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1)

    还以为他看不出来。

    关明溪一回家就去洗了个澡。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

    周津也在卧室,他说:“洗个澡怎么都这么慢?”

    关明溪听到这声问,有些气愤。

    她莫名其妙的,咬了口周津的肩,烙下两个深深牙印。

    周津好像不疼,他扣紧的五指,身体力行刑讯逼供似的,“关小妹。”

    被叫了小名的关明溪。

    有种说不上来的羞耻。

    周津似乎很喜欢看她面红耳赤的模样,他紧接着慢条斯理的命令她:“叫哥哥。”

    “就像下午那样。”

    “老公爱听。”

    关明溪一张脸烫得仿佛烧起来了。

    恨不能当场把自己埋起来。

    过了半晌,她用闷闷的、沙哑的声音说:“我、我不要。”

    周津不慌不忙,“真不要?”

    耳边的嗓音,冰冷而有磁性,染了几分欲。

    关明溪心跳的很快,大抵是认清了现实,她抱着他的身体,小声在他耳边,娇娇的来了一句:“哥哥。”

    周津沉稳嗯了声。

    他也不知道关明溪最近是受了什么苦,一下子变得这么听话起来。

    不是听话,而是——

    眼睛里好像终于看见了他的存在。

    关小妹

    男人眼神晦涩幽深,扣在她腰肢的大掌,收拢了几分力道。

    他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起伏变化,但是气息却沉了不少。

    真是不懂周津这是什么癖好,以前都没看出来他喜欢她叫他哥哥呢。

    她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叫了他哥哥。

    他那时候是不是就爽到了?

    关明溪很快就没有机会继续胡思乱想,推开了他,上床就要睡觉。

    周津盯着她从被子里伸出来的小腿,又白又细,脚指甲也粉粉的。

    她的一些习惯一直都不太好。

    譬如在家从来不喜欢穿拖鞋,总是光脚踩在地上。

    睡相也不好,无论什么季节,一双腿总要伸到被子外面,等受了凉,才慢吞吞蹭到被窝里面来,贴着他不放。

    就像她这个人。

    需要到他,能够利用上他的时候,才想起来他。

    周津知道她没睡着,他走过去,捉住她的脚踝。

    关明溪应激了一样,在他掌心使劲儿的蹬了蹬,她的声音都比平时要高几分:“我好累啊。”

    周津也没想怎么样,知道她几斤几两。

    他将她的腿塞回了被子里,“不冷吗?”

    关明溪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津总是感觉她的身体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很容易生病的样子。

    殊不知,如果她病恹恹的,之前在恶劣的环境里又怎么生存呢?

    她摇头:“不冷。”

    她蹙起眉头:“我还很热。”

    浑身的血液都有点烫烫的。

    腿也发烫。

    周津的手还压在她的大腿上,若无其事的碰了碰,是挺烫的。

    关明溪觉得更热了,她说:“你别碰我了,贴在一起更热了。”

    周津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没有贴得更近过。”

    关明溪还是要哼哼唧唧,她知道周津说的是什么时候。

    周津要和她结婚。

    结婚需要户口本。

    她的户口本在老家。

    偏远的西南山村,都得先坐飞机到省会,再坐好几个小时的车才能到。

    一路摇摇晃晃,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到了她的老家。

    她妈看见她带了个男人回来,起初是用打量的眼神盯着他看,后面偷偷的将她拉到角落里:“这个男人很有钱吧?”

    关明溪很自豪:“当然。”

    她当然是自豪的,她当初离开这个山沟沟的时候,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灰头土脸的背井离乡。

    现在可是坐着豪车回来的。

    村里那些曾经指指点点背地里说她坏话,笑话她家穷,笑话她爹她妈的人,再也笑话不起来了。

    在世俗的眼光里,嫁了个有钱人,就是很值得被羡慕的。

    尽管当时关明溪稀里糊涂,也没有多高兴,更没有觉得这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她甚至有点想哭。

    但是。

    村里那些说闲话的、嘲笑她们家穷的人,总算闭上了嘴巴。

    她妈有些怀疑,“他能看得上咱们家吗?”

