓,你昨天亥时三刻没来过皇家别院吗?”

    一位身穿重孝儒雅风流的公子指着竹心,不疾不徐地说道。

    后招

    “侯爷,你敢拿这位小姐的性命起誓,你昨天亥时三刻没来过皇家别院吗?”

    一个身穿重孝,儒雅风流的公子指着竹心说道。

    宋鹤鸣明显愣了一下,刚要说话,却被竹心抢了先。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那公子语调轻缓,声音极为好听。

    “在下罗轻衣。”

    “这名字听着不像辽人。”

    “在下是个乐人。”

    罗轻衣没回答他是不是辽人,原以为竹心会攻击他的身份

    没想到竹心却说,“若是赌咒发誓就能证明清白那还要刑部、大理寺做什么?”

    “密探大多都会些乔装之术。肤色、头发的颜色、妆容甚至年龄能改变。但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伪装成另一个人让人毫无察觉呢?易容之术纯属无稽之谈。”

    罗轻衣转头对一个侍女说道,“来喜儿,昨夜是你领小侯爷去见公主的。你来认认哪位是侯爷?”

    昨天那个侍女上前指着宋鹤鸣。

    “就是他,奴婢领他见公主。他跑了,公主却死了,就是他害了我们家公主的。”

    乔子舒这时也走过来对着竹心摇摇头,看样子是一无所获了。

    罗轻衣的话,让那些被哭灵震撼到得大脑宕机的辽人,重新找回了智商。

    大堂内又剑拔弩张起来。

    竹心对宋鹤鸣使了个眼色,宋鹤鸣上前对那侍女说道,“你说昨夜在皇家别院见过我,你确定吗?毕竟都亥时三刻了,天可是挺黑的。”

    来喜儿摇摇头。

    “奴婢能确定,虽然那时天黑,但奴婢手里面提着灯笼,与侯爷并肩而行。自然能认出是侯爷。”

    “既然你能认出我,那你可能认出昨夜我穿的衣裳是何颜色?是何样式?”

    “昨夜你穿的就是你现在这身衣裳。”

    趁着宋鹤鸣和小侍女battle,竹心悄悄走到乔子舒身边。

    “找到给他传信的人了吗?”

    乔子舒继续摇头,“辽方说是小侯爷深夜拜访,对之前相约之事只字不提。”

    乔子舒见竹心并没有露出失望之色,仿佛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一会儿重点查一下那个罗轻衣吧。”

    乔子舒点头道,“这个罗轻衣出现的确实有些奇怪。”

    宋鹤鸣这边正摊开双手,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他今日穿的是一件碧青色祥云暗纹的袍子。

    “你再好好看看,你确定吗?”

    来喜儿点头说,“确定。”

    宋鹤鸣没看那个侍女,只是转头问萧铎。

    “萧兄,昨夜宫宴上,我穿的衣裳你有印象吗?我穿的是这件吗?”

    萧铎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还是说道,“不是这件,那是件宝石蓝的袍子。”

    宋鹤鸣笑吟吟地说,“这蓝和青可不是深浅的问题,光颜色就差很多吧。”

    来喜儿明显有些慌了。

    “奴婢,可能是天太黑了,奴婢没看清楚。”

    宋鹤鸣乘胜追击。

    “昨天天这么黑,你只拿了灯笼,你连蓝色和青色都分不清。

    那人呢?

    他会不会是一个和本侯差不多身高的年轻公子,穿着跟本侯差不多样式的衣裳。你毕竟是个婢女并不敢盯着他看。

    昨天你们可能一起往前走,但你绝不可能与他并肩而行。你提着灯笼还要引路,应该在那人前面走才对。

    所以你只是匆匆见他一次,你根本没看清,对不对?”

    宋鹤鸣的超强输出直接让小婢女说不出话来。

    乔子舒对竹心挑了挑眉。他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后招。

    而竹心得意一笑,这一回赌的成分很大,但她还是赌对了。

    当时宋鹤鸣不是很认同,还说哪有人分不清青色和蓝色的。

    这件事情该怎么解释呢?

    对于一个事物有些人第一反应是记样式形状,有些人是先记它的颜色。

    昨天晚上那么黑,匆匆而行,侍女不一定看得清楚。今日再看宋鹤鸣穿着一件样式的袍子。再加上知道他昨夜刺杀公主猖狂逃跑,清晨被抓不可能换衣服的心理暗示。所以十有八九会认为今天穿的就是昨天那身。

    而对于萧铎就不同,听宋鹤鸣说他极擅长书画,对颜色肯定极为敏感。昨日在大殿上他们一起待了一个多时辰,席间还互相敬过对方酒。不可能分不清他穿的是宝石蓝还是碧青色。

    竹心当然不能说她就是对颜色不太敏感的那种人,她还因此总被白露她们嘲笑呢。

    当然多亏了芷萱和裴珩马上就要搬到宅子上,有许多东西提前搬过来了。他们选了半个多时辰才找到这个花纹大同小异款式也相同的碧青色外袍。

    “她只是记不清你衣裳的颜色,并不是记不住你的相貌。”

    罗轻衣再说就已经有点牵强了。

    竹心却没有反驳他,反而说,“就当昨夜亥时三刻来的人是小侯爷。不如请侯爷重演来别院拜见公主的全过程。也请诸位大人看一看,这其中到底有何不妥?”

    竹心说完,宋鹤鸣就往外走,众人也跟着他往外走。

    他走到别院门外。

    “既然那人是大摇大摆进来的,那我现在开始了。”

    宋鹤鸣说罢就敲起了门来。

    乔子舒立刻接话到,“昨夜是谁开的门?”

    一个辽人过去开门。

    门打开后,宋鹤鸣问那个开门的辽人。

    “当时那人说了什么?”

    那辽人说,“他就说他是定北侯宋鹤鸣,求见公主。”

    “那然后你说了什么呢?”

    “小人便领侯爷往那边走。到了内院,来喜姐就带着侯爷继续往前走,小人就继续回去当差了。”

    竹心听罢在一边说道,“你们辽人好奇怪。

    异国他乡还在深夜有他国外臣前来拜会,不需要通传直接就领进去了。也没有拜贴,也没出示腰牌。

    他说自己是定北侯,就是定北侯吗?”

    那个辽人明显有些也慌了。

    “小人以为在大齐京都,哪有人敢冒充定北侯的?况且都说公主要嫁给小侯爷的,所以小人就没想那么多。”

    不管是不是公主约的宋鹤鸣,他们都不敢提这件事。

    也正因为不提这一环节,后面的东西都对不上。

    这局稳了?不,这局炸了!

    “小人以为在大齐京都,哪有人敢冒充定北侯的?况且都说公主要嫁给小侯爷的,所以小人就没想那么多。”

    竹心给李大人使了个眼色。

    李大人问萧铎,“萧大人,侍卫的说法合乎你们辽国的规矩吗?”

    萧铎抿着唇,这肯定是不符合规矩。别说是公主就是大辽其他贵族,除了常走动的几家或姻亲,看门的不可能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自报家门就把人直接领进去。

    而竹心却问来喜儿。

    “姑娘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就把那人直接往内院里领了?”

    来喜儿低着头搓着衣角。

    “奴婢也没想那么多。”

    刘大人指了指那个看门的,又指了指来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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