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1)

    莫呀,姜绘龄?

    姜绘龄把新的图纸发给朴铉:“接收一下文件,你应该还没开始动手吧,正好换一个。”

    朴铉瞪着眼打开文件,一份比白天姜绘龄发他的还要更复杂的图纸出现在眼前,他更加绝望:“为什么要改?”

    原本的就已经很难了,还改,他是绝世手工技术传承人吗。

    “当然是为了确保第一名。”姜绘龄描绘着桌上的图纸,眼里没有熬夜的疲惫,全是对自己精湛画技及精巧设计的欣赏。

    “姜绘龄!”朴铉从床上弹起来,“你不要得寸进尺!”

    “为了这份图纸我熬到现在。”姜绘龄抬眸,眨眼间换了表情,脸上的冷冽几乎要溢出,“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也应该和你一样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觉,在别人打来电话时理所当然的发脾气。”

    “朴铉啊,发发慈悲吧,恶毒的我终于可以睡觉了。”

    朴铉:……

    西八。

    一抹脸,他应下:“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的图纸给你做一份新的。”

    “好好休息吧。”姜绘龄起身去往浴室,她还得洗头洗澡,“你只有八天时间了。”

    朴铉还想说什么,她径直挂了电话扔在床尾,没什么好听的,总不过一堆抱怨的话。

    隔天一早,姜绘龄收到朴铉发来的照片,上面是一堆手工材料。

    fro朴铉:材料已经买好了,我现在就开始做。

    姜绘龄放大图片,一眼看出朴铉买错了木材,这木头很硬不好削,一个不注意就会——

    “阿西!”朴铉把手指头放在水龙头下冲了两遍,什么破木头什么破刀,木头没削到反而削他的手!他真是受够了!

    发完脾气重新坐回桌前,为了抓紧时间给姜绘龄做木屋他直接逃了课选了间休息室奋斗,还不知道学校会不会给家里反映,他妈唠唠叨叨的肯定不会放过他。

    “啧,”他挑拣着木材,什么东西,这卯榫结构怎么想出来的,姜绘龄有点脑子…但是这也太难了……

    “朴铉。”有人从门口进来,谨慎地把门关上,“你放心,我来的时候没人看到我。”

    朴铉松口气,他做的这事不太好见人,虽然是他“损坏”姜绘龄作品在先,但拿他做的东西去参加比赛多少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争议,所以他和姜绘龄说好了,他悄悄的做,做完拿给姜绘龄,就当是姜绘龄自己做的。

    “你来干嘛,快回去上课。”他埋着头继续削材料,过了会儿放下,不对,这玩意儿得重新买,用着不顺手。

    “朴铉。”来人喊道,带着些自责和担忧,“都是我的错,我来做吧。”

    “不用。”朴铉安慰一句,“我还好说,是你的话,姜绘龄不会放过你的。”

    “她真这么吓人?”

    想起昨晚半夜的电话,朴铉点点头:“我现在已经是恶毒的朴铉了。”

    安怡真发现姜绘龄最近似乎很累。

    以前午休姜绘龄要么和她玩要么做自己的事,睡觉是不可能的,姜绘龄觉得时间不能浪费在睡觉上,但最近这几天每天午休姜绘龄都会去休息室睡觉。

    “你晚上失眠吗?”安怡真摸了摸姜绘龄眼下,看不出黑眼圈,姜绘龄气色总是很好,但她觉得那里应该挂上黑眼圈。

    姜绘龄说她不失眠。

    “那你这几天为什么这么困。”

    “有事要忙。”

    安怡真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姜绘龄最近都不去自习室了,一下课就跑回家。

    “你到底在忙什么?”

    姜绘龄手指竖在唇边:“秘密。”

    安怡真翻个白眼,又来,姜绘龄是这样的。

    总是在众人没意识到前完成一切,用姜绘龄的话说,这叫“装于无形”。

    她换个话题:“白多艺最近有找你吗?”

    姜绘龄摇头,她遇到过几次白多艺,白多艺像是有话要说,不过看她神色冷淡到底把话咽了回去。

    倒是白多艺的男朋友金秉智,那位特招生……

    “怡真,你熟悉金秉智吗?”此时她们正在食堂吃午饭,姜绘龄从不关注与她无关的人,如果不是白多艺,她连金秉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安怡真摇头,金秉智又没犯到她身上,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找金秉智麻烦。

    虽然她们这样的身份,她可以这样做。

    “怎么了,突然关注他,还在想白多艺的事吗?”

