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崇拜者(2/3)
“那干脆直接去我那里吧!”雷老师不甘示弱,做出迎接贵宾的礼仪。
因为被雷老师反将一军,十五君有些气不过,起身要过去挑衅。
十五君突然气运丹田大吼一声说:“什么师生情啊?”
“哎,你是不是找……”小白口中那个“死”字还没吐出来,他机警的适可而止。
我在门口刚巧撞见了十五君,他似乎同我一样的情绪低迷。我这才想起他一早就被雷老师痛批的遭遇。我们擦肩而过,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兴致高涨的叫我伟哥,而是一直低着头,慢慢消失在人群中。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只见雷老师泰然处之,她曾在开学典礼上和十五君打过交道,知道他常扮演那种油腔滑调的搞怪角色,但人本质并不坏,所以以牙还牙开玩笑说:“你们那边不是很流行吗?是不是,十五君?”她怕我们不知道她的梗,还故意重复一遍他的名字。
一通问题毫不喘气,硬是把他们吓跑了,而且是夹着尾巴仓皇逃窜。
我们之所以全体感到震惊,是因为昨天的开学典礼上,年级组长雷老师明令禁止学生不许无故串班,一经核实,立刻警告处分。
“刚才不说了吗?要,你就连人一起带走!”吴俊豪说。
“谁让你这么叫我了!她是谁管你什么事?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我去茅厕!人有三急,你不知道啊?”十五君优哉游哉的说,活像个半仙儿。
雷老师走后,小白有些不高兴,跟我们说十五君什么玩意啊。
课间时候,根本没有人来向我道贺,或许那个课代表的头衔也一文不值。但当我看见一群人围拢在夏菡身旁相谈甚欢时,我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小白是应届大学毕业生,来自东北农村,言行朴实,而且行事一向直来直去。他性格豪爽,自荐为我们表演节目,唱了一首他最拿手的伍佰的《挪威的森林》:
“那我不去洗手间了,还用去您那儿吗?”说着,十五君做出要折回来的动作。
有句话说的特别好,笑里藏刀。她就是那种人。
“你们真是无可救药了!”王梦琪说。
不过凭借雷老师丰富的人生经历,她自然了解一些小白的脾气秉性,知道他们东北人直来直去,忙对迎面而来的十五君笑说:“那就赶紧去吧!完事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最终,夏菡以最高人气当选为班长。这无可厚非。
可不容我反应,他转眼就成了我们班女生眼中的大英雄,在阵阵热烈喝彩声中,他意气风发走上讲台。我们还给他起了可爱的外号叫小白。
在这里,有太多出众的男生,也有太多漂亮的女生,我不仅丝毫没有外在的任何优势,就连内心也是自卑的,没有足够的勇气去跟自己喜欢的女生表白,甚至不能像大家一样正常交流。
前门,有个叫吴俊豪的人正在喊王梦琪。
“真的,你旁边那个女孩叫什么?我很想认识她,你帮我引荐一下呗!求你了,琪琪!”
台下顿时哄笑不止。
最意外的,小白点将让十五君当我们班的卫生委员,希望他能够多发扬雷锋精神,为班集体做贡献,将功补过。
王梦琪她们三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她忽然拍案而起说:“臭流氓!要脸不啦?”
“算了,我不问那个女生了。”吴俊豪转而指着夏菡对王梦琪说,“你另一边的女生叫什么?我哥们儿喜欢她,出来认识下呗!”
“算了,我还是自己进去吧!”高健柏却猴急的说。
再也没有纯白的灵魂,自人类堕落为半兽人,我开始使用第一人称,记录眼前所有的发生。嗜血森林醒来的早晨,任何侵略都成为可能,我用古老的咒语重温,吟唱灵魂序曲寻根。面对魔界的邪吻不被污染的转身,维持纯白的象征……
“师生情”和“师生情谊”,一字之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虽然我们都知道那是雷老师的冷幽默,但有些人总会不解风情。
一听这边味十足,高健柏也从后门撤了过来,加入到吴俊豪的战斗中。“呦呵,这是谁啊,口气不小啊……”说这话的同时,他第一次看见了夏菡,就被她稍显冷峻的样子给深深吸引,然后见到她火焰一般灿烂的笑容,就更加不能自已,说话语气也立刻缓和下来。“那个……你是问那个女孩吗?”他有些结巴的和吴俊豪耳语。
吴俊豪在那里像小丑一样戏耍一番后,王梦琪终于憋不住了,冲他们咆哮呐喊:“混蛋!你们还要脸吗?”
