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1)

    耳根子红红的。

    躲在他的怀里。

    周叙辞摸了摸许知栀的脑袋,“我不是一直在追吗?嗯?”

    许知栀迷迷糊糊地抱着周叙辞,得意地笑了,“还不够。”

    “那我继续努力。”

    “好。”

    感情里,没有什么比极限拉扯的暧昧,更让人心动。

    “今天怎么了?喝这么多酒?”周叙辞整了整大衣,将许知栀圈进温暖的大衣里,轻声问,“不开心?”

    许知栀的情绪说来就来了,眼眶一热,有点想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放你鸽子的,就是……”

    憋了许久,她词穷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受不了她委屈的模样,周叙辞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哄她,“没关系,不用跟我道歉。”

    我愿意等你,一直等你。

    许知栀扁了扁嘴,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在周叙辞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呼呼地睡着了。

    周叙辞低头,吻了吻许知栀的发,低声说,“宝宝,晚安。”

    叫她宝宝。

    可惜许知栀没听到。

    将许知栀送回了宿舍后,周叙辞走在空旷的校道上,突然接到了陆淮北的视频通话。

    秒接。

    四目相对,双方都默契地停顿了三秒。

    周叙辞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陆淮北已经先发制人了。

    陆淮北皱着眉,盯着周叙辞的嘴,开口问,“周叙辞,你小子半夜三更吃变态辣了吗?”

    周叙辞:“?”

    “不是。”陆淮北眯着眼打量,“你嘴怎么那么红啊?”

    周叙辞眉眼里立马生出得意的笑。

    说起这个,他可就不困了!

    “难不成,你嘴太毒了,终于遭了报应,被人用鞋扇嘴巴子了?”陆淮北大胆地猜测,小心地求证,“不对啊,你这嘴只是红,没有肿啊,什么情况?”

    周叙辞笑得一脸明媚,扬声说,“哥,这可是你开口问的啊,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我其实是……”

    “我不听!”陆淮北ptsd。

    只需要半秒,“滴”一声,陆淮北利落地挂了电话。

    他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周叙辞的狗尾巴在摇。

    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刚挂了电话的陆淮北正要感慨逃过一劫。

    一旁等签名的苏秘书突然探出个头,凑过来,贴心地解释,“陆总,二少那嘴,一看就是沾了女人的口红啊。”

    陆淮北:“…………”

    苏秘书忍不住感叹,“看那口红印子,多少是有点激烈的。”

    陆淮北质疑,“你又懂了?”

    苏秘书这死嘴也耿直,“陆总,您一单身狗,说了你也不懂。”

    陆淮北一脸阴郁,“给你三秒,滚。”

    逃过了周叙辞的死嘴,却逃不过长了嘴的苏秘书。

    单身哪里是狗?

    单身明明是一种不将就的态度啊!

    哼!

    苏秘书背脊一凉,拿起文件夹,夹着尾巴逃跑了。

    陆淮北气不过,不想看到周叙辞那一张欠揍的脸,给他发了微信——

    〖我们家伟大的周女士说要亲自飞过去陪你过生〗

    〖我拉不住她,也不敢拉,你自己看着办〗

    〖哦,她买了车买了房,准备送给她未来儿媳妇当做见面礼〗

    一连三条,信息量直接爆炸。

    周叙辞揉了揉发涨的眉心,一通电话打给了周女士。

    周女士在国外,和周叙辞有时差,接到电话时,正好是中午。

    “我的阿辞宝贝~想妈妈啦~”

    “妈,我都20了,求你了,别叫宝贝。”周叙辞头疼地纠正。

    “不管,就算80,那也是妈妈的宝贝。”周歆笑嘻嘻地说。

    “我听哥说,你要飞到京大,陪我庆生,对不对?”

    下个月,他生日。

    他父母在环球旅行,还没有结束,突然飞回来陪他过生日。

    有点不对劲。

    他妈就算肯,他爸那么狗,怎么可能肯?

    陆怀楠苦苦撑着陆氏集团,做牛做马熬了三十年,终于熬到了退休,顺理成章地让陆淮北成为牛马。

    退休的当天,陆怀楠连夜收拾行李,带着周歆去环游世界了。

    周歆眉开眼笑地说,“理论上,对。”

    周叙辞笑着问,“请问,什么叫理论上?”