    关明溪挺直了腰杆:“他求着我结婚的!”

    她妈还是怀疑:“不会是假的富豪吧?你别被人骗婚了!”

    关明溪胸有成竹:“我可不会,我精得很。”

    “他这模样也不丑,肯定能找到比你更好的,怎么就看上你了?”

    这一点都不符合常理。

    关明溪也知道,这很奇怪。

    谁看了不奇怪呢。

    但是她还得强撑着,她说:“说明他慧眼识珠。”

    她和周津在村里的老房子里住了三天,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甚至连个正儿八经的浴室都没有。

    都得打水,去外面那间破破烂烂的小隔间里冲澡。

    夏天又热,井里的水,也不够用。

    关明溪和周津是一起洗的澡。

    她以为周津第一天就会受不了要摆脸色,发脾气走人。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两人睡在一起的床也小小的,很拥挤。

    蚊虫许多,屋子里都不敢点灯,会有许多驱光的虫子扑过来。

    关明溪的房间是手拉线的那种灯泡,她晚上起床去上厕所,都不敢开灯,都是摸着黑去的。

    她和周津贴在一起睡,她小声地说:“你看见了,我家里很穷。”

    黄泥土的老房子。

    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的存款。

    “你如果嫌弃我,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周津搂着她,闭着眼:“热不热?”

    关明溪愣了一下,她抿了抿唇:“热。”

    浑身都汗津津的,怎么会不热。

    周津去找了把扇子里,还是她妈白天去卖笋的时候,给医院打广告的人送的。

    扇子上面还写着“男科”“早泄”之类的字眼。

    周津重新回到床上,他揽着她,不急不缓给她打扇子:“睡吧。”

    微风几许,她渐渐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热,慢慢也就睡着了。

    他们第三天才从那个山沟沟里出来,周津给了她妈八十万,她妈把户口本给了他。

    临出村里之前,关明溪她妈握着她的手,苍老憔悴的脸,但是乌黑眼睛放得精光,她说:“小妹,这钱妈给你存着。”

    “我怕你乱花。”

    关明溪有点气,但是看见她妈沧桑布满皱纹的手,又什么都没说。

    她爹则一直不言不语坐在台阶上抽烟,抽的是周津让人买过来的烟,一包都要八九百。

    他这辈子也没抽过这么好的烟。

    打工七八天才能买得起。

    从村子里出来的当天,周津就带她去了民政局,摁着她“签字画押”。

    关小妹变成了关明溪,很少有人还会叫她关小妹。

    除了,偶尔生气的周津。

    兢兢业业四处打工的底层小老鼠,摇身一变成了豪门显贵家里的周太太。

    但是她,并没有很快乐。

    回到此刻,关明溪想起他当年的那一分好,间歇性的恋爱脑又开始发作,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透着真诚。

    她想,周津要和她结婚的时候。

    应该是喜欢她的。

    只是可能后面渐渐受不了她很多的小缺点。

    慢慢就没有那么喜欢她了。

    谁让她只是个恶毒女配呢,生来就有很多性格缺陷。

    老家

    关明溪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反正现在她还是周太太,还没有因为作死而被扫地出门。

    关明溪感觉自己许久没有和周津同床共枕了,就算、就算周津现在对她没有初见时那么喜欢,那她也还是他的妻子。

    他现在想反悔就太晚了。

    关明溪靠着周津的胸口,往他怀里蹭了蹭,然后就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周津反而有些睡不着,这两天,不知道关明溪是搭错了哪根筋,整个人都变得不太对劲。

    热情、活泼、又明媚。

    也不再吝啬自己的笑容。

    周津睁开眼,静静望着怀里的人,他之前真的以为关明溪过够了好日子,捞够了钱,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他了解关明溪的秉性。

    这两天短暂的热情,维持不了多久。

    她这个人,就没有长性。

    朝秦暮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关明溪睡醒之后,周津已经不在家了。

    她一向起得晚,醒来是中午。

    关明溪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能白白浪费这么多光阴呢?

    “刘妈,今天怎么没叫我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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