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1)

    大金链子大金表,右手团着金核桃。

    白色西装粉领带,搭配金色切尔西。

    钱康身体前倾,仔细打量着阿刚,啧啧两声出口成脏:“是个有情义的,不像蒋老狗那个阴比能生出来的种。”

    给人感觉就是儒雅教授尽说下流话,叫人想把他毒哑。

    他的话让阿刚懵了懵,绷紧了肌肉一脸警惕。

    “你最好放了我们,不然就是与整个元龙会为敌。”

    不清楚钱康身份的他,显然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哟,老子好怕怕。”钱康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起身一脚踹开他,走到言清面前。

    他掌心里盘玩的两颗金核桃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落在言清身上的视线含着些许新奇。

    “你就是小毒蛇娇养的金丝雀?”

    面对他的打量,言清泰然自若:“钱老大果然神通广大无所不晓。”

    “你认得老子?”钱康惊讶的捏紧了手里的金核桃。

    言清浅笑嫣然:“钱老大英姿勃发手段通天,道上谁人不知。”

    她视线掠过周围黑压压一众人。

    钱康得意仰着鼻孔,挥挥手示意手下往边上去些。

    他蹲在言清面前,捏着她下巴左瞧右瞧:“的确是个美人,还是个有勇有谋的美人。”

    “你放开她!”趴在地上的红毛少年怒目龇牙。

    钱康皱皱眉:“聒噪。”

    立刻有人将阿刚嘴堵上,让他只能呜呜的挣扎。

    “小毒蛇诡计多端,拿女人做计想空手套白狼。”他冷哼一声,“要不是老子派人盯着,高越养的那群傻逼裤衩都得赔光。”

    话语间透露出他对胡先生的了解。

    要不是发现旁边这小子的身份,他还不会亲自跑这一趟,故意往小毒蛇的套子里钻。

    大饵钓大鱼。

    网小鱼大,套子就容易破。

    蒋老狗对最后一丝血脉重视得很,不然也不会藏着掖着这么久。

    “什么都逃不过钱老大的火眼金睛。”言清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勉强直至消弭,“随手可弃的饵料,向来不会得到珍惜。”

    她卷睫轻颤,怅然欲泣。

    阿刚不再挣扎,愣愣看着她,心疼之色充斥脸庞。

    言清的落寞让他相信钱康所言没有作假。

    原来老板的所谓宠爱,竟全都是利用。

    阿清明明那么美好,老板却不知道珍惜……

    少年正替言清难过,却见她从悲伤中抬起头,对钱康说:“钱老大想要对付胡先生,不如听我一计。”

    钱康满眼兴味:“你说。”

    言清偏头往后看了看被绑缚的手:“这么说话似乎不太方便。”

    “不知道老子念旧,从不伤害同胞吗?”钱康扇了身边人一巴掌,“还不去给我老妹儿松绑!”

    言清站起身,捏了捏留下绑缚红痕的手腕,走到他跟前。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胡先生留在身边的唯一女人。”她柔声说着狠话,“我就是最好的毒药容器,能让他在欲生欲死里失去生息。”

    她娇糯的声音铿锵砸地,带着股同归于尽的狠意。

    阿刚的眼神从关切到茫然,再到震惊,脸色跟调色盘一样几经变换。

    阿清肯定是在跟对方虚与蛇蛇,好叫对方放松警惕,为他们争得一线生机。

    还是阿清聪明。

    不多会儿,脑补过多的他,就自发为言清找好了借口。

    钱康却不觉得她只是说说而已。

    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狠辣。

    这大概就是华国古语里的爱欲其生恨欲其死?

    但他不觉得这个女人是个耽于情爱的主。

    “这性子老哥喜欢。”他呵呵一笑,伸手去揽言清的肩,“高越死在你手里,不冤!”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高越是死在胡先生的算计下,他却不这么认为。

    因为只有眼前这个容易被轻视被忽略的女人,是那艘游轮上的唯一变数。

    “boss,胡先生带人来了。”

    (明天生日,请一天假哈~)

    被卖金三角的虐文白月光(22)

    位于城郊的废工厂,杂物都被清到了角落,电都是由雷鹰堂的人刚接通。

    绑成粽子的阿刚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鲜亮的红发耷拉着,像只蔫巴巴的小狗。

    “看来老妹也不是没人要。”

    钱康吊儿郎当揽着言清的肩。

    “不敢自作多情。”她自嘲轻笑,打蛇随棍上跟着改了称呼,“钱大哥不妨看场好戏。”

