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灭绝人(2/3)

    程绍有些不高兴，面上还是恭敬的“请公公明示。”

    程绍瞬间涨红了脸色“微臣暂无成亲的打算。”

    张永哼了一声“程太医好自为之，别拖到最后让大家都觉为难。”张永撂下这话，转身离去。

    张永先是嗯了一声，表情严肃“既然娘娘有意替你赐婚，程太医就该顺从应下。毕竟程太医老大不小了，老是拖着也不是个法子。咱家不管程太医有什么心思，早日成亲，对大家都有好处。”

    张永张口结舌，想说田婕妤是皇后娘娘的人，若是能生下小皇子，也是一个助力。可是这番话到了嘴边，反复咀嚼了两三次后，张永还是咽了下去。低头应道：“娘娘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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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娘娘”直到这一刻，程绍才算找回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存在。

    “嗯reads;九重闺”林月音犹豫片刻，然后说道：“今日之事还请程太医保密，不要对外透露一个字。”

    林月音看着觉着十分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让程绍更觉尴尬，脸颊越发的红了。林月音挥挥手“好了，好了，本宫不过是随口一说，程太医既然不好男风，那就当本宫开了个玩笑罢了。另外，本宫可以承诺你，你若是看上谁家的闺女，本宫可以出面替你赐婚。”

    程绍又是紧张，又有些难言的羞涩。这放在一个二十好几的男人身上，真是少见。程绍握紧了双手“并非如此，只是微臣真没有成亲的打算。”

    文婕妤同田婕妤同病相怜，二人之间便多了许多话题，两人关系也亲近了不少。田婕妤甚至答应文婕妤，等她养好了身体后，会替文婕妤引荐孝昌帝。

    此事惊动了张贵，张贵赶紧出面善后，可不能再让言官御史有借口弹劾张家。张贵见儿子如此不受管教，也听不进任何劝解，若是继续将他放在庄子上，谁也说不准会闯出什么祸事来。干脆一咬牙，将次子接回府邸。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下面，总好过在外面惹是生非。

    “甚好。张永替本宫送送程太医。”

    程绍只觉口干舌燥，心跳如雷。本是如玉公子，这会生生减了三分颜色，让人不忍直视。

    “这同本宫有关系吗”林月音理所当然的问道。

    倒是张贵妃那里，有意做小伏低，小心伺候，很快又恢复了宠爱。不少人都在说，长此以往，张贵妃轻易就能打破当年穆贤妃宠冠后宫数十年不衰的记录。这种说法在后宫极有市场，很快就有更多的人跑到张贵妃面前跪舔，表达投诚之意。

    林月音似笑非笑的看着程绍“本宫没什么意思。本宫好奇，程太医难道就没想过这里面的蹊跷之处”

    田婕妤流产一事，在后宫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多半的人都自觉了忽视了这件事情。当然，也不乏有心人，比如文婕妤。

    说来说去，还是权柄遭受了无视和挑战，才会让林月音跳出来，准备同裴颜卿单挑。奈何裴颜卿如今不在京城，只好让杜安传话。虽然杜安什么都没承认过，但是林月音已经认定，宫里女人接连流产的事情，裴颜卿脱不了关系。这个男人如同孤狼一般，任何事情他都做的出来。

    程太医一脸惨白的站在原地，眼神发愣。被风一吹，瞬间打了个哆嗦。他不明白张永的意思，其实又有些明白。张永是在提点他，更是在警告他。程绍搓了搓自己的脸颊，难道他那点小心思最终还是没能逃过那些人的法眼吗张永看出来了，那皇后娘娘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张夫人跑到张贵跟前告状，请张贵出面好好管束次子。张贵叹气，他不是没管过啊，可是没用。只能安抚张夫人，让张夫人再忍耐忍耐。

    张夫人怒极，这分明是在挑战她的地位。张夫人不得不出面好言劝解。可惜张家次子根本不给张夫人面子，还变本加厉的欺辱张夫人身边的丫头。害的那些丫头一个个又恨又怒，又跟老鼠见了猫似得害怕。

    “咳咳咳”程绍被林月音的直言不讳给吓住了，一张脸涨得通红，就跟煮熟的虾子似得。

    林月音反其道行之，将手段用在了张家人身上。张家次子养好了伤势，腿脚果然瘸了，成了高低脚，走路一瘸一拐的。好好的一个大家公子，转眼成了残疾人，的确让人唏嘘。张家次子的性子也因此变得极为敏感乖张，在庄子上大发威风。冲破阻拦，跑出庄子，打了人，还将人打了个半死。

