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2/3)

    慎亲王温声道,“的母亲与的母亲同族,若寻常家,当叫一声表舅。”

    慈宁宫。

    宫上前跪劝道,“太皇太后,恕奴婢直言,如今慈宁宫里俱是妇孺,提不得剑拿不得刀,手无缚鸡之力。咱们一出去,若遇叛军,定无活路。依奴婢看,太皇太后保存己身,方可图将来。太皇太后细想,太后娘娘执掌宫闱,且小殿下们所住昭阳宫与宣德殿极近。如今宫中有变,太后娘娘定会早一步救下小殿下们。太皇太后放心就是。”

    “那就打扰王爷了。”平阳侯道。

    宣德殿。

    待太皇太后收拾好,一个宫女轻步上前道,“太皇太后,您身份尊贵,无能及。刚刚奴婢隔着慈宁宫的大门听了一会儿,外头虽乱,却无敢强闯慈宁宫。娘娘只要安坐于此,无敢对娘娘不敬的。”

    慎亲王盛情难却,一顿酒直吃到入夜,平阳侯起身告辞,慎亲王扶住平阳侯,“天色已晚,看有几分醉意,外头风凉,不如就歇府上吧。”

    忽遇宫变这等大事,太皇太后还真没什么实主意,被这小宫一劝,也就心惊肉跳的坐下枯等了。

    周嬷嬷腰身一软,瘫地上。倒是太皇太后更镇定些,拍了拍床榻道,“服侍更衣起身。”

    卫太后问陈盛,“得手了?”

    “太后娘娘毕竟出身镇南王府,如今太后主政,怎会愿意将此事宣扬出来呢。”慎亲王忧心道,“这些话,也只有与念叨念叨了。”

    明湛嬉笑贫嘴,“飞飞,就是死了,也要化作艳鬼,日日夜夜来纠缠呐。”

    慎亲王也不嫌腌臜,仔细瞧过,心底亦开始生疑,与印象中的明湛的确有几分神似。闽靖侯道,“王叔,卫太后不比皇上,皇上一直病着,神识全无,咱们易得手。太后娘娘身边儿的宫女极多,咱们的一直未能近身服侍。不过,能拿到皇帝的脑袋,明日们只要求给陛下请安,卫太后就得交个出来。若是交不出,她这个太后还能继续做吗?”

    太皇太后踱了几步,叹道,“不行,得去瞧瞧皇帝。”

    “那时,托王爷的福,方能去西北靖国公麾下效力,积攒资历。”平阳侯双目微阖,似是呓语,“后来,立下战功,能复祖上爵位,都是承王爷之恩。”

    这宫变说起来简单,就是一帮子宫女想要嘉靖皇帝的命。

    慎亲王微叹一声,吩咐侍女道,“好生服侍平阳侯。”苍老的手一撑榻桌儿,起身离去。

    闽靖侯打开匣盖,血污之气扑面而来。慎亲王皱眉,“只有皇帝的吗?卫太后呢?”

    阮鸿飞落下一子道,“只不过是把脑袋割下来,别说女了,运作得当,一个孩子也能干了这点儿事儿。”

    平阳侯靠着软榻,道谢接过,仰头饮了,叹道,“想起少时,平阳侯府爵位被夺,家父早逝,族避之不急,满目皆是荒荑,是王爷常接济于家。”

    “那,那永恪他们呢?”太皇太后眼角流出泪来,“若是有那一伙子逆贼,伤了他们要如何是好?不行,们别拦,得过去瞧瞧。”

    明湛上辈子好歹是名牌儿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读过一些书,犹记得史书上记载明朝嘉靖皇帝当政时曾发生著名的“壬寅宫变”。

    阮鸿飞瞟一眼明湛圆润的下巴,唇角一勾,也笑了。

    陈盛点头,明湛道,“母亲,太皇太后那边儿安排好了吧?”

    闲坐无聊,卫太后与阮鸿飞摆开棋枰,明湛一旁观战,时不时要指点阮鸿飞一回,阮鸿飞不爱搭理明湛这臭棋篓子,明湛只得没话找话儿,“唉,弄这么几个女就想造反,脑袋不知道怎么长的。”

    “内阁李大等都是太上皇使出的老臣了,若此事属实,又事关太上皇,就是太后也不得隐瞒。”平阳侯道。

    慎亲王叹道,“镇南王与太上皇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往日最是亲近不过,太上皇云贵遇险,镇南王颇是自责。只是找了这些日子,听说埋泥地里的仪仗已经挖出来了……”

    明湛没料到的是,他也有此殊荣。

    慎亲王府。

    周嬷嬷回过神,忙跟着劝了太皇太后一番。

    慎亲王亲带平阳侯前去安置,平阳侯有几分醉了,身上淡淡的酒香,说话也就没了最初的谨慎,絮絮叨叨地,“不知为什么,常想起以前的事来,王爷。”

    “娘娘,皇帝陛下与太后娘娘一处儿,陛下洪福齐,定然无事的。”宫劝道。

    闽靖侯抱着个匣子,兴冲冲的跑到中厅,双手将匣子放到几上,双眼激动而又兴奋的带上了些许血丝,声音直颤,“王,王,王叔,看,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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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担心。”明湛能平安归来,卫太后胜算手,眼中露出一抹微笑,“这才是刚刚开始,好戏后头。”

    大道理她虽不懂,但只要太皇太后平安,她们这些身边儿十有□也能平安。

    慎亲王苦笑,“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太后娘娘要为陛下迎娶李氏女为后,李相眼瞅着就是做国丈的了。不是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已命将此事私下告知李相,结果李相并没说什么。”

    平阳侯摇头道谢,拍了拍慎亲王的手,“还是回吧,不然,家里老婆子该担心了。”走了两步,却又实支撑不住,慎亲王索性吩咐身畔小仆,“去跟平阳侯府的家说一声,平阳侯醉了,就府里歇下了。”

    慎亲王知平阳侯性情谨慎,不喜多言。索性也不再提此事,只是一味劝酒劝菜,与平阳侯说起帝都情势来。

    平阳侯眉心一动,“这个,倒是没听说起过。”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脑子转的不是很快,良久方诧异的问,“有,有谋反?”

    平阳侯仁宗皇帝年间出仕,不过,他是太上皇任期间得以重用,权掌西北。慎亲王一提太上皇,平阳侯搁了酒盏,浓眉微拧,并未说话。

    当初,明湛读到这段史实时颇觉不可思议,觉着宫女都能刺君,这皇宫也太不安全了些。

    周嬷嬷面如土色,惊惶失措的跪太皇太后床前,凄然道,“太皇太后,不好了,外面似有火光刀剑之声。”

    “有,有这一个就够了,王叔。”闽靖侯两眼冒光,“看,这分明就是陛下的脑袋啊。”

    “凭心而论,太上皇已避去西南,这次纵使回帝都,亦是因陛下久病,帝都动荡之故。唉,再怎么……”慎亲王半含半露的话到一半,却不再说了,反倒让联想翩翩。

    “都想起什么。”慎亲王自侍女手中取了一盏醒酒汤递给平阳侯。

    “与无需客气。”

    上了年纪,睡觉就轻,外面哭喊厮杀之声,将太皇太后从梦中惊醒。太皇太后床上躺了一会儿,觉着可疑,遂唤了贴身的嬷嬷进来问道,“听着外头闹哄哄的,可是有事?”

    平阳侯眸光一闪,并未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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