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勿扰谢小 姐要二嫁了 第206节(1/1)

    他朗声:“回去和你哥讲一声,上次有赌注,这次也要有。”

    “可我们家已经没有第二把琵琶了。”

    沈牧野缓缓道:“没琵琶有别的,我记得,你家还有一尊宋代的水月观音像,就赌它好了。”

    杰西卡瞪大眼:“你也太会选了吧,我家唯二两个中国藏品全被你拿走了,难道这回也要送给你那个神秘的女人吗?”

    沈牧野被她逗笑,很是灿然。

    “杰西卡小姐说得对。”他笑着看向谢时暖,“神秘女人,我想要送你这尊观音像,要不要?”

    谢时暖点头。

    “要。”

    “好。”沈牧野对杰西卡道,“那就劳烦你转达了。”

    杰西卡哑然,好半晌,她才指着谢时暖,颤声道:“该不会……她就是你四年前说的那个女人吧。”

    “是她。”

    杰西卡下巴都要惊掉,彻底说不出话来。

    沈牧野没再理会,他牵着谢时暖绕过她,寻到宴会主人。

    “霍华德先生,给你的宴会增加一段不太愉快的小插曲,我很抱歉。”

    霍华德先生无奈地耸肩:“你我都知道,小阿尔比先生一向冲动,以你的能力,这个小插曲原本不该发生,但你故意挑衅刺激,让他主动提出比赛,现在才说抱歉,沈先生,你不诚心啊。”

    “但我邀您观战是诚心的,全当是金诚c国分公司的团建活动,作为金诚的老朋友,您,要不要赏光?”

    霍华德先生闻言哈哈大笑。

    “你啊,一年比一年狂也一年比一年更狡猾,放心,我会邀些你想见的老朋友过去捧场,但达不达的成合作就看你能不能赢了。”

    “当然。”

    “注意,我说的可不止是赢下这场比赛,还有金诚总部那场更大的比赛,我们只跟金诚的一号人物合作。”

    沈牧野微微躬身,笑里藏着势在必得:“我的当然,包括金诚。”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小插曲就此结束。

    再回头,杰西卡也已经不见了,大概是沈牧野的回答太过震撼,她全然忘记了和她的交易,谢时暖小小地松了一口气,默默祈祷她忘得彻底才好。

    “在想什么?”

    沈牧野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捧出两杯白水递给她一杯,谢时暖接过抿了一口。

    “在想……你让我吃点心听八卦的时候,有没有料到杰西卡会和我细说当年。”

    沈牧野握杯的手一紧。

    “说了什么?”

    “说了你是如何为了孟锦云找上门,又是如何盯上了人家的藏品,然后,就如今天这般,诱骗单纯的小阿尔比先生掉坑和你打赌。”

    沈牧野勾唇:“听起来我不像个好人。”

    谢时暖把水杯还给侍应生,抱臂,做审视状。

    “你确实不怀好意,但有比你更不怀好意的人藏在你身后,伺机害你,而你全然不知,这就是当年的全貌,对吗?”

    沈牧野颔首:“对,好笑的是这个全貌我也是才得知不久,这个人藏得够好。”

    谢时暖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才得知不久,但你已经有了方向,所以你答应赴宴,是因为小阿尔比兄妹也一定会来,只是我不懂,你逼他再比一场,目的是什么?”

    “目的……”

    沈牧野也把杯子还给了侍应生,他上前,揽过她,“小暖,刚刚为什么问也不问就说我做的都是对的?”

    他的目光灼灼,谢时暖不闪不避。

    “某人拼了命也要抢一把琵琶,我还能说什么。”她轻叹,“沈牧野,你总说我是笨蛋,我看你也没聪明到哪里去,杰西卡说你的车一早就出了问题,坐在车里的你不可能没发现,为什么不停下?”

    “……”

    “是因为你不想输,你觉得凭你丰富的赛车经验和彪悍的运气,这一次也能得到好结果,是吗?”

    “……”

    谢时暖吸气。

    “沈牧野。”

    她停顿,再次注视沈牧野,这次她捕捉到了,男人眼里,确凿无疑是忐忑。

    他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在等着大人宣判,大人是她。

    确实,她非常生气,除了感动就是生气,气得恨不得再像白天在雪山里那样好好的痛骂他一顿。

    但……

    “为什么外界包括叙白和你爸妈都只以为你是为了孟锦云?”