    林月音笑了笑“程太医还没成亲家中长辈难道不着急。”

    张永不明白“那万一田婕妤再次怀孕又再次流产，该如何是好。”

    程绍涨红了脸，张口结舌的看着张永，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对方。

    程绍不敢再深想下去，他心中又觉恐惧又觉尴尬，只想快一点逃离这个地方。程绍抬起脚步，跌跌撞撞的离去。他成了可笑的小丑，真是无脸见人啊。

    林月音挑眉一笑，表情有些不屑“无需做安排。”

    张贵妃极为得意，也笼络了一些有用的人。虽然还不至于同林月音分庭抗礼，却也能兴风作浪，让整个后宫为之颤抖。

    林月音面露讥讽之色“本宫虽然不在意谁怀孕流产，但是本宫却不能容忍有人挑战本宫的权威。这后宫是本宫的地盘，在本宫的地盘上兴风作雨，本宫若是不管，岂不是威严尽失。”

    林月音对待此事的态度就是不闻不问，任由张贵妃去折腾。

    林月音挑眉“莫非程太医好男风”

    张家次子是个有谋算的人，如今他钻了牛角尖，自己日子没了盼头，他也要别人跟着他一起受苦才会觉着甘心。于是他行事越发荒唐残忍，不说随意凌辱丫头，并将人致死，竟然还对张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动手动脚，若有不从便是一巴掌甩去。

    “程太医年纪不小了，到现在还不肯成亲，莫非还惦记着你那早亡的未婚妻”林月音调侃道。

    不过报应很快到了张贵头上。张家次子竟然敢调戏张贵的小妾，还想强行行那等恶事。若非下人及时赶到，那小妾就要遭受次子的毒手。此事被张贵知晓，张贵顿觉天旋地转，血涌上头。自己的儿子要给老子戴绿帽子，这何止是不孝，简直是大逆不道。

    “微臣遵旨。娘娘放心，微臣知晓其中利害，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

    林月音呵呵一笑“本宫根本不在乎这后宫有谁怀孕，也不在乎谁流产。无论是谁，生下小皇子，都本宫都没有实质性的好处。既然如此，本宫何需花费精力去防备这些阴私之事。再说了，后宫没有了阴私，算什么后宫。阴私之事本就是后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任何人都不能否定这一点。”

    张家次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他如今这个模样，住在城外或是住在城里，并无多大区别。

    回到张府后，张贵找了个机会，同次子苦口婆心的谈了一回。奈何次子是油盐不进，任由张贵说干了口水，他都是一个态度。张贵又是恼怒又是失望，长叹一声，只道老天不开眼，将他的好儿子害成了这般模样。

    张永将程绍送出清宁宫，有心点拨他，便多嘴了几句“程太医，娘娘对你极为看重，你可不能辜负了娘娘的好意。”

    “奴才明白了。那娘娘之前对杜安说的那些话”

    张夫人咬牙切齿，对于张贵的偏袒，感到极为不满。面上不说，心里头却记上了一笔。

    张永回到林月音身边，半句没提程绍的事情。只问道：“娘娘，咱们是不是要在绫绮殿做些安排。那些人见紫铜香炉不见了，肯定会再次动手的。”

    林月音反省，她对程绍是不是太狠了点。毕竟对方直视一介太医，何必将他牵连进来。林月音当即挥手“程太医无需回答本宫的问题。这些事情同程太医本无关系。”

    靠山指望不上，绝色容貌也没了用武之地，文婕妤的日子过得极为苦闷。如今柳暗花明又一村，总算让她抓住了田婕妤这根稻草。只要运筹得当，翻身日子指日可待。

    自文婕妤流产之后，孝昌帝就再也没有临幸过她。林月音仁至义尽，已经不再管她的事情reads;莳花空间。萧太后也想明白了，有个二皇子足够，无需再来一个小皇子分薄二皇子的福分。故此对文婕妤的事情，能不管就不管，多半时候也都是敷衍了事。

    林月音得知此事后，并不干涉。下面的嫔妃自有她们的生存智慧，林月音也是乐意看到大家你争我夺，免得张贵妃独美。

    “微臣叩谢娘娘。”程绍总算平静下来，心情却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