小白本来觉得气氛挺欢乐的,见形势风云突变,罪魁祸首就是一直给他惹祸的十五君,于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借机要彰显一下他班主任的威严,喝住十五君说:“你去哪里?谁叫你擅自离座位了?”
昨天一直觉得我们白老师是挺严肃一个人,今天算是令我大开眼界了。我想,既然我们白老师是这样一个形象,选什么不好,非要扮演啰里八嗦的唐僧,那我们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
小白表现出难以掩饰的自嗨兴奋,甚至有些收不住。女生们的尖叫乱作一团,我想就差几盏绚烂的霓虹灯了,不然完全就是他的个人舞台。
“不是啊。”吴俊豪瞪着高健柏看,其实她心里也有点喜欢夏菡,但她愿意为了哥们儿放弃夏菡,选择张瑾萱。
我一路都在发呆,拖着沉重的脚步,简直步履蹒跚。
“要脸干嘛?你要吗?来,送给你了,不过恐怕你得连我整个人一起带走!”吴俊豪说。
这时候,年级组长雷老师被我们班乱哄哄的声音吸引了过来,见小白正在高歌一曲,也是第一时间没敢打断,悄悄站在一旁倾听,直到小白发现了她,才惊恐一般停了下来,忙迎上去说您怎么来了。
这种失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午饭时间。同学们蜂拥挤出教室。
“没事,随便聊聊。”
我已经在各方面被大家远远甩在身后。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我是那么的孤独和痛苦!
我则以中考单科成绩最高当选为物理课代表。其他课代表以此类推。
就在高健柏要迈出第二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夏菡也为他心头一紧。不过正如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事情那样,一切就像盗版卡带似的在关键时刻变了调。我们班主任白老师突然冒出来,及时揪住他,这才避免了他为此背上处分的危险。然后,我们白老师开始像唐僧一样锲而不舍的问他一连串的问题:“你是几班的?你叫什么名字?你在这儿干嘛呢?昨天会上说不能串班,你不知道吗?你们班主任是谁?你想挨处分吗?你们是一起的吗?你们想干嘛?哎,我问你呢,你到底几班的……”
“干嘛?”十五君问。
在宿舍楼前的甬道,我不巧撞见了夏菡她们三人手拿饭盒出来去食堂打饭,以当时我的心情其实最不想遇见的就是她。她却意料之外热情的和我打招呼。
“你们俩走不走啦,要上课了!”周哲瀚见他们把自己排除在外说些悄悄话,心想忙拉他们离开,等以后找机会单独行动方为保险。
在小白的第一堂数学课上,我们占用了临下课的十分钟,高效进行了一下各职能班干部的选举。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溶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暇,是否依然为我丝丝牵挂,依然爱我无法自拔,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着你不愿提起的回忆……
所以,当高健柏为了夏菡帅气往我们班里走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仿佛一个全校最浪漫的时刻即将在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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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是先去洗手间吧,顺便解决一下大便问题。”
我忽而发现,我早已经被大家远远甩在身后。步入高中,我有太多不适应。我没有很好的交际能力,往往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周围的环境,然后自然而然交到一些朋友。
他们曾是中学同班同学,也认识夏菡,但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张瑾萱。与他同行的伙伴周哲瀚也看上了张瑾萱。他们连同高健柏,都是十班的。
雷老师说:“看来你们这师生情搞得不错啊!”
雷老师永远一副笑面虎模样,可往往这种人最不好惹。