    “最初我去阿尔比家打的是锦云的名头,传回来自然就传错了,锦云得知后高兴又助力了这个错误的传播,我醒后第一时间被你分手,根本没心思辟谣,况且也没必要辟谣。”

    “不辟谣是想保护我还是因为恨我?”

    沈牧野沉默着俯身,宴会厅在起舞,灯光变幻凸显了舞池,是以舞池旁边便暗了下来。

    谢时暖仰头,迎面而来的阴影罩在身上,压迫的,蠢蠢欲动的,沈牧野停在她眼前,沉声道:“恨你,也要护你。”

    他眸光波动,泛出破碎的恨意。

    谢时暖心下一动抬手抚上他的侧脸。

    “这么恨也要护着,辛苦你了。”

    “谁说不是,所以我才要把那把琵琶放在我的办公室,日日提醒自己,那个姓谢的女人有多狠心多无情。”

    他说得咬牙切齿,却是拿手心覆上了谢时暖的手背,没用力,轻轻盖着。

    “谢时暖,你猜我被你分手后躺在病床上想的都是什么?”他的声线起伏难平,有些沙哑,“我想立刻抓住你,关起来,让你除了我再也见不到第二个人,然后天天折磨你,让你后悔,让你对我说一百遍阿野我错了,我不分手了。”

    谢时暖想笑又想哭,嘴角抽动着,声音也哑了。

    “可你回来后没这么干,叙白死了后也没这么干,你只是……”

    “我只是强迫你和我偷情,羞辱你折磨你,致力于赶走你身边所有的狗男人,让你这辈子只能跟着我。”

    沈牧野不疾不徐地陈述,嘴唇摩挲在谢时暖的掌心,随着唇间的气息吞吐,有些痒。

    “你可真坏啊沈牧野。”

    我错了,我不分手了

    “对你,我会一直这么坏下去,害怕吗?”

    沈牧野的摩挲停了下来,他眸光清澈又执着,流露出与他所说全然不同的浓烈情愫。

    真奇怪,这些年,他们彼此都在恨对方,偏偏又纠缠在一起,怎么都不肯分开。

    她嘴角颤抖:“阿野,你把那把琵琶带了回来又不肯给我,究竟是要提醒自己恨我,还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自己发现这份心意,然后拿起它,弹曲给你听。”

    沈牧野瞳仁震动,谢时暖心中叹息,她踮起脚尖。

    “你知道你最坏的地方是什么吗?”

    “什么?”

    “你变得和我一样不诚实了。”

    沈牧野怔然片刻猛地环住她的腰,捧住后脑,顷刻间,鼻尖擦过鼻尖。

    “谢时暖,我一直诚实,是你不肯信我。”

    “你又相信过我吗沈牧野?”

    两人同时沉默,沉默里有焦灼,这熟悉的对峙几年来在两人之间发生过许多回,结果无一例外,结果总是沈牧野生气,谢时暖委屈。

    但这一回,沈牧野倏地笑起,声音又沉又温:“那我现在重新诚实,还来不来得及?”

    “……那我也诚实。”

    谢时暖红着脸,低低声道,“阿野,我错了,我不分手了。”

    捧住后脑的那只手颤了一下,下一秒,沈牧野不管不顾吻了上去。

    再没有哪句话比这句话更动听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乐曲声停,宴会厅的灯光一瞬大亮。

    谢时暖和沈牧野站的地方刚好头顶一盏水晶灯,明晃晃的,照得人无所遁形。

    谢时暖当即一抖,立刻就要退,奈何沈牧野控制得牢,她动弹不得,只能这么吻下去。

    这种场合,这种时刻,这种气氛,他们这种行为很没有悬念地引起了骚动,克制的惊呼声传进谢时暖的耳朵里。

    她要羞炸了。

    偏偏沈牧野像是瞎了聋了,愈发的沉浸,吻得深入,吻得绵长,吻到她即将窒息。

    他技术这么好,应该都是用我练的吧。

    谢时暖幽幽冒出这么一个想法,转瞬,摁灭!

    沈牧野稳住谢时暖发软的身体,意犹未尽地流连:“我早就想试试这么做了小暖,滋味果然不错。”

    小暖一头埋进他怀里。

    “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了!”

    耳边的惊呼早已化为笑声和交谈声,谢时暖不想知道他们笑什么谈什么,她觉得沈牧野真的坏透了,坏到骨子里,洗不白了,她就不该心软说他想听的话!

    大意了!

    “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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