    她附在钱康耳边低语。

    阿刚只瞧见钱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而后招手吩咐手下去做了什么。

    他的注意力全在言清身上,眼眶通红的盯着钱康搭在她肩上的手,恨不得冲过去咬一口。

    都怪他没用,保护不了阿清,反而还要阿清保护他。

    就连——

    他抽回思绪,自责与失落遍布心脏,揪得他胸腔生疼。

    紧咬牙关,他下定决心要变得更加强大。

    言清没有注意到,少年心绪翻涌下,已经有了脱胎换骨般的成长。

    她站在钱康身侧,静静看向单枪匹马走来的男人。

    胡先生视两侧对准自己的枪口如无物,步伐轻松宛若闲庭信步。

    余光扫过愤愤趴在地上的阿刚,他烟灰色的眸子依旧浅淡到无法捕捉情绪。

    “钱老大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

    他双手插在兜里,语气慵懒淡漠,实在看不出什么诚意。

    “行了小毒蛇,老子带了你五年还能不了解你本性?”钱康招招手,一脚踩在被拖到旁边的阿刚背上,“甭跟老子玩虚的,让蒋老狗赶紧滚过来。”

    他十年前才从元龙会掀摊子出来,而小毒蛇早五年被蒋成功救回帮派。

    有五年时间,这小子一直跟在他身边。

    蒋老狗就是个阴险小人,光忽悠他这个二把手冲锋陷阵,自己在后头坐收渔翁之利。

    他才不要跟在蒋老狗屁股后面吃屎。

    要吃也吃最新鲜的,不能要别人剩的。

    亏他一把屎一把尿啊不辛辛苦苦带臭小子五年,结果这家伙只认老狗救他的恩情,死活不肯离开元龙会。

    跟顾生恩不顾养恩的逆子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钱康就一肚子火气。

    言清甚至从他看胡先生的眼神里读出了哀怨。

    “呜呜呜!!!”趴在地上一脸不忿的阿刚,挣扎着想要起身。

    嘴里堵着布团含糊不清的声音,打破了现场诡异的气氛。

    “阿清,过来。”胡先生忽略阿刚,将注意力转移到言清身上,“跟我一起给钱老大见个礼。”

    这还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就连在床上悱恻缠绵时都没有叫过。

    言清痴痴的视线从他进门就裹缠着他,痴恋中透着几分欣喜。

    就要动容的抬起脚步,钱康的手却绕过她臂膀将她搂紧。

    “老子凭本事抓来的人,你说过去就过去?”

    钱康空着的那只手捏紧了掌心的金核桃,乜斜看他:“小毒蛇,你这是不将老子放在眼里。”

    胡先生轻笑:“哪里的话,以钱老大道上的声名,谁无视得了您。”

    言清瞧得出来,自踏进这里,他就处于一种松弛状态。

    和钱康更像是阔别已久的老友,两人哪怕处于敌对方,也对彼此没有恶意。

    听了他的话,钱康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突然炸了毛:“行了小毒蛇!你不就是讽刺老子吃软饭靠女人上位么?”

    “老子好歹还有当小白脸的资格,不像蒋老狗,主动送屁股都没人要。”

    “起码老子屁股比他值钱!”

    讲到后半句他还有些得意的哼了声,声音拔高不说,脚下也不禁用了力。

    “嗷~!”

    只被垫了脚的红毛少年倒霉催的再次被踩趴在地。

    雷鹰堂能在短短十年内跻身四大集团,靠的是金家的扶持。

    道上人都说钱康是金元秀的情夫之一。

    他的话显而易见坐实了这个传言。

    言清只抓住了他所说“屁股值钱”的重点。

    金元秀是女人,也要他用屁股伺候?

    这玩得有点大啊。

    站在一边,她感觉自己瓜都吃到不少。

    努力压下八卦因子,她痴痴望着对面的男人。

    仿佛有万千话语,在一双含情脉脉的杏眼里欲说还休。

    胡先生回望她,低沉的声线沾着抹温柔:“阿清若有得罪,某愿意替她向钱叔道歉。”

    在钱康没有主动点明阿刚身份前,他只字不提少年。

    任何情况下,这个男人似乎都不会有自乱阵脚的一天。

    言清往前两步走向他,娇柔的小脸上满溢感动,眼中深情似要涌出:“我就知道先生会为我而来。”

    软糯的声音带上哭腔,泪水在眸子里旋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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