    紧接着,一道男声横了过来,“她是想去看看她未来儿媳妇,顺便给你庆生。”

    是他爸!

    “不要怀疑哈,你只是顺便的。”陆怀楠直接来了一刀子。

    突然,一道惨叫声传过来。

    有人太狗,又被揍了。

    他爸的家庭地位,向来都是食物链最底端的。

    “阿辞宝贝,你想要什么礼物?妈妈给你买买买!”周歆的语气里全是宠。

    他还没有回复,周歆就很着急地问,“我们知栀小媳妇儿喜欢什么呀?”

    周叙辞:“……”

    不用看,肯定是爷爷的大嘴巴走漏了风声。

    “妈,你别乱来。”周叙辞小声地说,“我还没有追到人家?”

    陆怀楠的声音冒了出来,“啊?周叙辞,你小子行不行的啊?”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又被揍了。

    周叙辞忍不住笑,“你们给我发时间,我去接机。”

    挂了电话后,周叙辞回了宿舍,洗了个澡,然后又回了实验室,继续熬夜赶项目。

    他又忙了起来,要准备学术交流会的项目汇报。

    当然,许知栀也很忙。

    最近,许知栀辞去了咖啡厅的兼职,被一位学姐介绍到学校附近的画室里当助教。

    负责教一些小学生们画油画,培养她们对画画的兴趣。

    去了一个星期,许知栀彻底融入了小朋友的世界里。

    突然,一个小女孩拉住许知栀衣角,轻轻地摇了摇,小声说,“知栀姐姐。”

    许知栀笑着问,“怎么了?”

    小女孩指着窗户,笑嘻嘻地说,“有个好帅的哥哥,一直在偷偷看你哦。”

    许知栀转头看过去,居然是沈煜,他的怀里抱着盛放的鲜花。

    ……

    我来追你

    京都下过最后一场雪后,气温升高,雪开始慢慢融化了。

    最冷时,向来高贵的沈家少爷居然会屈尊降贵地在雪地里站了一个多小时等许知栀。

    上一世,做这种蠢事的,是许知栀。

    她曾站在融雪的雪地里,排了整整两个半小时的队,就是为了给沈煜买限量版的球衣。

    融雪的冷像是一根一根生了锈的钉子,狠狠地扎进她的膝盖里,痛得她彻夜难眠,吃了一个多星期的止痛药。

    后来,那一件限量版的球衣穿在了沈煜的某一任女朋友身上。

    再后来,许知栀没有见过那一件球衣了,或许是扔了,又或许是用来擦脚擦地板了吧。

    可惜,从前的她从不觉醒,她对沈煜的喜欢,像是一种任务式的飞蛾扑火,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义无反顾。

    所幸,她彻底醒了。

    这样迟来的深情,许知栀觉得是沉重的负担。

    许知栀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沈煜,便收回了目光,继续弯身,给小朋友们改色。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心软,小声地说,“知栀姐姐,那位哥哥在外面站了好久哦。”

    许知栀面色从容,“是吗?”

    “对啊,我刚来的时候,就看到他鬼鬼祟祟了。”小女孩担心地说,“雪融了,外面好冷的。”

    许知栀往小女孩的画上添了一笔,“要是冷,他会自己离开的。”

    像沈煜这样的少爷,吃不了苦的。

    小女孩没再说,注意力又回到了画画上。

    许知栀没想到,沈煜挺有毅力的,一直等到她下班。

    他抽了不少烟,烟草味有点浓。

    见许知栀走出来,沈煜捧着花迎上来。

    她很少看沈煜这样热烈的眼神,神情很复杂,只是看向她时,是欢喜炽热的。

    许知栀曾经无数次期待,放荡不羁的沈煜会浪子回头,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如今,这样的画面出现了,她却毫无波澜了。

    没有喜欢,没有恨,只有释怀过后的坦然。

    “知栀!”

    沈煜给许知栀送花。

    许知栀往后退开几步,将距离拉开,没有接花,拒绝的态度很明了。

    沈少爷却也不生气,把花抱在怀里,热切地问,“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学校东门开了一家粤菜,听说味道不错。”

    许知栀往前走,低声回,“我不饿。”

    “不饿啊。”沈煜立马就换了一个思路,“那我给你买奶茶,你不是最喜欢喝红糖珍珠奶茶了吗?”

    他看向许知栀的眼神带着期待。

    许知栀转头看向沈煜,“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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