    姜绘龄戳着碗里的饭,白多艺说会来找她完全是自己的主意,白多艺自己想为金秉智做些什么,和金秉智无关。

    “只是觉得,能让白多艺做到这个地步,他应该不简单。”

    安怡真很认同:“我早就说了我们这一届的特招生都有点东西,特招生里除了金秉智和卢演芝外好像还有个神人。”

    但这位“神人”很低调,她连名字都想不起来。

    吃完午饭姜绘龄往休息室走去,学校设置了很多间休息室,原则上每一间休息室都对外开放,不过总有些人不喜欢和外人共享,会“霸占”一间休息室,久而久之,这间休息室写着那人的名字,不会再有人进去。

    姜绘龄打开其中一间,还没进去就听见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出去!”

    她没理会反手合上门。

    “我都说了出去——”朴铉转过身才发现是姜绘龄,头发上还沾着木屑,他放下手里的木头。

    他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你一定要做花园吗?花园里一定要有动物吗?这屋子一定要做多层吗?”

    当然最主要的,“不拿第一不行吗?!”

    “不行。”姜绘龄轻描淡写,拿起朴铉削出来的狼犬打量几眼,很快放回去,“重做。”

    朴铉一拍桌子:“凭什么!”

    姜绘龄:“太丑了。”

    “想不到拿第一的理由,除非你给评委老师塞钱了。”

    在朴铉下一句话出来前她又补一句:“不过评比还看学生投票,也就是说,除了老师,你还得收买同学。”

    “我!”朴铉张口想说脏话,对着姜绘龄那张脸又说不出来,姜绘龄不是他可以骂脏话的人。

    但他只是想发泄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每晚给我打电话了,十二点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在做木工,凌晨两点又打电话,特别是昨晚,都四点了你还打!”他好不容易睡个觉。

    朴铉凑近姜绘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了,借着‘监工’的理由故意和我联系,就想多说两句话。”

    姜绘龄把木棍怼到朴铉脸上把人推开,即便朴铉说了这样无厘头或者说算得上挑衅的话,她始终很平静:“会给你打电话是因为知道你的惰性,不一直盯着你就会偷懒,而我们没时间了。”

    “更何况,”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我喜欢你?”

    “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吗?”

    朴铉眼睛不自然往外看了看,很快移回来:“什么区别?”

    姜绘龄:“我如果喜欢谁,和家里说一声就行了,那家人会欢天喜地的同意,包括你家。”

    “而你,你跟家里说喜欢我,你爸妈会是什么反应?”

    姜绘龄模拟着朴母的语气:“要死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绘龄撞到脑袋变成只喜欢二世祖的傻子才会看上你!”

    朴铉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

    “呀姜绘龄!”

    姜绘龄摊开手:“实话总是难听的。”

    她让朴铉继续忙:“就三天了,你的工程量还有很多,拿不到第一我保证你那时的表情更难看。”

    她从休息室离开,把朴铉气急跳脚的样子关进房间,老实说,看朴铉被气成这样还是挺爽的。

    何止朴铉有怨气,她也有!

    深夜,姜绘龄坐在书房边削木头边给朴铉打电话:“电话快挂断才接,你是不是又睡着了?”

    “祖宗。”朴铉语气饱含痛苦,“我起来了,我是说我没睡,我在给你做花园。”

    姜绘龄“嗯”一声,等朴铉彻底清醒才挂电话。

    她还在切木头,凭什么朴铉可以睡觉。

    想都别想。

    是的,姜绘龄自己也在做木屋模型。

    她不会把自己的“第一名”交到别人手上,她不相信任何人,如果把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当这个人没完成承诺时,她就将一败涂地。

    而且,她看了朴铉的技术,就算这几天对方有特意向她请教,也不可能在短短九天内做出她想要的成品。

    这事只能她自己来。

    放下手机,姜绘龄看向面前的镜头,她不仅在自己动手,同时还进行了录像。

    这只是以防万一的手段。

    不多时,评比这天到了。

    每个班的手工课时间不一样,授课老师干脆选了中午午休进行这次活动,活动在下午一点准时开始,姜绘龄一早便把木屋模型交了上去。

    安怡真今中午没和她一起,姜绘龄一个人从教室出来去往活动所在的教学楼,中途遇到了朴铉。与姜绘龄的好气色相比,朴铉显得有点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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